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驚訝之色,說:“倪芮小姐?”
讓趙旭驚訝的,并不是倪芮來找自己,而是這麽晚來見他。
料定肯定有事發生。否則,不可能在深更半夜來到他的房間。
倪芮對趙旭說:“趙會長,郭總他出事了。”
趙旭一聽,微微皺起眉頭。
果不其然,和他料想的一緻。
将倪芮讓進了房間,說:“進屋說!”
倪芮點了點頭,跟着趙旭進了房間。
趙旭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倪芮,一邊抽着煙,一邊對倪芮問道:“倪芮小姐,倒底出什麽事了?”
倪芮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對趙旭說:“今天公司的董事長,不是來了嗎?”
“這我知道,然後呢?”
“董事長查了公司的帳目,說郭總在帳目上動了手腳。一旦罪名坐實,不僅要進監獄,還要賠償給公司八千萬。”
趙旭一聽,不由皺了皺眉頭。
對倪芮問道:“倪芮小姐,那在你看來,郭總倒底對公司的帳目,動沒動手腳?”
倪芮說:“以郭總的爲人,肯定不能幹這樣的事情。我懷疑是公司的财會從中作假。因爲,隻有财會和郭總兩人,能接觸到帳目。不過,公司的财會是董事長的親信,我根本接觸不到帳目,無法爲郭總翻案。”
“那郭奈呢?”
“已經被董事長起訴,進了監獄。”倪芮說:“趙會長,也隻有你能幫到郭總了。”
趙旭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将抽剩的煙蒂掐滅在煙缸裏。
對倪芮問道:“倪芮小姐,你們公司的财會叫什麽名字?”
“她叫沈真,是我們老闆有些親戚關系。”
“你們老闆姓馮吧?”
“對,叫馮紹元!”
“那郭奈現在被關在什麽地方?”
“額城第二看守所!”倪芮回道。
趙旭對倪芮安慰說:“放心吧!隻要郭奈沒幹這件事情,我一定會還他一個清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倪芮見趙旭肯出手搭救郭奈,心裏非常高興。
站了起來,對趙旭鞠了一躬,說:“趙會長,謝謝你!”
趙旭瞧着倪芮突然問了句:“你怎麽對郭奈的事情,這麽關心?”
倪芮解釋說:“我是郭總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不想郭總受這樣的冤枉。”
“那你知道,郭奈的老婆因爲車禍死了嗎?”
“知道!”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倪芮跟趙旭說了句“拜拜!”,轉身離開了房間。
出門之後,倪芮越想越奇怪。怎麽趙旭對郭奈的私人事情,了如指掌。
在倪芮離開酒店後,趙旭先是給蘇柔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要去“喀城”第二看守所,去探望一個朋友。
蘇柔一聽,對趙旭問道:“你怎麽跑喀城去了?”
“我來辦些事情!”
“你朋友沒犯什麽大案子吧?”
“沒有!隻是公司經濟上的糾紛。”
“那我和他們的所長打聲招呼。倒時候,你去了提我的名字就行。”
“好咧!謝謝了。”
趙旭和蘇柔通過電話後,開車去了喀城第二看守所。
按理說,都已經過了探視犯人的時間。但因爲蘇柔和第二看守所的所長打過招呼,趙旭報上蘇柔的名字,順利在看守所裏見到了郭奈。
郭奈白天的樣子,還是意氣風發。如今,落得一副頹廢的樣子。
當郭奈見到趙旭後,一副震驚的表情,驚呼道:“趙會長?”
趙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對郭奈說:“郭奈,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來這裏,隻是想問問你,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郭奈一聽趙旭肯對自己出手相救,急聲說:“趙會長,我是被冤枉的啊!”
“我雖然有權利經手帳目,但那些核對不上的帳目,根本不是我簽的字,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簽字。”
趙旭聞言皺了皺眉頭,對郭奈問道:“你在公司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們老闆就不信任你嗎?”
“事情不是這樣的!因爲,按照合同,我過了今年,就能分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那馮紹元是不想給我股份,才設計害我的。”
“你是說,是你們老闆設計害你的?”
“肯定是這樣!否則,又怎麽會把這個罪名往我頭上扣。而且,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隻有這個理由,能解釋的通。”
趙旭想了想,對郭奈問道:“你的孩子有人照看嗎?”
“我母親在這裏幫我照看着呢。對了趙會長,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母親。她身體不好,以免她老人家上火。”
趙旭見郭奈不僅爲人不錯,而且頗爲孝順,頓生好感。
郭奈歎了口氣,說:“現在地産業不景氣,隻有喀城的業務還保持着利潤的增長。其它地區經理,都沒完成任務。所以,隻有我能拿到公司的股份。沒想到,我們老闆他心胸這般狹隘。都怪我有眼無珠,爲他辛苦打拼了這麽多年。”
趙旭大緻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對郭奈安慰說:“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必定還你個清白。你安心在這裏先等着。”
“趙會長,你真有辦法救我出去?”
“隻要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便可以救你出去。因爲我相信,清者自清!”
趙旭站了起來,說:“我先回去了!”
郭奈望着趙旭的背影,有些感慨萬分。
他和韓珉同樣爲别人打工,真是同人不同命。
要是有趙旭這樣貼心的老闆,就算拼了命爲公司也值了。
隻可惜,他遇人不淑!
回到下榻的明珠酒店後,趙旭給于國洋打了電話,讓他幫着搜集整理“佳合地産”老闆馮紹元的資料,并将家族的裙帶關系傳給自己。
不到十分鍾,于國洋就将馮紹元的個人資料,以及家族裙帶關系的資料傳了過來。
趙旭瞧過之後,心裏已經有譜了。
可以說,馮紹元這人的發家史并不怎麽光彩。
要不是搭乘了時代經濟快速發展的列車,以馮紹元的經營風格,早就破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