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泉和殘劍胡阿領命後,立刻換了一身夜行衣,離開了“金元酒店”。
所謂的“夜行衣”,就是一身黑色衣服,穿起來看上去很箍身體,但一點也不影晌打架的時候活動手腳,并且行動的時候,不容易發出聲音。
兩人乘車到了一處效外的位置,這裏是一片墅區,但眼前的房子顯得非常獨特。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萬家燈火早已經一片通明,可眼前的這個屋子,卻是一片黑暗,給人一種恐怖的氣息。
别墅前,種着幾顆挺直的楊樹。因爲,是冬季的原因,樹上的葉子早已經變的光秃秃。有一隻烏鴉站在枝桠上,呱呱地亂叫着。
農泉和殘劍胡阿并沒有冒然行動,兩人在牆外趴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走動過。
農泉小聲地對殘劍胡阿問道:“殘劍,你确定是這裏嗎”
“确定,上次他們帶我來得就是這個地方。”
“那裏邊怎麽沒人?”
“不知道,我們還是進去瞧瞧吧。一會兒我溜進去,你替我放哨。”殘劍胡阿對農泉小聲地說道。
農泉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随後,殘劍胡阿打了一個手勢,兩人身體輕輕一縱,人已經進了院牆。
到了門口的時候,殘劍胡阿試着拉了一下房門,見門是鎖着的。他打了個手勢,讓農泉跟着自己。
殘劍胡阿帶着農泉溜到了屋後,趴窗向裏邊張望了一下,裏邊空空如野,什麽也沒有。
“沒人?”
農泉和殘劍胡阿對望了一眼。
不過,這裏終究是“聖壇”。即使沒人,農泉和殘劍胡阿也不敢造次。
殘劍胡阿讓農泉替自己放哨,隻見他身體一縱,腳踩在牆面,身體如猴子一般,快速上竄,在二樓的窗台上一踩,身體向上一縱,伸出胳膊,再次借力,人來到了房頂上。
他腳挂房檐向三樓的房間裏一瞧,雖然房間一片漆黑,但以殘劍胡阿的目力,還是一眼掃清了屋子裏的情況。
還是沒人?
殘劍胡阿拔出劍鞘裏的斷劍,用劍刃插在了窗子的縫隙上。内力一吐,一股力量傳導在了劍刃上,就聽“咔!”的一聲,輕微聲晌傳來。窗子的鎖已經被殘劍胡阿内力震斷了。?
殘劍在房頂挂了一會兒,确定沒人來之後,這才輕輕打開了窗戶,身體靈巧地跳進了房間裏。
農泉在外面警惕地向四周觀察着,更是擔心殘劍胡阿進去會有危險。
這裏可是修羅刀的大本營,“聖壇”倒底有多少高手,簡直是個迷。
趙旭告訴農泉和殘劍胡阿,主要目的是打探“聖壇”的虛實,若是遇到高手,千萬不要抵抗,要第一時間逃掉。所以,兩人的任務明确,就是想打探“聖壇”的虛實。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過了三分多鍾,還不見殘劍胡阿傳出動靜,這把農泉給急得。
就在這時,殘劍胡阿的身影,出現在了農泉立在的屋後這裏。
殘劍胡阿打開窗子,對農泉說:“沒人,進來吧!”
“沒人?”
農泉聽了之後,縱身進了房子。
兩人在房間裏搜了半天,見屋子裏的電源被人故意弄壞了。裏邊空空如野,好像早已經人去樓空,什麽也沒有。一些偏角旮旯的位置,都能看到蜘蛛的絲網。
見什麽也沒查到,農泉和殘劍胡阿就關好門窗離開了“聖壇”。
當農泉和殘劍胡阿回去向趙旭彙報了這一情況後,趙旭聽了不禁緊皺起眉頭來。沒想到,聖壇的人這麽狡猾,居然換了地方。
趙旭讓農泉和殘劍胡阿早點休息,說明天自己親自帶他們去探查“聖壇”。
天亮後,趙旭早早帶着農泉和殘劍來到了“聖壇”,三人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通。
趙旭忽然想起魯家和潘家的秘室,讓農泉和殘劍胡阿多注意有沒有機關之類的物事。
檢查了半天,最後殘劍胡阿誤打誤撞開啓了秘室,隻見地面露出了一個甬道。
因爲,整個屋子的電源都被切斷了,秘室的甬道一片漆黑。
趙旭、殘劍胡阿各自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三人小心翼翼向秘室的甬道裏走去。
讓趙旭驚訝的是,這個秘室特别大。比他之前見過魯家的秘室和潘家的秘室大多了。
裏邊别有洞天,各種裝飾之物一應俱全。最中央有一個高台,上面有挪過的痕印,看上去像是個朝聖之所。
趙旭對農泉和殘劍胡阿吩咐說:“裏裏外外好好搜一下,看看有什麽線索。”
農泉和殘劍胡阿各自應了一聲,開始仔細在秘道裏搜了起來。
整座密室,差不多有五百多平米的大小。裏邊有很多的空房間,隻是房間裏空空如野,什麽線索也沒留下。
在一個房間裏,趙旭從地上拾到一枚古币,定睛一瞧,上面寫着“洪武通寶!”。
這是趙旭進到秘室來之後,唯一找到的線索。
趙旭用衣服将古币擦了擦,随後放進了衣兜裏,就聽殘劍胡阿呼喊道:“趙先生,你快來瞧瞧!”。
趙旭一聽,急忙循聲向殘劍胡阿所在的位置奔了過去。
當到了殘劍胡阿的房間裏,一股惡臭的味道傳來,沒想到房間裏居然有一具死屍。
趙旭強行忍着嘔吐,用電筒在死者的身上照了一下,這一照不打緊,徹底把趙旭給震驚住了。
因爲,死者不是别人,正是将沈海交給自己的習忠。
習忠居然死了?
難怪金中動用了那麽多的力量,也找不到習忠,居然被聖壇的人殺害,藏到了這裏。
看到習忠死了,趙旭心裏非常的悲痛!
“忠叔,我來晚了!”趙旭立在習忠的屍體面前說道。
農泉瞧着趙旭吃驚地問道:“少爺,你認識這個人?”
“他就是小海的撫養人,忠叔!”
“啊!”
農泉和殘劍胡阿聽了不由大吃一驚。
他們自然知道沈海的事情,沒想到一直杳無音信的習忠,居然被“聖壇”的人給殺害了。
殘劍胡阿對趙旭問道:“趙先生,聖壇的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不至于濫殺無辜吧,他們怎麽會無緣無故殺了習忠?”
趙旭聽了眼前一亮,脫口驚呼道:“對啊!按理說,習忠和聖壇的人沒有什麽糾葛。難道......?”
想到這兒,趙旭臉色大變,自言自語了一句:“難道殺害小海父母的人,是聖壇的人?”
“很有這個可能!”殘劍胡阿點了點頭。
“不對啊!這些廠狗的目标,是我們五族的後人。小海又不是我們五族的人,聖壇的人怎麽會對沈海的家人下手?”
殘劍胡阿聽了也百思不得其解,說了句:“那聖壇的人爲什麽要殺習忠?”
趙旭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個迷團,或許隻有到小海的家鄉才能夠解開。除此之外,還有别的線索嗎?”
農泉和殘劍胡阿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基它的發現。
“我們走吧,這件事情交給警方來處理,千萬不要動現場的痕迹。”趙旭對農泉和殘劍胡阿叮囑說。“還有,習忠死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讓小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