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波光潾潾,微風吹拂的湖面。
梅姑對趙旭問道:“我們該怎麽辦?”
趙旭說:“你不是有機關圖嗎?拿出來大家參詳一下。”
梅姑将機關圖拿了出來。
趙旭先是瞧過,将機關圖遞給了身邊一個門派的話事人。
接着一個一個傳遞下去。
衆人都瞧過之後,趙旭将機關圖重新交到梅姑的手裏。
說:“再怎麽說,這也是一座古墓。沈公對後代影晌極大,我們可以打開墓穴,将裏面的寶藏取出,但盡量不要破壞水冢的一切。”
沈卓一聽趙旭這話,不由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心裏對趙旭萌生了一絲好感。
雖然銀浜水冢之墓,是一座穴墓,但沈卓身爲沈家的後人,不願意将先人辛苦建得水冢遭到破壞。
“另外,水潭下面有泉眼,水深達五米左右。水性不好的人,下去會有危險。得派幾個水性好的人,下去瞧瞧才行。”
飛賊冉懷生怕别人搶了先,率先開口說:“算我一個!”
其它勢力也不甘落後,各自選了一個水性好的人。
趙旭并沒讓自己的手下參與其中。
在他看來,這裏明明是一座空冢,冒然下去,隻會徒增危險!
一共選出了十二個人。
這十二個人準備好後,一一跳進了水潭裏。
都過去十分鍾了,一個人也沒從水裏出來。
岸邊的人等得十分焦急,不曉得水下發生了什麽情況。
趙旭早就知道,水冢下面非常危險。不讓各個門派下去一探究竟,他們根本不會死心。
在第十二分鍾的時候,水裏終于有個人浮了出來。
趙旭眼尖,見從水下浮出來的人是冉懷。
心想:“看來,其它人都兇多吉少了!”
衆人七手八腳将冉懷打撈上來後,隻見冉懷身上傷痕累累,好像在水下經過一番苦戰。
“這位兄弟,我們門派下水的人呢?”洛風宮的話事人,心急地詢問道。
冉懷歎了口氣,說:“死了!都死了!......”
衆人聽了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
冉懷解釋說:“水冢下面有個泉眼,除了往上泛水之外,裏面不知道爲什麽吸力會特别大。那些人被吸了進去,被裏面兩個大絞刀的機關,全部一一絞死了。”
梅姑皺起眉頭,說:“不對啊!這機關圖上面,也沒标注水下有絞刀的機關啊!”
冉懷歎了口氣,說:“你們看我身上傷痕累累,就是被絞刀的勁氣所傷。要不是我苦苦掙紮了一番,從裏邊逃了出來,恐怕也會死在裏面。”
衆人一時沒了主意,目光紛紛朝趙旭望了過來。
破界山那面色陰鹜的男子,對趙旭說:“兄弟,你是這裏的老大!你說句話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不等趙旭開口,就聽水雲門的人高聲說道:“要是依我看,就炸了這座水冢。”
“不可!”趙旭出聲阻止說。“這水冢是機關大師設計的。如果炸了水冢,會毀了水冢的一切,連同墓裏的金銀财寶統統都會被毀掉。”
“那該怎麽辦?”
趙旭想了想,說:“找水泵排水吧!”
他明知道這條路不行,但還是用了這個法子,就是讓衆人徹底死心。
于是,一些人去縣上購置了水泵,連夜對水冢抽水。
一連抽到東方破曉,也沒見到水冢裏的水位下降。
衆人蹲守了一夜,見這個法子不行。
于是,又集思廣益開始想辦法。
一些主張破壞水冢的建議,都被趙旭給否決了。
抽水又行不通,派人下水也不行。
一時間,把衆人愁得一籌莫展。
看到這幕光景,沈卓心裏冷笑着說:“哼!若是被你們輕易破了水冢的機關,也不叫高人設計的匠心之作了。”
接連三天,衆人對水冢之地毫無建樹。
趙旭根本不屑于和衆人争搶,讓他們自行想辦法。
一些人熬不住,開始打了退堂鼓。
退出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隻剩下六個大門派。
這六個門派的話事人心有不甘。
好不容易霸占了水冢,離夢想中的财富隻差一步之遙。奈何,打不開水冢的機關。
這天晚上,輪到破界山的人值守水冢。
半夜的時候,一陣凄美的蕭聲傳了過來。
值守在水冢的人,向四周望去。
蕭聲餘音繞梁,非常動聽,隻是曲調中有些凄涼。
沈卓聽到這蕭聲,精神爲之一振。
他和醫怪是來采點的!
因爲,潛入水冢之地的關鍵東西,就藏在墓碑面前鋪砌的鵝卵石裏。
忽然一陣白衣飄動,不斷在周圍閃過。
值守在水冢的人,大聲叫道:“有鬼!有女鬼......”
這裏本就是水冢墓地。
大半夜又突兀傳來箫聲,更有白影不住在近邊閃過。把一些人吓得拔腿就跑。
看到這幕光景,醫怪皺了皺眉頭。
對沈卓問道:“土蛋,這是怎麽一回事?”
沈卓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沈卓沒有說真話。
吹/箫的這個白衣女人,并非是什麽女鬼,而是水冢之地的“守墓人!”
之前白衣女人沒出現,是因爲她在閉關修煉。
當她出關的時候,發現水冢裏冒出這麽多的人,自然要對這些人施以懲戒。
破界山那面色陰鹜男子見狀,高聲喊道:“什麽人,在這裏裝神弄鬼?”
就聽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爾等速速離開,可以饒你們一條性命。否則,讓你們統統在這裏陪葬。”
“哼!少在那裏裝神弄鬼,有本事現身一戰。”
箫聲再次晌起。
似哀怨、似幽愁!
聽得讓人如癡如醉。
沈卓面色大變,拉着醫怪說:“師傅快走!”
醫怪不明就裏,對沈卓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卓說:“這個女人的箫聲可以傷人!我們留在那裏,容易被箫音所傷。”
醫怪不敢托大,跟着沈卓離開了銀浜水冢。
破界山的弟子,很快個個陷入了魔怔的狀态。
一些弟子開始互相大打出手。
由于面色陰鹜的男子内力深厚一些,并沒有中了對方的道兒。
見弟子們互相打了起來,高聲叫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