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在這裏等着吧!我讓人把施浪送過來。”趙旭說。
蘇柔身邊的便衣警察,正是趙旭。
不過,趙旭臉上戴了特制面具,又用了口技變聲,施振英根本認不出他來。
施振英警覺地瞧了瞧趙旭。
他心裏有疑問,但沒當衆問出來。
施振英的兒子施浪可是落在了“京霸幫”的手裏,他可不相信,這人說能把施浪送過來,就能送過來。
趙旭給胡鶴軒打了通電話,說:“派人把施浪送到施家來!”
“是,趙先生!”
胡鶴軒沒有多問,他對趙旭的話,可謂言聽計從。
立刻派人,将施浪送了過去。
蘇柔對施振英說:“施振英,你也聽到了。我的同事已經給他們打了電話,會立刻将你兒子送過來。帶我們去見你父親施福安吧!”
施振英知道施家大勢已去,說了句:“走吧!”
他帶着蘇柔等警察,向父親施寶安的房間走了過去。
到門前,施振英保持着習慣,敲了敲門。
可裏面沒有任何的回應和動靜。
趙旭耳朵靈敏,沒有察覺到房間裏面有生命氣息。
大叫了一聲,:“不好!”
上前,一腳将門踢開。
隻見施福安已經吊死在屋子裏。
施振英見父親施福安上吊自缢身亡,急忙跑到施福安的身前,搬起椅子,要上去急救。
口中大聲喚道:“父親!父親!......”
幾個警察上前幫忙,才将施福安的屍身取了下來。
趙旭一探施福安的鼻息,沖着蘇柔搖了搖頭。
施振英見父親施福安上吊死了,撲在施福安的身上,痛哭着說:“父親!你怎麽就這樣走了......”
施福安上吊自缢身亡,可以說是在施振英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對于施家的下場,趙旭并不抱有同情心。
在他看來,施家落得如此凄涼的下場,就是在自作自受。
施家要地位有地位,要錢有錢。
“人心不足蛇吞象”,光是從施卉手裏犯罪的涉案資金,就高達數千億。
最後,趙旭沒費吹灰之力,施家就已經整垮了自己。
施振英哭得很傷心。
蘇柔看到這一幕,歎了口氣,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施振英沖着蘇柔咆哮着怒吼道:“蘇柔,你董家是趙旭的背景和後台。這一切,是不是你暗地裏在搞鬼?”
蘇柔冰冷着俏臉,說:“再和你說一次,叫我蘇警官!施家落得如此凄慘,是因爲你妹妹施卉犯罪的事情,而受到牽連。你妹妹犯罪,是因爲受到了銀行工作人員的檢舉,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那你爲什麽會負責這個案子?”
“因爲,你們施家的身份地位特殊,隻有我處理比較合适!還有,你們施家一直找趙旭的麻煩,趙旭才被迫還擊的。是你們施家不自量力,又怪得了誰?”
施振英怒聲吼道:“你放屁!現在我們施家落敗了,你說什麽都行了。要不是你們董家罩着趙旭,那小子又怎麽會如此猖狂!”
蘇柔冷笑了兩聲,說:“難道你忘了,京城江家和施家聯手對趙旭在臨城施壓?趙旭爲什麽會輕而易舉,就能化解江家和施家聯手施壓?你認爲,僅憑我董家能夠做到嗎?”
“趙旭背後的大人物,豈是你們施家和江家能夠招惹起的?你們施家注定早晚會落敗,隻不過在施卉的案子上提前爆雷了而已。”
蘇柔的這番話,講得施振英啞口無言。
正如蘇柔所說,之前京城江家和施家聯手對趙旭施壓。又是彈劾趙旭商會會長,又是聯手打壓趙旭的企業,可趙旭輕而易舉就化解了。僅以董家的力量,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當時,他們就懷疑過,趙旭的背後有大人物。甚至想到了那位“龍先生!”
可以趙旭這種身份的人,又怎麽可能和“龍先生”接觸上?
除此之外,他們調查過,趙旭與京城的四大超級豪門都沒有接觸過。
這一事件,在京城江家和施家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如今,此事被蘇柔再次提起。施振英才确定,趙旭的背後,真有有一股神秘強大力量。
看來,和趙旭的這場争鬥,注定是一場輸的争鬥!
蘇柔對身邊的警員吩咐說:“把施振英铐上!”
兩個警員走上前去,掏出手铐,将施振英铐了起來。
施振英對蘇柔說:“蘇警官,我父親喜歡唐裝。在他的櫃子裏,還有一身新的唐裝。他的後事,麻煩你們警方幫着處理一下吧!記得,把那件衣服,給他帶上。”
蘇柔“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對身邊一位警員吩咐了下去。
“帶走!”蘇柔說。
警員押着施振英,朝外走去。
蘇柔和趙旭緊随其後。
趙旭說:“沒想到,施家父子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
蘇柔瞧了一眼趙旭,說:“這個時候你開始悲天憫人了!”
“我不可憐施家,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二人邊走邊聊,到施家大門口的時候。隻見一輛車停在那裏,車門打開,施浪從上面跳了下來。
當施浪見到父親施振英被警方帶上了手铐,要押上警車的時候。沖着父親施振英高聲喊道:“爸!......”
施振英回過頭來,見到兒子施浪,一時間熱淚盈眶。
“阿浪!”
施浪急步跑到施振英的近前。
施振英見兒子施浪一瘸一拐的,好像受了傷,出聲詢問道:“阿浪,你怎麽了?”
施浪說:“我被胡閻平打了。還有,那趙旭就在京城。京霸幫早已經倒戈向了趙旭。”
“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施振英說。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請最好的律師,救你出來。”
施振英搖了搖頭說:“不用花請律師的錢了。我自己犯的什麽罪,我自己清楚,可能出來的時候,早已經滿頭白發了。”
“爺爺呢?”
“你爺爺他上吊死了。”
“什麽?”
施浪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身體晃了晃,口中念叨着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