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秦芸穿着一襲白裙,臉上遮着面紗,在師妹蘭喏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見秦芸出來了,趙旭和葛天縱兩人罷手開來。
葛天縱盯着秦芸,冷笑了一聲,說:“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玄女宮宮主。秦宮主,原來你在五族村坐客呢。”
秦芸對葛天縱冷聲說:“葛天縱,我坐不坐客,不關你的事情。倒是你,一大把年紀的人,跑來臨城五族村鬧什麽?難道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于你嗎?”
“恥笑?”葛天縱怒哼一聲,說:“臨城五族村遭到輪回閣的攻擊,我看在同是正義人士的份兒上,好心好意派我兒子帶着天地盟的人過來馳援。可我天地盟的人遭到了攻擊,他們五族村拒不讓進。差點兒害死我兒子,我當然要來向趙旭讨個說法。”
秦芸冷聲說:“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可人家怎麽知道,你是來向五族村馳援。萬一,你們是輪回閣的内應,那五族村近千條人的性命,誰來保證?你不事先通告趙會長,現在來讨說法。不覺得自己身爲天地盟盟主,這種做法很失體面嗎?”
“你......”
葛天縱氣得一陣無語,沒想到“玄女宮”宮主秦芸,居然向着趙旭說話。
瞪着秦芸說:“秦宮主,别忘了我們才是一條戰線的人。你現在,卻反而幫着趙旭說話?”
“哦,我倒是忘了和你說件重要的事情。”說着,從衣袖裏拿出一封書信。
随後,秦芸将自己的衣袖割掉一角,裝在手上的書信裏。
随手一擲,信朝葛天縱所在的位置飛了過去。
葛天縱伸手接住信後,瞪着秦芸不解地問道:“你這是想幹什麽?”
秦芸說:“這是退盟書!從今天開始,我玄女宮正式退出衛道聯盟。剛才割下衣袖的那一角,代表我玄女宮和天地盟正式割袍斷義!從此以後,你天地盟走你的陽關道,我玄女宮走我的獨木橋。”
“玄女宮要退盟?”
“不錯!”秦芸點了點頭。
葛天縱将手中的信展開一瞧,上面是秦芸娟秀的小字。
洋洋灑灑寫了近兩頁的書信,信中闡明了之所以退盟的原因。
落款是“玄女宮”的朱紅大印,以及秦芸的親筆簽名和手印。
葛天縱看完信後,盯着秦芸問道:“秦宮主,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我玄女宮遭難的時候,你們天地盟的人在哪兒?若不是趙會長挺身相助,怕我玄女宮已經遭到滅頂之災。還有,此事因你天地盟的人而起,你們天地盟迄今爲止,也沒給我一個說法。和你們這樣的人做盟友,真是我們玄女宮的恥辱。”
“好啊!我倒要看看,脫離了我們天地盟,你們玄女宮能走多遠。”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另外,我會對外鄭重宣布,趙會長的五族村以後是我們玄女宮的盟友。趙會長的事情,就是我們玄女宮的事情。倘若你還在這裏找趙會長的麻煩,别怪我秦芸不客氣。”
“喲!這麽快就找到盟友了啊?”葛天縱冷笑一聲,說:“秦宮主,你這是找的盟友,還是小男友啊?不會是想老牛想吃嫩草吧?”
“你說什麽?”秦芸柳眉倒立,眼含殺氣。
葛天縱冷聲說:“是不是被我說中了,還是你們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完,對手下四個長老說:“我們走!”
“你給我站住!”
秦芸正欲朝葛天縱追去,被趙旭一把拉住。
趙旭對秦芸勸道:“芸姨,算了!這種人狗嘴吐不出象牙,犯不着和他生氣。”
秦芸鼻裏輕哼一聲,氣得胸前接連起伏着。
望着葛天縱等人離去的背影,冷聲說:“若不是看在他是天地盟盟主的份兒上,就憑他剛才說得那番話,我一定會殺了他。”
“算了吧!沒必要和這種人生氣。他這次找上門來,是因爲他兒子負傷,氣不過,才來找麻煩的。”
趙旭說完,對刀疤吳峥下令說:“吳峥,以後天地盟的人來,報給我和小刀。除了我們允許之外,不許任何天地盟的人進五族村!”
“是,趙先生!”吳峥恭聲應道。
秦芸原本想離開,後來在趙旭的挽留下,就在“五族村”繼續呆了兩日。
兩天之後,秦芸帶着師妹蘭喏離開了五族村。
約定下次再來,将整個“玄女宮”的人,一起遷至臨城。
一旦“玄女宮”的人來了,便可以和趙旭的“五族村”、常家的“大明後”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可以說,對于“五族村”的穩固,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爲了“玄女宮”搬到臨城來,趙旭讓韓珉把這一區域的地皮,都給買了下來。
然後,開始大興土木,爲“玄女宮”建造宮址。
玄宮宮宮址的工程既定日期是一年到一年半的時間。
在沒建好之前,“旭日集團”在這附近,剛好有一個樓盤,可以充當臨時用地。
玄女宮宮主秦芸走了之後,趙旭開始沉浸于煉丹。
對于煉丹來講,越是到後期,越至關重要。
一旦有所閃失,一整爐的丹藥都要報廢。
爲了穩妥起見,趙旭、趙晗和周靈三人,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輪流守着。
時間一天天過去,再有十天就是丹成的日期了。
在這期間,丹爐表現得很平穩。
可越到最後的關頭,趙旭心裏反而惴惴不安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爲馬上丹成的原因,還是預感到有事情發生的原因。
這段時間,太過平靜了。
東廠、西廠、獵戶門和天王集團,都沒有一點兒的消息。就連無相教”、“輪回閣”、“花蝶殿”這些異教徒,也失去了音信。
越是這樣,反而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陳小刀來了之後,趙旭對陳小刀詢問道:“小刀,最近沒什麽事情發生吧?”
“沒有!”陳小刀搖了搖頭。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對趙旭說:“對了,少爺!我查到千鶴美伽那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