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面罩人聽了之後,眼神裏射出一縷駭人的光芒,盯着卓旗問道:“卓旗,确有此事嗎?”
卓旗對黑袍面罩人拱手說:“回廠公大人,這是我的人親眼所見,又怎會有假。”
“律兒,将楊興喚來!和卓旗當面對質。”黑袍面罩人說。
晏子律一聽,心裏暗喜。
隻要坐實楊興的罪名,就能鏟除這個心腹大患。
晏子律給楊興打過電話後,對黑袍面罩人回禀道:“廠公大人,楊興半個小時會到。”
半個小時之後,楊興趕到了聖壇。
當他瞥見晏子律和卓旗也在場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頭。來到黑袍面罩人面前,單膝跪地拱手道:“廠公大人!”
“起來說話!”
“是!”楊興站了起來。
黑袍面罩人指着卓旗對楊興說:“楊興,卓旗說你曾經幫過趙旭,來對付杭城劉家?可有此事?”
“廠公大人,這完全是血口噴人。我楊興是什麽樣的人,相信廠公大人再清楚不過。”
“你和卓旗對質一下吧!”黑袍面罩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說。
楊興目光轉向卓旗問道:“卓旗,我什麽時候幫過趙旭,對付你們杭城劉家?”
“一個月前,你夥同陳小刀抓了我西廠的陸小川,這是陸小川親口所講,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一個月前?”楊興想了想說:“我一個月前,根本沒有去過杭城,又怎麽可能幫助陳小刀來對付陸小川。不信,你可以問問廠公大人。”
黑袍面罩人點了點頭,說:“不錯,楊興一個月前沒有去過杭城。卓旗,那陸小川怕是看錯人了吧?”
“不可能!要不是楊興和陳小刀一起出手,以陸小川的功夫又怎會被陳小刀輕易擒住。幸好,陸小川命大,僥幸逃脫,撿了一條性命。”卓旗說。
楊興對卓旗問道:“你确定和陳小刀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
“千真萬确!”卓旗一副笃定地語氣說。
楊興的了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人一定是趙旭假扮于我。讓你誤會,我幫陳小刀,來挑撥我們兩家的關系。”
“假扮你?”卓旗鼻裏哼了一聲,道:“你和趙旭相貌完全不一樣,陸小川又怎麽可能将趙旭錯當成你?”
楊興冷笑了一聲,“卓旗,你還真是井底之蛙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易容術的東西嗎?那趙旭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一手易容術,可以假扮成别人。一定是他扮成我的樣子,讓你誤會我。”
卓旗身爲武林中人,自然聽過“易容術”。
就算他不相信楊興,也不可能不相信黑袍面罩人。
黑袍面罩人親口說,楊興一個月前沒有去過杭城。難道,陸小川真得認錯人了?
黑袍面罩人見卓旗皺着眉頭,在想着什麽,沉聲說道:“怎麽,就算你信不過楊興,還信不過老夫的話嗎?”
卓旗立刻拱手道:“卓旗不敢!”
黑袍面罩人說:“這件事情就此作罷!我相信楊興是清白的,你要是不服,大不了讓你家廠主來找我。”
“卓旗願意相信楊興是清白的!”
黑袍面罩人揮了揮手,說:“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都下去吧!”
楊興、晏子律和卓旗互望了一眼,三人告别了黑袍面罩人,先後離開了聖壇。
出來聖壇後,卓旗對楊興說:“楊興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誤會倒沒關系,隻希望卓先生以後把事情弄清楚,再來向我楊興問責。最好,别以爲我楊興卸任了,就成了任人宰割的主。”
楊興瞥了晏子律一眼,對卓旗道:“卓先生,再見!晏公子再見!”
“再見!”卓旗回道。
目送着楊興離開,晏子律對卓旗說:“你看楊興那拽的樣子,都他麽卸任了,還以爲自己是個人物呢。”
“晏公子,話可不能這樣說。要知道,楊興可是天榜排行第五的修羅刀,實力不俗。不過,我看晏公子似乎和楊興之間有些不愉快。”卓旗故意問道。
晏子律冷哼一聲,道:“哼!我早看楊興不爽了,也隻有他能對我産生威脅。隻是我們同爲東廠做事,不方便對他出手罷了!”
晏子律原以爲,楊興幫助陳小刀共同對付陸小川,這個罪名一旦坐實,那麽楊興定然逃不過東廠廠主的制裁。沒想到,居然會是趙旭用易容術假扮的。
“沒想到趙旭那小子會易容術,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晏子說。
卓旗點了點頭,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早聽聞過這門巧術,沒想到趙旭這小子會這門巧術。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晏子律問道:“卓先生,你哪點想不明白?”
“一個人的面孔可以通過很多方式來改變,可是聲音和身材呢?難道也能被改變?”
“這個我倒是沒聽說!不過,能以假亂真變成一個人,還當真是可怕的事情。”
卓旗一陣沉默不語。
在他看來,不早日除去趙旭這小子,隻會構成對己方構成心腹大患。
以東廠的實力,省城與臨近近在咫尺,東廠早應該除掉趙旭和他的五族村才對。可東廠一直按兵不動,對趙旭這小子也隻是小打小鬧。
東廠廠公究竟在搞什麽把戲??
卓旗疑心重重,總覺得東廠廠公在圖謀什麽。看來,得回去向家主彙報才行。
晏子律對卓旗說:“卓先生,難得你來省城一趟,雖然合作沒有談成,但趙旭這小子就在省城呢,我們可以聯手收拾他一下。”
“他還在省城嗎?”卓旗頗感意外地問道。
“嗯!總是省城和臨城來回兩地跑。今晚,我帶你去省城的大輝煌潇灑潇灑。我們一起研究研究,該怎麽收拾趙旭這小子。”
卓旗面露猥瑣的笑容,說:“我可要純純的妹子。”
“放心吧!包你滿意。”
晏子律和卓旗同時放肆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