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母親。”白花仙緊盯着相采柳:“連你都不支持我,如何指望能說服師父?”
“那小子叫什麽名字?”相采柳忽然微眯起眼睛:“何等修爲?”
“神天。”白花仙感覺有戲,急忙道:“他現在雖然隻是原始大天位九劫中品,但是……”
“帶上他來見我,現在,馬上。”相采柳說完,背着手朝一側的内屋走去。
白花仙張了張小嘴,然後又輕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此次回來,提及和神天的婚事會面臨一場艱難的風波,但她怎麽也沒想到,從母親這一關就過不去。
“神天臭夫君,接下來就得看你的表現了。”
白花仙心中感慨了一番,然後轉身走出了總門大殿。
一路尋到江辰等人,白花仙正準備開口時,卻見尹天祿正在講述着現在原始本源世界各道統勢力的艱難。
其話裏話外,已經透露出天正教夾在兩大聯盟間,左右爲難,岌岌可危。
這時,江辰忽然回過頭,看向白花仙:“這麽快就聊完了?”
其他生靈也紛紛也轉過身看向白花仙。
面對這麽多雙眼睛,白花仙有些局促的低下頭:“我母親要見神天。”
額了一聲,神天問道:“就見我一個啊?”
“廢話。”果安兒沒好氣的道:“丈母娘見女婿,難道我們還能陪見嗎?”
“你慫了。”丹如媚打趣道。
虛魂:“他臉都紅成猴屁股了。”
“神天,上。”寞靈鼓勵道:“别砸了我們江楚帝國的牌子。”
神天立即一揮手:“見就見,丈母娘見女婿,越見越喜歡,又不是生離死别。”
然後,他被白花仙推搡着,像頑皮孩子犯錯似的,跟着走了。
“德性。”江辰笑罵道。
果安兒笑道:“我怎麽感覺他們像是家長第一次送孩子去幼兒園?”
這話一出,現場幾尊女生靈同時噗的一聲笑了。
就在神天和白花仙再次跨進總門大殿時,卻見相采柳一身流光四溢的鳳袍,坐在了光芒四射的寶座上,頭上的鳳冠熠熠生輝,氣勢如虹。
看着她,白花仙頓時驚住了:“母親,那是教主寶座,您……”
“站一邊去。”相采柳強勢的打斷了白花仙。
楞了楞,白花仙帶着擔憂看了一眼神天,然後主動牽住了他的手,傳聲道:“母親不是那麽好說話,但也不是沒機會,我會堅定支持你。”
神天沖着白花仙淡然一笑,接着沖相采柳躬身拱手:“晚輩神天,參見前輩。”
相采柳直入主題,強勢發問:“來自哪門哪派,什麽出身?”
神天一怔,接着擡起頭笑道:“來自江楚帝國,人族出生。”
“江楚帝國?”相采柳冷哼道:“什麽小門小派,從來沒聽說過,不過這人族出身倒是極爲難得。”
說到這裏,她又打量着神天:“你要娶我女兒,憑什麽?”
“憑我們一起在廢土共曆了生死。”神天不卑不亢的道:“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們生死同命。”
“我女兒可是天正教的聖女。”相采柳趾高氣昂的道:“你一個無名小卒,配得上她嗎?”
這話一出,站在旁邊的白花仙頓時急了,可就在她要開口時,卻被神天一個眼神打斷。
緊接着,神天擡起頭笑道:“前輩,家父曾教導,英雄莫問出處,莫欺少年窮,我可以爲了仙兒去死,這就是我的底氣。”
“好,好得很。”相采柳怒極反笑:“來人,端一杯噬魂腐骨酒上來。”
聞言,一旁的白花仙徹底急了:“母親,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不是可以爲了你去死嗎?”相采柳譏諷道:“我倒是想看看,他敢不敢真爲了你去死。”
聞言,白花仙正要開口争論時,卻被神天抓着阻攔下來。
不多時,一尊身穿雪白長袍,白紗遮面的侍女,端着一杯紅光閃閃的酒,來到神天面前。
“喝了它。”相采柳強勢的道:“我就相信你真的愛我女兒,這幢婚事我同意。”
神天淡然一笑,端起那杯紅光閃閃的酒正要喝下去時,卻被白花仙一把給搶了過來。
“神天,這種斷魂腐骨酒是我們天正教的秘法釀制,無視任何修爲,一旦喝下去就會肝腸寸斷,甚至魂飛魄散。”
“我相信你,自然也就相信你母親。”神天笑着點頭。
“等等。”白花仙再一次阻止了神天,接着看向相采柳:“我也要一杯,若真是斷魂腐骨酒,那我們倆就一起肝腸寸斷好了。”
聽了這話,相采柳緩緩捏緊的拳頭:“好,好你個白花仙,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給她也來一杯。”
然後,那侍女一揮手間,又是一杯紅光閃閃的酒出現在托盤中。
白花仙接過來,看了一眼相采柳的臉色,直接與神天調換。
她相信,就算母親真想對神天怎麽樣,至少也不會害自己,因爲自己是她的親女兒,把自己這杯酒給神天,那麽一切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于是,她沒等神天開口,忽然舉起酒杯:“神天,我父親在鎮守天正教的南方,暫時應該趕不回來,聽說師傅在閉關,也應該不會出來,現在我們就當着母親的面,喝下這交杯酒,我白花仙非你不嫁,生生世世,絕不相悖。”
看着白花仙堅定的眼神,神天溫柔的一笑:“老婆,我神天今生也非你不娶,生生世世,天地爲證。”
說着,他和白花仙開始交杯,兩人毫不猶豫的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
看到這一幕,坐在寶座上的相采柳鐵青着臉,就差暴走了。
可當她看着白花仙和神天突然倒在地上時,又一臉驚愕的急忙站起身。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沒想殺他們啊。”
“放心吧!”這時,端着托盤的侍女冷聲道:“他們不會魂飛魄散,隻是本源力量被封了。”
這話一出,相采柳帶着震驚看向那尊侍女:“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隻見那侍女扯下了白紗面巾,露出一張絕豔動人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