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寰聖主也輕歎道:“你是生死聯盟的靈魂,信仰和神,你的名譽是不能玷污的,更不能背上一個殺子的惡名,否則将成爲你永久的污點。”
“主人,把他交給我吧。”丹如媚急忙道:“我一定把他教好。”
“我們也一定會幫助他的。”張太初沉聲說道:“江皇,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紅經綸看向江辰:“實際上,這孩子應該是武皇來教導,畢竟拜入了他門下,這家夥還在黑暗世界呆着幹什麽?”
“既然魔體殺不得,那就封印吧。”這時,沌形忽然開口了。
然而,她這話一出,現場衆人同時沖她露出詫異的神情。
要知道,江悔可是江辰和沌悠悠的孩子,也算是她沌族的一脈,她不求情也就算了,竟然提議要封印,那也就等于徹底毀了江悔。
“我贊成封印。”這時,白花仙也站出來說道。
“仙兒。”神天立即瞪向白花仙:“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這是爲大哥想,也是爲我們大家想。”白花仙冷冷的喝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若不是大哥的孩子,當初我們豈能留他,又怎麽會有後來的禍患?”
“現在,将他徹底封印,留他一命,已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給他的萬般造化了。”
她這話振聾發聩,擲地有聲,讓現場的所有人都同時愣住了。
而這時的江辰,卻是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想要以絕後患,封印當然不夠。”
說着,他忽然一道灰黑白三色力量打出,立刻包裹住癱倒的江悔。
下一秒,江悔的魔體在灰黑白三色力量的籠罩包裹下,雙腳首先被侵蝕,化作一團紫紅色霧氣,繼而由腳向全身蔓延。
緊接着,原本昏死的江悔,立即痛得慘叫起來,面部猙獰,痛不欲生。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衆人同時捂着嘴,露出驚愕不已的神情。
他們知道,江辰這是要徹底毀了江悔的魔體,讓他連一尊肉身都不會擁有,這不算是殺掉,但也甚過殺掉。
在灰黑白三色力量的侵蝕包裹下,在江淮的慘叫聲中,他苦心修煉的魔體,終于被完全侵蝕,無數紫紅色魔氣,也被江辰收回了原始本源鍾内。
再看現場,江悔隻留下一堆森森白骨,以及一顆鬥大的靈魂能量球,飛入了江辰的手中。
“過去我對你疏于管教。”江辰望着手中的能量球,一字一字的道:“從現在開始,我要與你形影不離,你休想翻身。”
說着,他另一隻手忽然一翻,一道浩瀚的武道戰境之力,立刻将江悔的靈魂能量球迅速包裹瞬間收回。
然後,他看向地上的森森白骨:“太寰前輩,晚輩求您一件事兒。”
“瞧你這孩子說的。”太寰聖主輕歎道:“我們的命都是你給的,直接吩咐就是。”
“這逆子的骨架就交由您的太素之力鎮壓。”江辰看向太寰聖主,那眼神裏充滿了懇求。
因爲他很清楚,也隻有太素之力才能真正壓制住魔體,畢竟目前爲止,太素和太始的力量,還在鎮壓着魔神的各路殘魂。
既然要毀了這個逆子,就不能讓他有絲毫翻身的機會,這也是江辰的本意,而絕非收買人心的做作。
看着江辰,太寰聖主心領神會一揮手間,把江悔的骨架收了起來。
“你們還跪着幹什麽?”江辰看向四周的衆人:“這是我犯的錯,跟兄弟們沒關系,現在也算是一個交代吧。”
“您曾說過,兄弟就是同生共死。”神天擡起頭看向江辰:“現在我們還要加上一句,榮辱與共。”
“同生共死,榮辱與共。”青永昌忽然揮手喝道。
随着他的帶動現場,所有人同時高舉雙手大吼起來。
看着這群兄弟們,江辰輕歎着點了點頭,有兄弟如此,夫複何求?
而此刻,站在角落裏的道辛,卻是感慨萬千。
她親眼見證了一場大義滅親的壯舉,從最初以爲這不過是一場作秀,收買人心,到後來江悔真的被毀了,讓她内心震驚不已。
她也不禁聯想到曾經在太極座下,那陽儀作爲太極的幹兒子,曾無惡不作,嚣張跋扈的樣子。
在陽儀的眼中,除了太極,所有強者都是他腳下的奴才,輕則呼來喝去,打罵使喚,重則随時吸幹修爲,甚至随意虐殺。
被陽儀禍害的大羅女上神更是不計其數,也沒見太極有絲毫責備。
可再想想剛才所看到的一幕,太極和這位江辰比起來,相去甚遠。
難怪,這位江辰縱然實力不濟,也要反了太極神尊,或許這其中恐怕真有不可言傳的道理。
這是道辛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師尊,也讓她自己吓了一跳。
此刻,江辰在處置了江悔後,走上了高高的大殿台階,然後猛然轉過身。
“諸位,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恩怨怨,現在都歸于我們生死聯盟之下,在這個大框架下,你們可以競争,但不能内讧,你們可以比拼,但必須守住大局。”
“今日把你們都叫來,既是處理這些紛紛複雜的恩恩怨怨,也是讓你們相互之間見見面,把對方的臉都看清楚了,從此以後,大家都在同一個陣營裏,喜歡也好,仇恨也罷,至少現在我們面臨着共同的敵人。”
“在這個時候,誰要是敢窩裏橫,起内讧,其結果諸位是知道的。”
“誓死效忠江皇。”張太初第一個站出來大喝。
緊接着,除神元君和太寰聖主外,其他衆人也紛紛跪下,大喝誓死效忠江皇。
“我們不來虛頭巴腦那一套。”江辰一字一字的道:“今天叫你們來,不是跟你們商量,而是安排任務,不管是江楚帝國,天正教,還是天網,亦或是後來的四大宗門,都有自己的任務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