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蜥蜴不是有毒嗎?能吃嗎?”
“放心吧,隻有鬣蜥是不能吃的。我學過醫理,光吃蜥蜴肉是不會中毒的。”
“真的能吃?”
虛織“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喝了一些椰子汁後,虛織恢複了一些體力,對白老漢說:“白爺爺,你幫我守護一下,我要打座練功。大約四十分鍾左右,有危險的話,您出聲喚我就行。”
“好咧,那你快打座吧!”白老漢應道。
虛織立刻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打座起來。
好在這期間,并沒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打座過後,虛織一掃之前的頹勢,變得精神奕奕。
隻是耗費了許多的力氣,必需吃些東西補充體力才行。
于是,虛織在周邊找了一些幹木柴,開始鑽木取火。
剛開始不是很順利,後來在白老漢的指點下,将木柴削成了木絲。這才将火點燃。
生起火之後,虛織又找了一根粗壯的樹枝,将蜥蜴肉的皮剝掉,将肉穿在樹枝上烤了起來。
還别說,很快外香四溢。
白老漢被烤得蜥蜴肉香氣吸引,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烤好之後,虛織先是撕下一塊肉放在嘴裏嘗了一下。
目放精光,對白老漢說:“白爺爺,蜥蜴肉味道不錯。您嘗嘗!”
說着,撕下一大塊肉,遞交到白老漢的手裏。
這個時候,白老漢也顧不得許多了,接過烤好的蜥蜴肉嘗了起來。
一嘗之下,贊不絕口。
對虛織伸出大拇指誇贊道:“真的很好吃!吃起來有點兒像雞肉的口感。”
“要是有點調料就好了。”
虛織微微一笑,說:“那隻蜥蜴肉夠我們吃幾天的了。不過,肉容易腐爛。我再去割一些,藏放在海水裏。這樣就能浸泡入味兒,下次烤出來,一定會很好吃。”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自食能力還挺強的!”
虛織回道:“我從小就跟着小姐一起生活,我們三人相依爲命。所以,才學會了這些。”
一談起徐靈竹和虛生,虛織眼眶紅紅的。
她怕白老漢瞧見自己流淚,借口出去割蜥蜴肉,縱身離開了洞穴。
割了一些蜥蜴肉之後,将割下來的蜥蜴肉,藏放在了一處海水中的石縫裏。
虛織獨自坐在沙灘上,眺望着深海的方向。
多麽希望能有奇迹發生。
坐在那裏瞧了半天,連一艘船都沒有見到。
看來,這裏并不是最佳航線。所以,很少有船會路過這裏。
坐了一個多小時後,虛織抹了抹香腮上的淚水,重新返回洞穴裏。
對白老漢說:“白爺爺,我在沙灘上坐了半天,也不見有船來。看來,我們要在這裏呆上一陣子了。”
白老漢回道:“幸好有你小丫頭陪着我。否則,我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白爺爺,你不要這樣說。要是沒有你的陪伴,我也會很害怕的。等明天我就上山采藥去,幫您醫治傷口。”
“不急,不急!現在我感覺好多了。”
“不行!時間長了,傷口會潰爛、發炎的。”
等到傍晚,虛織去取藏放在海裏的蜥蜴肉時,赫然發現蜥蜴肉已經不見了。
由于海水退潮,這裏已經變成了幹涸之地。
按理說,藏放在這裏,經過半天的浸泡,剛好可以用來烤着吃。
沒想到,蜥蜴肉已經不見了。
在虛織看來,一定是海裏的魚蝦,把她藏放的蜥蜴肉給偷吃了。
爲了穩妥起見,虛織走回那隻巨蜥的屍體旁邊,又割了一些肉下來。
在海水裏清洗了一下,這才拿着蜥蜴肉走了回去。
海上!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虛生悠悠醒轉過來。
在船爆炸的那一刻,他被炸飛出去。
幸好,抱住了一塊木闆。所以,虛生躺在木闆上,一直順海漂流。
當他醒來之後,見漫天的星光如幕布一般呈現在眼前。
茫然向四處張望着。
除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之外,哪裏還有徐靈竹和虛織的影子。
“小姐!”
“阿織!......”
虛生對着周圍叫了幾聲。
黝黑的夜,除了海浪聲音之外,根本沒有其它的回應聲。
虛生心裏清楚,自己與徐靈竹和虛織徹底分開了。
奈何身邊沒有淡水和食物,隻能趴在木闆上節省着體力。
幸好這塊木闆足夠大,能容下他的身軀。
就這樣,虛生一直順海漂流着。
白天的時候,烈日炎炎。
虛生沒有任何遮擋之物,曬得他皮膚很快變得黝黑。
強烈的紫外線,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他多麽希望能在海上與徐靈竹和虛織重逢。
可在這茫茫大海之中,他所躺的那隻浮闆,就像是一片柳葉,隻能随海漂流着。
一連三天過去,虛生在缺少淡水和糧食的情況下,白天遭到烈日暴曬,晚上又冷的要命。幾天下來,虛生生病發燒了。
他的神智越來越模糊。
口中不住念叨着:“小姐!小姐......”
“阿織!阿織!你們在哪兒?”
“水.....水......”
雖然虛生渴得要命,但他還是忍着不去喝海水。否則,會很快斃命。
在第四天晚上的時候,虛生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木闆上。
一直随海漂流!
此時,趙旭一行人剛剛抵達太平洋。
進入太平洋之後,趙旭試着讓船長邱和正聯系白老漢那條船的電台。
奈何,一直沒有音訊。
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趙旭根本不知道徐靈竹所處的位置。
隻能在海上随波逐流。
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趙旭都會長時間站在甲闆上。
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有時候邱和正會将船停在固定的海域,讓船員們釣魚取樂。
一來可以吃些新鮮的海魚;二來回去之後,這些海魚可以售賣。
趙旭已經答應過這些船員,會将海魚售賣的錢全部給這些船員。
陸鼎和老叫花每天仍然飲酒作樂。
已經進入太平洋第三天了,一直沒有徐靈竹的音訊。
這讓趙旭心裏非常着急,卻又無可奈何。
第四天的早晨,趙旭在淩晨四點半鍾,就來到了甲闆上拿着望遠鏡四處張望着。
此時,天色剛剛蒙蒙亮。
趙旭見遠處漂來一個木闆,本想将視線移開,卻發現木闆上躺着一個人。
雖然沒有瞧清木闆上那個人的模樣兒,但以趙旭的性格,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立馬跑到駕駛室,對正在開船的白南說:“白南,往西北方向行駛,有個木闆上漂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