就在這時,兩人身後陡然傳來一聲粗暴的叫喊。
“骞如萱,你個婊子!居然在這裏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虧我們聽聞你後媽出事,就急匆匆趕來醫院。”
骞如萱一聽對方的聲音,吓得立刻從趙旭的懷裏掙脫開來。
當她瞧見不遠處站得幾人時,被驚得目瞪口呆。
急聲解釋道:“熊二哥,你聽我解釋,我......”
熊雷打斷骞如萱的話,怒聲道:“這是我們親眼所見,你還解釋什麽。老三,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和她結婚。”
趙旭這才知道,對方是熊家的人。
不由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幾人。
見正中間是一個看上去很瘦弱的男子。
男人長得很清秀,看上去體弱多病的樣子。
這人的身邊,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長相還算不錯,眉宇間與瘦弱男子有幾分相似。
心裏已經有譜了,便對骞如萱說:“骞小姐,面前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吧?”
“是的!”骞如萱點了點頭。
這時,熊嶽緩步走到骞如萱的面前,對趙旭打量了一番。
語氣中透着幾分關心,對骞如萱問道:“如萱,你後媽她怎麽樣?”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醫生說癱瘓了,一輩子要坐輪椅。”
熊雷大踏步走上前來,對熊嶽說:“老三,這個女人不知廉恥,和别的男子摟摟抱抱,你不會沒瞧見吧?”
“我瞧見了。但我相信如萱。”熊嶽說。
趙旭聽熊嶽如此一說,頓時對此人有了幾分好感。
氣極敗壞說道:“你小子真是沒救了!”
說完,怒氣沖沖轉身離開了當場。
趙旭以傳音入密,對骞如萱叮囑道:“骞小姐,先不要把我們的真實身份告訴熊家的人。”
骞如萱望了趙旭一眼,對熊嶽問道:“熊嶽,你真的相信我?”
熊嶽點了點頭。
盯着趙旭,對骞如萱問道:“如萱,這位是......”
“哦,他是我朋友,姓趙!你叫他趙先生就好。”
趙旭和華怡出來的時候佩戴上了面具。并告訴骞如萱如此這般,是爲了方便出行。所以,熊嶽并沒有認出面前的男子是趙旭。
熊嶽主動對趙旭伸出手,率先打着招呼說:“你好,趙先生!”
“你好!熊先生。”
趙旭伸手與熊嶽握了握手。
一握之下,發現熊嶽的手掌冰涼,體溫異于常人。便朝華怡望了過去。
華怡走了過來,主動對熊嶽伸手自我介紹說:“你好熊先生,我也是骞小姐的朋友,你叫我華姐就好。”
“你好,華姐!”
兩人握了握手。
華怡也同趙旭的想法一樣,覺得熊嶽的體溫異于常人,不由對他仔細打量起來。
熊嶽被華怡瞧得一陣心裏發毛。
不曉得眼前的女人爲什麽一直盯着自己看。就好像丈母娘初見面姑爺一樣。
熊嶽在臉上摸了一把,對華怡問道:“華姐,我臉上有花嗎?”
華怡笑了笑,回道:“沒有!”
對熊嶽解釋說:“熊三公子,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我從小便是這樣。所以,身體一直不是很好。”
華怡“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對趙旭使了個眼色,示意讓骞如萱與熊嶽兩人獨處一下。
趙旭心領神會,與華怡走向一旁。
熊嶽牽起骞如萱的手,不住安慰着骞如萱。
沒過一會兒,骞如萱的後媽譚蓓被從急救室裏推了出來。
熊嶽陪着骞如萱一直将譚蓓護送到了病房。
趙旭與華怡并沒有立馬進去。
華怡拉着趙旭到了走廊裏的一處僻靜之地,對趙旭說:“那個熊嶽身體有問題。”
趙旭點了點頭,對華怡問道:“問題大嗎?”
“很大!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病,叫做漸凍症。是目前醫學上極爲難攻克的一種病。隻要漸凍症被确診,快則三五年,慢則十年就會身隕。并且,會造成嚴重的肌肉萎縮,一般多發于35歲到60歲之間,以男性居多。像熊三公子這麽年輕就患上了這種疾病,還是很少見的。”
趙旭大吃一驚,說:“這麽說得話,骞小姐嫁給此人,幾年後不就守活寡了?”
“可以這麽說。”華怡點了點頭。
“華姐,你能醫治這種病嗎?”
“倒是可以醫治。隻是需要幾個成熟的條件才行,實施起來很困難。待回去有時間我再對你詳細說說。”
趙旭歎了口氣,說:“骞如萱身爲聖水集團的掌權人,表面看起來風光,沒想到她的命運如此坎坷。”
“是啊!她早早尚失了父母,就連後媽也出了車禍。現在又遭到别人的刺殺,真可謂命運多舛。”
趙旭說:“看來,有人在打聖水集團的主意。”
華怡面露驚色,說:“你的意思是,這一連串的事件指向聖水集團?”
趙旭點了點頭。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趙旭本想盡快去湖西采藥,不得不爲骞家的事情放慢步伐。
骞如萱不可否認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但她對社會的陰暗面還是知之甚少。
“那你打算插手此事?”
“既然你都救了骞老爺子,要是我們不管的話,那麽聖水集團怕是保不住了。那你豈不是白救了骞老爺子!”
華怡微微一笑,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
兩人在走廊聊了一會兒,見骞如萱朝這邊走了過來。
骞如萱到了近前,說:“趙會長,原來你們在這裏。怎麽不進去?”
趙旭說:“想給你和你的未婚夫多些獨處的時間。免得他誤會我們。”
“不會的!他這人很開明的。我已經向他解釋過了!”
骞如萱目光轉向華怡說:“華醫生,你快幫我去瞧瞧我後媽的傷勢。她剛剛蘇醒過來,一個勁兒地喊疼。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康複的希望?”
華怡點了點頭,說:“走吧!我們去瞧瞧。”
三人來到病房後,華怡伸手在譚倍受傷的腰部輕捏起來。
這時,醫院的夏主任剛好走了進來。
見此情景,厲聲喝道:“你是幹什麽的?快把病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