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宮的卧榻之上,躺着一個約有七十多歲的老人。
七十多歲在現代社會,是一個很普遍的年齡。但因爲,老族長身體纏疾,抱恙在床,就連“太嶼島”的名醫都束手無策。
房間裏,除了老人之外,還有老人的另外兩個兒子。也就是鄭緻堅的二弟和三弟,一個叫做鄭緻江,另一個叫做鄭緻剛。
信那姆的父親排行老四,叫做鄭緻遠。早年,因爲犯了族規,被驅離出家族,流沛在外。而信那姆,就是鄭緻遠和一個普通女子所生的孩子。
他在“太嶼島”的名字叫做信那姆,中文名字叫做鄭龍。
“父親,老四的兒子信那姆來了!”鄭緻堅對病榻上的老人說。
老人緩綏睜開眼。
目光落在“信那姆”的身上。
信那姆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祖父。
一看老人,就已經是病入膏荒了,甚至有随時撒手人寰的危險。
信那姆之所以得到老族長病重的消息,是他父親在家族的一個老部下,暗中告訴信那姆的。
信那姆才抱着一絲希望,想回家族來繼承産業。畢竟,他也是“拉瑪家族”的一份子。
可當看到“拉瑪家族”這諾大的産業,這恢宏的氣派。信那姆那點支撐的信心,被擊的支離破碎。
老族長對信那姆問道:“你有中文名字嗎?”
“有的!我的中文名字叫做鄭龍。”信那姆對老族長施了一禮說。
“你父親和母親呢?”
“他們在三年前出了意外,死了!”
老族長對“信那姆”問道:“你有你父親的信物嗎?”
信那姆摘下了脖子上的玉佩,遞給了身邊的鄭緻堅。
鄭緻堅将玉佩,呈遞給老族長,說:“父親,是四弟弟的玉佩。”
“還給他吧!”老族長說。
鄭緻堅将玉佩,重新還給了信那姆。
老族長對信那姆說:“按理說,你父親被我逐出了家族,你是沒有繼承家族的權利。但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準備給你個機會。”
信那姆一聽,高興起來,對老族長恭敬彎腰緻謝道:“謝謝祖父!”
“你們四個過來!”老族長出聲喚道。
鄭賢、鄭泰、鄭城和鄭龍,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同時來到病榻前。
老族長說:“我的時日不多了,隻能給你們十天的時間。這對你們四人來說,是一場公平的考核,誰率先完成我的要求,誰就有資格來繼承家族。”
“第一,不許動用家族的産業,你們可以通過自身的關系,去拉到一千億的投資。誰先完成,誰就會占有優勢。”
不動用家族的産業,在十天之内,拉到“一千億”的投資。
這讓鄭泰、鄭城和鄭龍緊皺起了眉頭。隻有鄭賢表現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似乎勝券在握。
“第二,我聽說骷髅幫又死灰複燃。他們在距谷城二百裏之外,有個據點。這個據點屯了很多骷髅幫的人。當然,這麽多年沒有将骷髅幫鏟除,以你們現在的能量也做不到。不過,在谷城方向八十裏外,有個叫西納的地方,那裏有個叫楚巴的頭目。你們可以帶着你們的力量,去将這個楚巴鏟除。誰先能鏟除這個楚巴,我會依據你們的表現,獎勵你們的。”
鄭賢幾人聽了,臉色大變。
這個“楚巴”可不是好惹的!
這個“楚巴”無惡不作,糾集了一夥人,幹着打家劫舍的勾當。沒想到,居然也是“骷髅幫”的人。
“第三,我們拉瑪家族想鞏固地位,必需聯姻才行。我們太嶼島是可以一夫多妻制的,我早已經爲你們物色好了對象。是莫西家族的女兒,她的太嶼島名字叫做素西,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你們四個,誰能娶到她爲妻,我也會獎勵你們。”
“當然,隻有十天的時間,還是難爲你們了。不過,我的時日無多。也隻能看你們的表現了!在考核其間,你們不要難爲鄭龍。要是讓我知道,會将你們逐離出家族!”
“是!”
鄭賢、鄭泰和鄭城恭聲應道。
這時,鄭龍耳朵裏清晰傳來了趙旭的聲音。
趙旭雖然被阻擋在門外,一直在偷聽着,裏邊衆人的對話。
幸運的是,信那姆終于争取到了考核的機會;不幸的是,信那姆除了他之外,身邊連一個幫手都沒有。
老族長看似給了信那姆公平競争的機會,實際上信那姆一點希望也沒有。隻會淪爲這場競争的炮灰。
“鄭龍,你告訴你的祖父。你認識一位神醫,她的名字叫做華怡。她或許能醫治你祖父的病。”
突然聽到趙旭的聲音,讓鄭龍神情爲之一愕。
明明趙旭人在外面,他的聲音是怎麽傳到自己耳中的?
可聲音是那麽的清晰,猶如在耳邊親訴一樣,令鄭龍不得不信!
鄭龍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對老族長說:“祖父,我認識一個神醫,她的名字叫做華怡。您的病,或許他能治!”
“什麽,華怡?”
鄭緻堅、鄭緻江和鄭緻剛驚叫起來。
他們雖然人在“太嶼島”,但早就聽過“華怡”神醫的大名。苦于沒有門路,能結識華怡。
爲了給老族長看病,“拉瑪家族”遍請了天下的名醫,可這些名醫都對老族長的病情束手無策。
其實,就連趙旭也沒有把握,華怡倒底能不能醫好老族長的病。不過,以華怡的醫術,就算醫不好,至少能讓老族長活得長久點兒。
趙旭雖然人在外面,但也能聽到老族長的氣息紊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萬一,考核還沒有完成,就嗝屁了!就算他幫了“信那姆”,也無濟于事!
這才讓“信那姆”,告訴老族長,認識華怡。
鄭緻江激動地說:“太好了!”
“父親!這位華怡,可是華國的一個神醫。據說,是神醫華佗之後。要是有她來幫你診治,一定能醫好您的。”
老族長從“信那姆”進來,從來沒對他另眼相看。而這一刻,眼神裏露出了期許的神色。倒真得希望,信那姆在這場看似公平的考核中,會有所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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