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趙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
劉文茵坦然無懼說道:“你不僅是一條寄生蟲,還是一條可憐蟲。你永遠隻是活在仇恨之中,活在鬼醫的陰影下,活在小旭的陰影下。”
“你......”
趙康一掌朝劉文茵拍來。
劉文茵閃身一避,避了開去。
對于劉文茵能避開自己的這一掌,趙康顯得很驚詫。
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神榜高手了。兩人離得又如此之近,以劉文茵的功夫,怎麽可能避開他這一掌?
趙康再次朝劉文茵攻擊過來。
兩人在客廳裏動起了武。
隻不過,劉文茵一直沒有還手,而是在以輕功一味閃避着。
徐小姐雖然用秘術助劉文茵突破到了神榜的修爲。但她的武功實力,還是天榜的修爲,隻有輕功等同于神榜。所以,就算是劉文茵還手,也不是趙康的敵手。
劉文茵再次閃開之後,對趙康喝令道:“住手!”
趙康盯着劉文茵,驚聲問道:“你已經突破到神榜的修爲了?”
“哼!你以爲隻有你才突破到神榜的修爲嗎?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麽好事,鬼醫之所以變成一具幹屍,是因爲你吸幹了他的内力。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
趙康見事情敗露,目露殺機。
劉文茵心裏咯噔了一下。
若是趙康對她痛下殺手,那麽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急中生智說:“你知道今天對鬼醫靈柩出手的那個少女是誰嗎?”
“是誰?”
“她是鬼醫的同門師妹。”
“啊!.....”
趙康面露驚色。
他和鬼醫在一起這麽久,從來沒聽過鬼醫說過自己師門的來曆。沒想到,鬼醫還有一個武功這麽厲害的師妹。
若是将這個少女争取到自己陣營中來,那麽對付趙旭的五族村,豈不是多了一大助力。
想到這兒,趙康面色緩和了下來。
冷笑着說:“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又如何?就算你說出去,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你的話。”
“可近期,有很多武林門派的弟子被吸幹了内力。若是這件事情傳揚出去,被人知道是你和鬼醫兩人所爲。恐怕,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康得意大笑了起來,說:“劉文茵啊!劉文茵。枉你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我大可以将這件責任,推到死去的鬼醫身上。最後,我還可以對他們宣稱,我看不慣鬼醫的作法,才将鬼醫擊殺的。哈哈,我是不是比趙旭聰明?”
“哼!你的這些聰明,不過是小聰明罷了。”
“我們不說這些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留下來的目的,是想讓我加入你們杭城劉家吧?”趙康岔開話題說。
“你錯了!我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爲看在你是趙氏族人的面子上,想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劉文茵語重心長說道:“阿康,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更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否則,你終将會爲自己的做法,而感到後悔。”
“後悔?那是你沒看到他們怎麽對待我父親?”
“身爲人子,不報此仇,我誓不爲人!對了,你現在應該和趙家的關系徹底掰了吧。我雖然不會加入杭城劉家,但可以和你們劉家聯手,一起來對付趙家。倒時候,你繼續和趙嘯天過着幸福的生活,如何?”
劉文茵臉色一寒,冷聲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那麽我說得再多也無益。你好自爲之吧!”
劉文茵說完,離開了趙康的住處。
望着劉文茵遠去的背影,趙康心裏對趙家的恨念更深了。
劉文茵在劉家保镖的護送下,到了下榻的酒店。
正要回房間,就聽徐小姐的聲音傳了過來。
“劉施主!”
劉文茵轉過頭去,見是徐小姐,面露喜色匆匆向她走了過來。
到了近前後,急聲問道:“徐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徐小姐解釋說:“我一路跟蹤你到這裏的。巧的是,我們居然同住一家酒店。”
“啊!......原來,你一直跟蹤我來着。”
劉文茵向左右望了望,将徐小姐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好門之後,對徐小姐說:“徐小姐,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麽事!你也知道,我剛剛離開竹隐山,在這個世界沒什麽朋友。難得來省城,就遇上了你。所以,想和你聊聊!”
劉文茵笑了笑,說:“是啊!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沒想到,會這麽快在省城再次見面。更沒想到,我們還同住一家酒店。”
“這說明我們非常有緣份!”徐小姐嫣然一笑。“對了,你認識今天那個叫陳小刀的人?”
“認識!”劉文茵點了點頭。說:“他是臨城五族村的人。而我,曾經是五族村趙氏族人的一份子。”
“五族村?趙氏族人?”
徐小姐聽了一頭霧水,不曉得是怎麽一回事。
劉文茵憋了一肚子的話,這些話她從來沒對别人講過。因爲,根本找不到傾述的對象。
但對徐小姐,劉文茵可以毫無顧忌,更可以毫無保留推心置腹的交談。
于是,劉文茵對徐小姐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一講,就是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
講完之後,劉文茵歎了口氣,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劉文茵也沒有想到,這輩子會爲情所困。可愛情一旦來了,擋都擋不住。”
“愛情?”徐小姐聽了之後,輕輕蹙起秀眉。
徐小姐輕啓朱唇說:“愛情不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怎麽到了你這裏,好像是一件悲壯的事情。”
劉文茵苦笑着說:“若是甜美的愛情,當然會很美好。可若是孽緣,那麽就很苦情。所以,徐小姐你是世外高人,千萬不要去碰愛情。”
“可你剛才說,一旦愛情來了,想擋都擋不住!”
“這......”
劉文茵聽了之後,一陣爲之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