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偏僻的弄巷裏,趙旭确認周圍安全了,這才将蘇政放了下來。
在這之前,趙旭已經告知蘇政,自己是趙旭。
蘇政被放下來後,上前激動地對趙旭說:“趙旭,幫我報仇!替我蘇家報仇!隻要你幫我報了仇,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蘇政,你冷靜些。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政聽到這句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着說:“死了,都死了!整個蘇家,除了我之外,都葬身于火海當中。”
“我去過你蘇家了,隻剩下一片焦礫瓦石。我是問你,倒底是誰幹得?”趙旭追問道。
“除了柴家還有誰?”蘇政怒目圓睜,從地上跳了起來,抓住趙旭的手,說:“趙旭,隻有你能替我報仇。幫我報仇好不好?”
趙旭見蘇政神色激動,引導着問道:“你親眼見到是柴家人縱火燒了你們蘇家?”
“那倒沒有!”蘇政搖了搖頭,說:“先是祝家出事,緊接着是我蘇家出事。在滬城,除了他們柴家還會有誰?”
趙旭聞言皺了皺眉頭,對蘇政問道:“你當時不是在現場嗎?沒看到是什麽人出手嗎?”
“是一些會武功的黑衣人。”
“黑衣人?”趙旭說:“僅憑這點無法對柴家定罪啊!誰又能相信,那群黑衣人是柴家找來的?”
“肯定是柴家,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蘇政,你冷靜一下,凡是要講究證據的。”趙旭說。
蘇政振振有詞說道:“難道你忘了,爲了我哥和我嫂子祝紅菱的事情,柴娅那個女人無所不用其極來對付他們。後來,雖然你出手幫着調息了此事,但以柴娅的個性,又豈會善罷幹休?”
“可這件事情,如果柴經略不同意,柴娅也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啊!柴經略會跟着趟渾水嗎?”
“柴經略就是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們柴家發迹,靠得也不是什麽光彩的手段。”蘇政恨聲說。
趙旭聞言皺了皺眉頭,見蘇政怒火攻心,自己什麽話也聽不過去。
岔開話題問道:“我去了祝家,見祝家也被人燒了。這應該是十天以上的事情吧?”
“對,半個月之前的事情。”
“那你們蘇家沒查這件事情嗎?”
“查了!我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柴家。”
“查到有用的線索了嗎?”
“沒有!”蘇政搖了搖頭。“可前天晚上,我們蘇家多處發生了爆炸,直到處火起。當時,要不是因爲我在院子裏,恐怕也葬身在火海了。”
趙旭伸手拍了拍蘇政的肩膀,說:“蘇政!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放心,不管是不是柴家所爲,我一定會幫你徹查此事。”
“真的?”蘇政聽了面露喜色。
趙旭點了點頭,回道:“真的!”
“對了,你怎麽來滬城了?”蘇政這才想起來,趙旭怎麽會出現在滬城。
趙旭解釋說:“華醫生來滬城爲甯天祿治病,我便跟着一起來了。之所以事先沒和你打招呼,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你們蘇家和祝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你現在住哪兒?”趙旭對蘇政問道。
蘇政面露沮喪的神色,說:“你看我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還能住哪兒?一直是地當床、天當被,過着東躲西/藏的生活。”
“怎麽,有人追殺你?”趙旭問道。
蘇政“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走吧!先和我回甯家。”
蘇政聽了一臉爲難的神色,對趙旭問道:“我去方便嗎?”
趙旭微微一笑,從身上取出一張面具遞給了蘇政。
蘇政眼前一亮,立馬按照趙旭所授,将面具戴在了臉上。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回到甯家後,徐靈竹見趙旭帶了一個中年男人回來。
迎上前去,對趙旭詢問道:“趙先生,你怎麽去了那麽久?這位是......”
“哦,他是我在滬城的一個朋友。”趙旭朝徐靈竹眨了眨眼睛,示意在這裏,不方便透露蘇政的真實身份。
徐靈竹心領神會,回到房間後,趙旭安排蘇政和自己住在一個房間。
趙旭這才告訴徐靈竹,自己帶回來的人,是滬城好友蘇政。
另外,對其講述了祝家與蘇家遭逢大難的事情。
徐靈竹瞧過蘇政的真實面容後,對這個世家公子哥感到惋惜。
如果沒發生這樣的事情,蘇政原本可以過着衣食無憂、潇灑肆意的生活。
徐靈竹心裏清楚,趙旭是一個會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人。
看來,這件事情趙旭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對趙旭問道:“趙先生,你打算怎麽辦?”
趙旭回道:“那些黑衣人還在滬城。所以,趁着這個機會,順藤摸瓜揪出幕後主謀。”
“是個好辦法!”徐靈竹點了點頭。“不過,這裏隻有你、我、印昆三個人,在人手上有些捉襟見肘,用不用再叫一些人過來?”
趙旭想了想,說:“讓小刀和農泉過來吧!小刀擅長查案,對我們破獲此案大有幫助。人不在多,而在于精。以我們五人的實力,應該能夠應付了。”
說完,撥打了陳小刀的電話,對他講了蘇政家裏出事的事情。讓他帶着農泉即刻趕過來。
“好的少爺,我準備一下。明天我和農泉就能趕到!”陳小刀回道。
挂斷電話後,趙旭對蘇政問道:“蘇政,你們蘇家和甯家的關系怎麽樣?”
“一般!隻在一些公開的場合有接觸。”
趙旭一聽,皺起眉頭,說:“那還是先不要讓甯天祿知道你的身份了!”
這時,華怡推門走了進來。
她剛剛給甯天祿針灸過,臉上寫滿了疲憊。
華怡見屋子裏多了一個人,經過趙旭介紹,這才知道是滬城的蘇政。
華怡和蘇政是老相識了,一聽蘇家遭難,也是唏噓不已。
華怡對趙旭說:“對了趙旭,甯老爺子要見你。”
“見我?”趙旭聞言一驚,不解地問道:“華姐,我和甯老爺子又不熟,他見我做什麽?”
華怡笑了笑,說:“當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