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人知道葛天縱武功高強,就算斷了一隻手臂,他們也不是葛天縱的對手。
該給葛天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兩人各自端起咖啡,三人輕輕碰了碰杯子,各自喝了一小口。
葛天縱對二人說:“陳朝、季大河!我葛天縱平時待你們不薄吧?”
陳朝和季大河聽了不明所以,二人對望了一眼,紛紛拱手對葛天縱回道:“盟主一直待我們恩重如山。”
葛天縱點了點頭,說:“可你們也知道,趙康現在在天地盟權勢濤天。我這個盟主,早已經名存實亡。”
陳朝和季大河驟然一驚。
不知道葛天縱想做什麽。
葛天縱背負着手,在房間裏來回踱着腳步。說:“所以,這次我借天虎幫出事,主動要求來平定天虎幫。目的就是爲了重建勢力,與趙康來個一決生死。”
“不過,趙康這個人精明的很。他将我兒子扣押在了天地盟。所以,你們兩個是願意幫我,還是選擇爲趙康效力?”
陳朝和季大河面露驚駭之色。
果真被趙康猜中,葛天縱想另謀生路。
二人當然不敢直接與葛天縱翻臉。
陳朝率先表态,拱手道:“我們自然願意追随盟主。”
“是啊!盟主英明賢武,豈是趙康那厮能夠相比?”季大河附和着說。
葛天縱盯着二人,沉聲道:“少拍馬屁,我想聽你們說真話。”
“這個......”
陳朝和季大河面現猶豫之色。
“說!”葛天縱出聲喝道。
陳朝回道:“盟主,趙康的一身功夫不俗。又有金蟬子給他撐腰,天地盟裏的兄弟大多都被趙康暗中收買。您想殺他,怕是不容易。不如,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國外生活吧。”
陳朝動了側隐之心。
畢竟,葛天縱真的待他們不薄。所以,想勸葛天縱離開這裏。
季大河見陳朝勸葛天縱離開,也跟着勸道:“是啊,盟主!就算你另起爐竈,也是鬥不過趙康的。”
話音剛落,季大河突然捂着肚子慘叫起來。
随後,陳朝也捂着肚子發出了慘叫聲。
趙旭見兩人額頭上,出現了濃密豆粒大小的冷汗珠子。心想:“葛天縱下的藥物非常霸道。也就盞茶的功夫,病情就發作了。”
他親眼目睹葛天縱将兩個豆粒大小的東西,投進了咖啡杯裏。
陳朝和季大河疼得死去活來,很快倒在地上,不住翻滾着。
趙旭倒要瞧瞧葛天縱玩什麽把戲。所以,并沒有急于下手。
陳朝和季大河兩人的身體雖然疼痛,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兩人已經意識到,是葛天縱在咖啡裏動了手腳。畢竟,二人剛剛喝過咖啡。
“盟......盟主,救我們......”陳朝一臉痛苦的神色,朝葛天縱伸出手。
葛天縱一臉冰冷的神色,臉上不帶一絲感情。
掃了一眼在地上翻滾的二人,說:“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趙康派來監視我的。原本,我想将你們鋤掉,但看在你們對我還有一點兒念想,令我改變了主意。”
“盟主,我......我們一直效忠于你,絕無二心啊!”季大河說。
葛天縱鼻裏冷哼一聲,道:“哼!你們以爲我有那麽好糊弄嗎?”
“盟主饒命!”
“盟主饒命!......”
陳朝和季大河急忙向葛天縱求饒。
葛天縱從身上掏出兩顆解藥,丢到陳朝和季大河的面前。說:“這是解藥。你們已經中了屍盅,如果得不到我的解藥,将會全身潰爛而死。所以,你們兩個以後該如何做事,心裏清楚吧?”
陳朝和季大河急忙抓起解藥,塞到了口中。
趙旭一聽葛天縱喂陳朝和季大河服下的是“屍盅”,不由暗暗心驚。
他長時間和金珠姑娘在一起,對各種盅毒有一定的了解。
屍盅是盅毒裏最爲歹毒的其中一種盅毒。
是用死人的腦袋練制,再輔以各種毒蟲,方才能制成屍盅。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解藥,将會全身潰爛而亡,死狀極其凄慘。
不像普通的盅毒隻是腸穿肚爛。
屍盅是全身潰爛。
不難想象,中了此盅有多麽恐怖。
趙旭心想:“葛天縱不愧是老奸巨滑。居然利用屍盅來控制陳朝和季大河。”
雲疆一帶盛行盅毒。
看來,葛天縱來雲疆,并非完全是爲了掌控天虎幫。極有可能是爲了盅毒而來。
事實上,還真被趙旭給猜對了。
這次,葛天縱來雲疆,就是爲了拜訪一位多年好友。
這人是盅毒的高手。
葛天縱打算利用盅毒,來幹掉趙康。
要不是趙康行事小心,金蟬子不離左右,葛天縱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早就将屍盅喂給趙康了。
隻不過,屍盅極其珍貴,他隻有三顆屍盅。
畢竟,屍盅這東西非常難練。
陳朝和季大河服下解藥之後,症狀得到了明顯的好轉。
大約十分鍾左右,身體完全恢複了正常。
兩人站起來後,來到葛天縱的近前,各自拱手恭敬喚道:“盟主!”
身中盅毒,除非有特制的解藥。
像葛天縱給二人的解藥,隻能暫時壓制住屍盅的毒氣。所以,二人已經離不開葛天縱,自然對葛天縱死心塌地,甘願爲其效力。
葛天縱盯着陳朝和季大河,問道:“說吧!趙康是不是派你們來監視我?”
陳朝和季大河對望了一眼。
異口同聲回道:“是!”
“他還說了什麽?”葛天縱追問道。
陳朝回道:“趙康那厮還說,如果發現你有不軌之心,就讓我們在第一時間彙報于他。并找機會做......做掉你。”
“盟主,我們也是被趙康脅迫,沒有辦法啊!如果我們不聽命于他,他不僅會廢了我們護法之位,還會殺了我們。現在,整個天地盟的兄弟都已經倒戈了。您得另謀打算才行!”
葛天縱雙眉緊鎖,沉聲道:“可我兒子,還在趙康那厮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