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顧惜雪此時的心情非常難過,對顧惜雪說:“小雪,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顧惜雪伏在趙旭的懷裏,足足哭了五六分鍾,方才止住了啼哭。
趙旭從桌上的紙巾盒裏抽出兩張餐巾紙,遞給了顧惜雪說:“小雪,擦擦吧!”
顧惜雪離開了趙旭的懷抱,一邊擦試着眼淚,一邊幽幽地說道:“旭哥,你再坐一會兒吧!我還有話對你講。”
趙旭“嗯!”了一聲,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惜雪對趙旭說了句:“我去洗洗臉,補一下妝!以免讓别人看到不好。”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趙旭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
他着實沒有想到,顧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
一陣淡藍色的煙霧袅袅升起,趙旭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在這個時候,他真得不想顧惜雪離開自己。可是顧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故,他沒有理由将顧惜雪繼續挽留下去。
趙旭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就算在大局爲重的情況下,面對顧家的重大變故,他還是當即做出了決定,讓顧惜雪回去奔喪。
一陣開門聲,打破了趙旭的思緒。
重新補過妝的顧惜雪,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迹,但眉宇間難掩悲戚的愁容。
待顧惜雪落座後,趙旭對顧惜雪說:“小雪,顧爺爺生前待你極好,你還是回去奔喪吧?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應付趙家嘯天集團的。”
“旭哥,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聽了顧惜雪的話,趙旭皺起眉頭,瞧着顧惜雪問道:“小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顧惜雪對趙旭解釋說:“我爸爸打來電話說,爺爺死了之後,我的幾位叔叔、伯伯和姑姑,爲了争奪家産打得不可開交。顧家現在已經亂了套了,這也是我不願意回去的原因之一。”
老人去世,子女爲争奪家産,打得不可開交是常有的事情。
很多平時親如和睦的姐妹,爲了能多分點錢,吵到公堂上都屢見不鮮。像顧家這樣的豪門也不例外,沒想到也陷入子女争奪家産的境地。?
趙旭掐滅了手中的煙蒂後,輕輕拍了拍顧惜雪的香肩,知道她在顧慮什麽,對她勸道:“小雪,不管怎麽樣。顧爺爺是最疼你得!你還是回顧家瞧瞧吧。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等你處理好了顧爺爺的後世,再回來幫我。另外,顧家的人爲了争奪家産打得不可開交,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參與了。如果有遺囑,拿回屬于自己的那份就行了。這事兒,還得你爸爸出頭才行。”
“旭哥,你也知道我那些叔叔、伯伯的嘴臉。我爸哪是他們的對手!”
“不管怎樣,還是回去瞧瞧吧!”趙旭勸道。
“可是你這邊......”
“放心!”趙旭笑了笑,說:“你旭哥沒那麽容易被别人擊垮的!”
顧惜雪這才點了點頭,說:“那我回去處理完爺爺的後世,馬上就回來!”
“去吧!用我讓人幫你訂機票嗎?”趙旭問道。
“不用!我自己訂就好。那就訂明天的機票吧,我親自送你到機場。”
趙旭的話,讓顧惜雪心中一暖,微微晗首點了點頭。
中午,趙旭陪着顧惜雪在公司吃了午餐。
他又對顧惜雪勸慰了一番,見顧惜雪的情緒有所好轉,這才離開“東昇集團”後,趙旭直接開車去了小姨子李妙妙的學校。
剛停好車,就見劉若煙從路邊一輛藍色的馬莎拉蒂轎車裏走下來。
劉若煙緩步朝趙旭的車子走來。
趙旭微微皺起眉頭,沒想到劉若煙會在小姨子李妙妙學校的門口等他。
這女人該不會對小姨子李妙妙做什麽不利的舉動吧?可仔細想想,劉若煙除了行事詭異之外,還真得沒做過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劉若煙今天打扮得很時尚,穿着一襲黑色皮衣皮褲,烈焰紅唇,非常時髦的打扮。
她走到趙旭的車前,輕輕敲了敲車窗。
趙旭落下車窗,對劉若煙說:“車門沒鎖,上來吧!”
劉若煙嫣然一笑,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喂,你怎麽才來?”劉若煙盯着趙旭問道。
“我來不關,關你什麽事?”趙旭沒給劉若煙好臉色看。
劉若煙似乎對趙旭對自己淡漠的态度早就習慣了,輕啓朱唇說:“你怎麽好像總是針對我似的?”
“難道你的行爲,不值得懷疑嗎?”趙旭反問道。
“趙旭,我隻是來臨城旅遊的,你沒必要這樣吧?”
“來旅遊?”趙旭冷笑了一聲,說:“劉若煙,你來臨城倒底要做什麽,你心知肚明。”
劉若煙寒着俏臉說:“趙旭,你對我的态度,真讓我很失望!你會後悔的。”說完,推門下了車。
兩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劉若煙也不想繼續自讨沒趣。
她原本是來找趙旭,想告訴他一些事情。可是,見到趙旭對自己這樣一副淡漠的态度,哪還有心情說事。
回到車上後,直接啓動車子,開車駛離了學校。
劉若煙這個女人給趙旭的感覺太神秘了。
趙旭不想和廠狗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哪怕劉若煙是個好人!
在校外又等了十幾分鍾,李妙妙和車小美等人有說有笑走了出來。見到趙旭斜倚在車旁,高興地快步跑了過來。
“姐夫!”李妙妙和趙旭笑着打着招呼,含糖量足有十個加号。
趙旭彈掉手中的煙蒂,踩了一腳後,對小姨子李妙妙說:“上車吧!”
“嗯!”李妙妙故意和車小美等同學,揮了揮手:“小美,曼妮,我走了啊!”
在同學羨慕眼神的注目下,李妙妙上了趙旭的車。
學校裏的同學都已經知道,李妙妙的姐夫不僅不是窩囊廢,而且已經升任臨城商會的會長。非旦如此,還是“旭日集團”的董事之一。
這無疑是一個重磅新聞!
誰又能想到,昔日一個人從唾棄的廢物窩囊廢,搖身一變,成了臨城商會的會長。
人家才二十幾歲啊!真得是年輕有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