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狐假虎威,嚣張跋扈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貝卿淑冷冷的一笑:不過這次演得不錯,否則還真抓不住天網少主,算你立了一大功。”
“什麽,什麽少主?”相采柳猛然擡起頭。
“天網少主。”貝卿淑邪魅的笑道:“天網掌控者神元君之子,神天。”
聞言,相采柳頓時眼瞳極縮,帶着不可思議驚呼:“他,他是神元君的兒子,天網的少主,他……”
“後悔了?”貝卿淑譏笑道:“你的女兒攀上高枝兒了,天網少主夫人,這地位可是要比我們天正教的聖女高太多了。”
說着,貝卿淑背着手來到相采柳身後:“隻可惜呀,你的愚蠢白白錯過了這麽好一個機會,倒是給本座立下一大功。”
聽了這話,相采柳急忙轉過身,跪着爬到了貝卿淑的腳下,磕頭如搗蒜。
“教主,看在我夫君爲你鎮守南方的份兒上,求您饒了他們吧,放了他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讓貝卿淑一腳踹飛:“相采柳,不要以爲你生了個好女兒,找了個大靠山,就敢背叛天正教,我告訴你,你和你丈夫身上都有我們天正教的控魂符咒,到哪兒你們都得回來,一輩子都是我的道奴。”
“現如今,你又敢對神元君的兒子下手,一旦讓他知道了,你們夫婦倆和你們身後的家族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說吧?”
聞言,相采柳渾身一顫,接着一臉死灰,踉跄着癱坐在地上。
“機會已經錯過,那就不要再去後悔。”貝卿淑冷冷的道:“現在隻能聽本座的安排,否則,你和你的家族都将遭遇滅頂之災。”
癱坐在地上的相采柳,猶如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她怎麽也沒想到,女兒給自己找回來一個女婿,竟然有這麽大的來頭,可他不是自稱是江楚帝國的人嗎,怎麽又冒出一個天王少主的身份?
不行,女兒攀上這麽顆參天大樹,那可是家族飛黃騰達的機會,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想着,她再次跪爬到貝卿淑的面前:“教主,我和我夫君都能給您當牛做馬,求你放了我女兒和女婿,我……”
“喲,這麽快就女婿女婿的叫上了?”貝卿淑滿臉輕蔑的道:“你還真是把勢利眼發揮到了極緻,不過,想救你女兒和女婿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你必須聽我的安排。”
“你說。”相采柳立即變得緊張起來。
“跟你女兒回來那幾個生靈實力不錯,修爲挺高。”貝卿淑冷冷的道:“你擺一場宴席,我給你一樣東西,讓他們吃下去,我就放了你女兒和女婿。”
這話一出,相采柳猛然擡起頭:“教主說的是真的?”
“事情辦成了,我放你女兒和女婿。”貝卿淑緩緩的道:“要是辦砸了,我就把他們殺了,連同你一起送到天網去,到時候讓神元君來處置你和你的家族。”
看着陰森森的貝卿淑,相采柳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這個女人太恐怖,太陰險了,怎麽以前從來就沒發現過呢?
在人前,她可是正直不阿,高高在上的天正教教主,私底下也和自己關系極爲密切,沒成想這個時候,她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另一邊,江辰等人在尹天祿的帶領下,逛了大半個天正教的本源區域,最後被安排進了幾間上房休息。
直到相采柳親自過來邀請,他們才在熱情而隆重的儀式中,被接進了天正教的總門大殿内。
看着歌舞升平,禮樂齊奏的盛大場面,江辰等人都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的第一想法是,神天這家夥暴露了自己天王少主的身份,所以他們也跟着沾光。
但是随着歌舞撤去,美酒佳肴端上來,卻讓江辰看出了端倪。
這些美酒佳肴,對于早已不食人間煙火的他們而言,也算是一種誘惑,但其内卻充滿了怪異的氣息。
尤其是江辰剛倒滿的一杯酒,讓他察覺出了熟悉,那是曾經在寞靈的靈魂周圍發現的萬蠱蠹蟲。
此刻,江辰正準備向幾尊生靈傳音時,卻發現這座大殿被下了很強的禁制,根本無法傳音。
就在這時,坐在寶座上的相采柳舉着酒杯,沖江辰幾人笑道:“幾位小友曆經廢土劫難,可謂九死一生,你們對我女兒女婿的照顧,我在這裏感激不盡。”
“來,各位小友,都把酒端起來,我們先滿飲此杯,然後再一一重禮答謝。”
聽了這話,所有生靈看了一眼江辰,眼見他笑着端起酒杯,也跟着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前輩見外了,我們本就是生死兄弟,早已形同一體。”江辰沖着相采柳笑道:“但就是不知道我兄弟和弟妹現在在幹什麽?”
相采柳一愣,然後打着哈哈笑道:“他們馬上要舉辦婚禮了,現在正在後宅挑選新婚禮服,一會兒就會過來,咱們先不等他們了。”
聞言,江辰淡淡的一笑:“那好,我的這些朋友都是女生靈,不勝酒力,就由我人代爲向前輩敬酒了!”
“小友誤會了。”相采柳笑着道:“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我們天正教用秘法和本源力量釀制而成,取名源飲,能夠增加修爲,還能增強肉身,這可不外傳,也不外賣,算是對諸位小友的第一份答謝吧。”
聞言,江辰内心暗罵,好陰險啊,說話居然滴水不漏。
就在這時,其她幾尊女生靈立即舉着酒杯站起身,還沒等江辰開口,便仰頭一飲而盡。
看到這一幕,相采柳臉上閃過一抹獰笑。
而江辰卻緊鎖着眉頭,很是無奈,幾個女生靈雖然修爲實力不錯,但還是缺乏防人之心,但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對方帶着目的,那不如将計就計,倒想看看他們玩的什麽鬼把戲。
想到這裏,江辰也沖着相采柳舉起酒杯:“那晚杯先幹爲敬。”
說着,他仰頭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