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旁邊的中年男人一擡手,一道金光再次打出,再次将灰色力量斬斷。
“神元君,你什麽意思?”滄溟突然怒了。
“我勸你最好别逼他們。”神元君微微笑道:“否則你恐怕後悔都來不及。”
聞言,滄溟頓時怒極反笑:“看來你對這幾尊生靈倒是極其了解,你此次來,是專門爲他們撐腰的吧?”
“以他們的實力,何須要我撐腰。”神元君淡然一笑:“但你如此苦苦相逼,有失身份不說,還得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到時候,你重傷,你天政教将徹底失去庇護和依仗,那麽原始門和天下第一門,還能容得下你天正教嗎?”
這話一出,滄溟虛眯起眼睛:“就憑這幾尊生靈,能傷到老夫?”
“不知道。”神元君笑着搖頭:“至少面對他們三位,我不敢說自己能全身而退。”
這話,頓時讓昌敏陷入了沉默。
神元君向來不過問其他宗門之事,而且極具智慧,可現在就連他都出面了,其中的緣由值得深思。
就在這時,解除了危機的江辰,立即将原始本源鍾顯化成一幅铠甲,穿在了身上。
“你們倆去抓住貝卿淑,我去會一會這老頭。”
寞靈和丹如媚一聽,頓時急了。
“放心。”江辰沉聲道:“如果真的放手一搏,我未必會敗給他。”
說完,他身形一閃,瞬間騰空而起。
而這時的寞靈和丹如媚卻一臉發懵,她們感覺剛才是自己拖累了江辰,讓他不敢放手一搏。
同一時間,江辰一個閃身出現在滄溟面前。
直到這時,他才算看清了這神秘強者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精瘦老頭,但全身所散發出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觑。
他在打量滄溟的同時,滄溟也打量着他,一老一少四目相對,用眼神開始較勁。
一旁,神元君笑而不語,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良久的眼神對峙中,江辰和滄溟的雙眼中,突然顯化出兩人爆發意念大戰的場面。
江辰所有神通祭出,放手一搏,與滄溟在眼神意念中,一口氣大戰數十萬個回合,不落下風。
最終,江辰以鍾靈,火林和風靈融入三尊紫金邪靈身體内,連同他本尊的極颠金身一起,力抗滄溟的漫天混元之力,奮力一擊。
刹那間,滄溟忽然渾身一顫,猛然眼睛睜大,幹瘦的臉上震驚無比。
而這時的江辰,卻忽然扯着嘴角笑了:“前輩,承讓。”
“你怎麽可能那麽強?”滄溟不可思議的問道。
“比修爲遠攻,我近不了前輩的身,因爲修爲差距太大。”江辰緩緩道:“可當我奮力一搏,不避生死,以極颠金身力抗前輩的本源力量和混元之力,隻要近身,前輩必被我所傷。”
“這就是武道戰境的妙用?”滄溟倒吸了一口冷氣:“你這小娃娃竟然身兼混元之力和武道戰境之力?”
江辰笑而不語。
滄溟皺起眉頭:“那麽剛才,你是爲了護住那兩尊女生靈,才沒有放手一搏?”
“這僅僅隻是其一。”江辰淡淡的道。
滄溟追問:“那麽其二是什麽?”
“在事情沒說清楚之前,我也不希望與前輩兩敗俱傷。”江辰沉聲道:“天正教畢竟是我弟妹的家,于情于理,我們都不應該魚死網破。”
這話一出,滄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後生可畏,沒想到我活了這麽多歲月,最終竟然還要靠着一個小丫頭的面子,苟活于世。”
“前輩言重了。”江辰正色的道:“論修爲實力,前輩一隻手也能捏死我,更何況苟活一說?”
“隻是前輩誤會了,我們此次來,并非是滅天正教,而是上門提親。”
“上門提親?”滄溟稀奇的盯着江辰:“你看中了我天正教的聖女?”
“不是我看中。”江辰笑着道:“而是我兄弟神天與她情投意合,在廢土早已定下終身,生死相共。”
聞言,昌明扭過頭看向神元君:“神天,你那個兒子?”
“别這麽看着我。”神元君苦笑着攤了攤手:“我也是聽這孩子說了才知道。”
滄溟瞪了一眼神元君,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個老家夥恐怕早就知道了,否則你不可能風風火火跑來撐場子。
然後,他又再次看向江辰:“既是來提親,爲何大打出手?”
江辰忽然伸手虛空一抓,緊接着,地面上的貝卿淑立即被抓到身旁。
“這事兒,您得問她。”
看着面目全非,披頭散發的貝卿淑,滄溟皺起眉頭。
看到滄溟的一瞬間,貝卿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跪下:“老祖,您可得爲我做主……”
她的話還沒說完,滄溟立即一道本源力量将其包裹,然後一個記憶能量球被他調了出來。
神念一掃,他便瞬間什麽都明白了。
緊接着,他仰着頭長歎了一口氣:“好一個貝卿淑,我天正教的一世英名,盡毀你手,還敢在此大言不慚?”
聞言,被混元之力包裹的貝卿淑急忙擡起頭:“老祖,這一切可都是爲了天正教啊,我……”
“你是爲了天正教嗎?”滄溟滿臉失望的道:“你恐怕是爲了你的兒子和你教主位置吧?”
“沒有天正辟邪權杖,我讓你暫代天正教教主之職,你覺得這暫代二字太過紮眼,惶惶不安,所以急功近利,要弄些事情出來?”
被滄溟無情揭穿,貝卿淑吓得急忙趴跪在地上:“老祖,白花仙早已與我兒定下婚約,現在竟又私定終身,實在可惡。”
“這背後,給她撐腰的人,就是這個叫江辰的家夥,而且這個江辰身法極其詭異,還擁有那大魔頭的大詛咒術,顯然是黑暗界的妖魔。”
“老祖。”貝卿淑再次擡起頭:“我們天正教與黑暗妖魔勢不兩立,我對他出手,那也是爲我三千大本源和萬千小本源世界除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