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京霸幫”這個締結的盟友,居然倒戈向了趙旭。
施振英怒氣沖沖去了父親施福安的房間。
對施福安彙報說:“父親,我們施家的這些保镖,根本不敵京霸幫的人。看來,對付京霸幫,還得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施福安坐在椅子上,一副老态龍鍾的樣子,沒有說話,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施振英見有些不對勁兒,走到近前,對施福安喚道:“父親!父親!”
“您這是怎麽了?”施振英不解地問道。
施福安這才擡起頭來,對施振英說:“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麽完了?”
“萬企銀行和元德投資那邊接連傳回消息,不等他們銷毀證據,警方已經将他們查封了!那些證據,落進了警方的手裏。”
“啊!......”
施振英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口中喃喃念叨着:“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施福安對施振英問道:“有阿浪的消息嗎?”
“還沒有!不過,我讓京霸幫護送阿浪出京城,阿浪是在這途**事的。現在,京霸幫倒戈向了趙旭那一邊,很有可能阿浪就在京霸幫。”
“那阿浪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施福安說:“終日打雁,沒想到讓雁啄了眼。看來,京霸幫倒戈向趙旭,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父親,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啊!”施振英急聲說。
施福安詭異地笑了兩聲。
這笑聲聽到施振英的耳朵裏,讓他心裏一陣發毛。不知道,父親施福安在笑什麽。
“哎!......”
施福安長長歎了口氣,說:“振英,你以爲我們施家,還是如日中天的那個施家嗎?警方已經查到了我們施家的犯罪證據,小卉弄出來的那些錢,足夠讓我們施家将牢底坐穿了。”
“警方很快就會上門來!我們施家完了......”
施振英雖然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但施家的境況,就是如此。
施家利用非法手段,弄出來的那些錢,真的足夠他們将牢底坐穿。
施振英身體晃了晃,口中念叨着說:“不!不會是這個結果的。我們可以去求陳家,可以去求胡家,還可以求韓家、李家、劉家。隻要他們肯幫我,我們施家會挺過這一關的。”
“他們這些人,個個老奸巨滑。視各自家族的利益,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又怎麽會替我們施家求情?”
“可我們施家世世代代爲國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施福安說:“我們施家犯下的是濤天大罪!把手機拿給我,我要給振雄打電話,交代後事!”
“父親,你......”
“去拿吧!再遲一些,恐怕連交代後事的機會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施振英隻得把手機遞給了父親施福安。
施福安拿起手機,撥打了小兒子施振雄的電話。
在電話裏,對施振雄先是講述了施家的情況。
最後說:“振雄,施家的事情和你無關!所以,這件事情不會連累你。阿浪應該被京霸幫的胡老大抓起來了,你想辦法将他救出來。警察已經掌握了相關的證據,随時會找上門來,這可能是我給你打得最後一個電話了。”
“父親,是不是趙旭那厮搞得鬼?”施振雄在電話裏問道。
施福安解釋說:“雖然我們和五族村的趙旭鬥得很厲害。但這件事情的起因并不是他。是你二姐她犯了罪,都怪我們施家太貪心了。”
“趙旭那小子是趙嘯天的兒子,手下能人無數。自身的武功又深不可測,你還是不要找他報仇了!”
在這一刻,施福安突然把一切都看開了。
“你馬上回來了,父親留給你的東西不多,但早已經安排妥當。足夠你和阿浪下半輩子的生活。施家的爛攤子,就等着你來收拾了!”
“勿念、勿怨、勿怒、勿貪!”
施福安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一時間,房間裏靜的有些吓人。
施福安對施振英吩咐說:“振英,你去安排一下我們施家的人吧!該遣散的遣散、該給發工錢的,給結算工錢。我們施家完了,這些人留下來,也沒什麽用了。”
“好的,父親!”
施振英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
他心裏擔心兒子施浪的安危,可“京霸幫”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若是施家如日中天的時候,“京霸幫”也不敢對施家怎樣。可施家一出事,“京霸幫”第一個倒戈相向。
施振英決定處理完施家的事情,自己親自去“京霸幫”救兒子。
施家家大業大,光是處理遣散的事情,就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這些施家的下人,早已經聽聞施家出事了。
衆人早就人心惶惶,生怕施家不給工錢。
如今,施家給結算了工錢,這些人早就拿錢走人了。最後,隻有少數幾個保镖肯願意留下來。
望着昔日繁華的施家,變得凋零、羅口門雀。
施振英在這一瞬間,真的蒼老了許多。
他對留下來的保镖交代了一些事情,正準備去“京霸幫”會會胡鶴軒,救兒子施浪。
這時,施家的大門打開,一衆警察沖了進來。
爲首的人,正是蘇柔。
原本,蘇柔隻是負責一些特殊案件,處理這種事情,根本輪不到她。
可施家的地位特殊,别人處理不合适。所以,施家的案子,就落在了蘇柔的身上。
蘇柔對施振英亮出批捕證,對施振英義正言詞說道:“施振英,因爲施卉的案子,你和你父親施福安都牽扯其中。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相關的證據。這是批捕令,你被正式批捕了。”
“蘇柔,能不能讓我去救我的兒子,我回來後,甘願認罪伏法!”施振英說。
蘇柔寒着俏臉,冷聲說道:“叫我蘇警官!”
“蘇警官,求求你了!你讓我去救救我兒子吧?什麽罪名,我都願意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