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沌悟天,竟然勾結外敵,來我沌族生事,你如此吃裏扒外,就不怕國師怪罪嗎?”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沌族的一衆高層也紛紛沖着沌悟天大加指斥,群情激憤。
看着他們,沌悟天顫抖着雙拳,忽然渾身爆發出一股恐怖的超然氣勢,瞬間狂風大作,吓得一群嗚嗚渣渣的沌族高層立刻噤聲,紛紛運功抵擋。
“我隻想知道一個真相。”沌悟天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雄渾而威嚴:“我們沌族是否如萬界生靈所說的那樣,殘暴,嚣張,喪心病狂,兇狠毒辣,無惡不作,喪盡天良。”
“身爲沌族族長,我有權知道這些,即便是國師來了,我依然會這樣做。”
“若是誰還敢在我沌族聖地大打出手,我沌悟天必将其碎屍萬段。”
咻!
随着沌悟天忽然擡手一揮,一道恐怖的劍光陡然射出,萦繞着祖殿内的所有沌族高層轉了一圈,随即從沌遊雲的眼前呼嘯而過,硬生生插進了祖殿大門的地面中。
嗡嗡的脆響下,這把鎏光四溢的長劍深入堅硬的地面,可劍柄卻在急速顫抖着,以诠釋着其主人的殺氣和憤怒。
少許的安靜後,沌遊雲和一衆沌族的高層才震驚的發現,他們每個生靈額頭垂下的長發,都被削落下一大截,每個生靈的咽喉上,更是都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血口子。
若是這血口子再往下深那麽一些,他們一個個便會當場被割喉,生死道消,萬劫不複。
面對如此恐怖的一幕,原本喧嚣的祖殿内,所有的沌族高層吓得臉色鐵青,無人再敢有絲毫的造次。
甚至,就連沌遊雲也花容失色,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沌遊雲,極其諸位沌族高層們。”沌悟天一字一字的喝道:“你們要清楚一點,我沌悟天是拉下這張老臉不要,才懇請幾位前輩和天王少主信我一次,讓我以沌族族長的身份,把新盛世皇朝這件事納入沌族内部解決。”
“若是此事沒有一個圓滿的交代,那麽這件事必然要鬧上帝國高層,到時候,可就不再是我們沌族一家的事了,而是将會影響我整個江楚帝國名譽的潑天大事。”
“到那時,萬界嘩然,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我們沌族,讓我們沌族背負一個欺淩弱小,喪心病狂的污名,這是颠覆江皇道論的逆道之舉,我沌族将會淪爲衆矢之的。”
“到時候别說是我沌悟天,就算是國師沌形,乃至萬界大冢宰和副大冢宰,也未必能保得住我們沌族。”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他吼出來的,以至于現場的沌族高層們吓得再次一顫。
畏懼的咽下一口唾沫,沌遊雲忽然站出來揮手大喝。
“沌悟天,你少在這裏扯虎皮拉大旗吓唬我們,我們沌族可不是被吓大的。”
“不就是一個蝼蟻一樣的新盛世皇朝嗎,不就是一個天網的少主帶着幾個故弄玄虛的神秘生靈嗎,有什麽了不起?”
“到了我沌族的地盤上,是龍得趴着,是虎也得卧着,沒有我們的首肯,誰也走不出這沌族祖殿。”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原本空曠的沌族祖殿外,忽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轟轟腳步聲。
當江辰等人扭頭朝大殿外望去時,才發現無數身披戰甲,頭戴光盔的沌族虎衛,列陣匆匆而來。
他們山呼海嘯,氣勢如虹,猶如狂風猛蟻,殺氣騰騰。
一轉瞬間,便将整個沌族祖殿圍困得水洩不通,讓此地籠罩在一片恐怖的肅殺中。
看到這一幕,沌悟天氣得臉色煞白。
“沌族骁武衛,誰讓你們進來的?”
沌遊雲身後,一名爲首的戰将生靈緩緩擡起頭,冷漠的開口。
“我們二十萬沌族骁武衛,隻聽混沌武令。”
沌悟天:“混沌武令掌控在國師手中,你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沌遊雲手中亮出了一塊閃耀着神聖光輝的令牌。
“哈哈哈哈哈,沌悟天,沒想到吧,國師早就把二十萬骁武衛交給我指揮了。”
“他們可是我沌族最強悍的精銳,即便遇上江九天的血龍軍團,也有一戰之力。”
“怎麽樣?”沌遊雲冷聲問道:“現在你知道整個沌族到底是誰說了算吧?”
沌悟天:“你……”
“沌悟天!”沌遊雲強勢的打斷了沌悟天:“你身爲沌族族長,不爲我沌族謀利,反倒是一味的胳膊肘往外拐,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們沌族的族長。”
“平時,我們礙于面子,可以尊稱你一聲族長,但我們沌族上下所有人都清楚,我們沌族真正的主宰,是國師,而不是你這個窩囊廢。”
說到這裏,沌遊雲憤怒的指向沌悟天。
“區區一個新盛世皇朝的死活,你一個族長竟然敲響了八十一次混沌元鍾,搞得像我沌族馬上要覆滅了,甚至當衆殺了我沌族最後一尊幸存的元老。”
“看起來,你和這賤/婢的關系應該不一般吧?”沌遊雲又看了一眼被楚楚攙扶住的樂彤。
“就她這顔值,這身段,有哪一點比得上沌悠悠,你竟然如此眼瞎耳聾,竟然爲這個賤/婢背叛沌悠悠,背叛整個沌族。”
沌悟天氣得渾身劇顫:“你……”
“你不是想要一個真相嗎,可以。”沌遊雲桀桀笑着轉過身:“那我就明确告訴你,滅他新盛世皇朝,的确是我下的令。”
這話一出,現場再次一片嘩然。
沌悟天也帶着震驚指向沌遊雲。
“你,你居然……”
“想知道爲什麽嗎?”沌遊雲冷哼着說道:“或許這賤/婢會認爲我沌遊雲貪圖他們那點所謂的寶藏,以及什麽紫金掩心甲。”
“哈哈哈哈,老娘在國師身邊呆了那麽久,要什麽超神器,聖器沒有,看得上她那些破玩意兒。”
沌悟天憤怒的問道:“那你是爲了什麽?”
“爲什麽?”沌遊雲冷冷的說道:“這事兒你得去問問白軒。”
這話一出,不僅是沌悟天怔住了,就連看戲的江辰也露出詫異的神情。
白軒,是啊,似乎回到萬界那麽久了,一直都沒聽說過關于白軒的地位和行蹤。
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麽更大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