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時候，她自己心裏也覺得糾結。
從某種情況下來說，封林是陰陽十字軍的敵人。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已經背叛了。
萬一将來事情敗露，她該何去何從？
作爲一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她需要時刻想好自己的退路。
……
封林已經和葉有容，融爲一體。
他不斷往西，這次打算往更深處，看看那裏的風景。
“封林，突然發現西大陸變得比之前更加荒涼。”
葉有容的聲音，在封林耳邊響起。
“正常，這次的戰鬥，雙方都有大量傷亡，現在人數都少了下來。”
封林逐漸放慢腳步，望着四周的環境，“你有沒有發現，雖然荒涼了，但看着沒有之前那麽昏暗陰冷了。”
原本的西大陸，是破舊的建築，那些身材瘦弱的可憐人，在街道兩旁，随處可見。
可現在，因爲戰鬥的緣故，破舊的老式建築全都被毀。
地面也都被翻成新的土壤，有些地方還生長出鮮嫩的小草。
相比于之前，封林反而覺得，現在看着更加舒服。
“也是，原本的糞坑，似乎因爲戰鬥的緣故，被翻新了。”
葉有容笑着說道。
封林繼續深入，目前這個位置，已經超過之前進入的深度。
他爆發炁勁，繼續往西，看看西大陸的最西邊，到底有什麽。
天色已經暗下，正當封林準備找個地方，建造地洞休息時。
感受到遠處的炁勁波動。
轟隆！
天空傳來幾聲震動，如同雷聲一般。
片刻，一個藍色的靈鋼軍，便出現在封林面前。
他的編号是131，顯然是第二代靈鋼軍。
“兄弟，不要打架，我這次是來旅遊的。”
封林已經不是曾經的封林了。
之前，見到第二代靈鋼軍還會想着逃走，可現在絲毫不懼。
“我比較好奇，你是在哪吃飯？能帶我過去嗎？”
封林笑着問道。
“找死！”
靈鋼軍爆發炁勁，腳下大地驟然塌陷。
轟！
空氣爆發出轟鳴，靈鋼軍已經來到封林面前。
可封林紋絲不動，但在他的四周，出現了一圈寒氣。
呼！
眼前的靈鋼軍凍結成冰，他的拳頭已經伸直，保持着攻擊的姿勢。
封林笑着問道：“别那麽激動，給你降降溫。”
靈鋼軍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不斷爆發炁勁，沖擊身上的寒冰。
足足過了五六秒，才将寒冰震碎。
他立即後撤，退到幾十米之外。
身爲完美九階，他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用炁勁就冰封自身行動，證明這個人要比自己強得多。
“哥們，别緊張，好好聊聊，我不殺你。”
封林笑着走過去。
說起來，他之前遇到的靈鋼軍，都是見面就打。
就算說話，也都是在對噴嘲諷。
從沒有遇到一個認真談心的。
“你要聊什麽？”
靈鋼軍警惕的問道。
“就是談談心，有時候，你也想有一個能說話的對象吧。”
封林微笑的問道，“你這身靈鋼甲，是自願的，還是魑魅研究所強制給你弄得。”
“可以說是自願，也可以說不是，如果我還有後路，誰願意被改造成這個模樣？”
靈鋼軍平靜的說道。
“後路？什麽意思？”
封林笑着坐在一塊石頭上，“我答應你，隻要你說實話，我絕對放你走，不傷你一分一毫。”
“告訴你也無妨，你這樣的高手，不知道異面之地中，一個小人物的悲哀。”
靈鋼軍坐在地上，解釋道，“當年，我得罪了一個太陽族的完美九階，我隐藏身份，躲在一個小宗門，但最後還是被找到，宗門更是因爲我，被對方滅掉。”
“我無路可退，隻好來到西大陸，可這裏更加殘酷，我再次被追殺，沒有辦法，我選擇投靠魑魅研究所。”
這個靈鋼軍繼續說道，“但人家不要，因爲我實力不夠，但還有個辦法可以加入他們，那就是這個手術，如果能活下來，就可以加入，我答應了。”
封林在這裏認真聆聽，他實力高了，現在确實看不上九階。
可對于一個小人物來說，九階就是天，關鍵還是太陽族的完美九階。
就比如另一邊，天啓的九階高手，已經是手眼通天了。
“靈鋼軍幾乎都是這樣嗎？”封林問道。
“沒錯，如果人死了，那就将人蒸發，把靈鋼熔煉，繼續下一個人。”
這個靈鋼軍說道，“做之前，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爲了契合靈鋼，我的身體被改成了怪物。”
“還好你成功了。”封林笑道。
“沒錯，我成功了，但我失去享樂的機會，我的兄弟被噶了，一輩子無法碰女人。”
靈鋼軍指着自己嘴巴處的小孔，“我的嘴被擋住，隻有這麽小的孔，美食也無法享受，隻能喝營養液。”
“如果能重來，你還願意這麽做嗎？”封林好奇的問道。
“說實話，我還會這麽做！在我成功後，我就被邀請加入魑魅研究所。他們給我功法，給我修行資源，還有高手教導，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報仇。”
“你可能不知道，把仇人踩在腳下，将他們淩遲，看到他們恐懼我的眼神，是多麽的享受。”
靈鋼軍躺了下來，臉朝着天空，“如果沒有這身靈鋼，被淩遲的，可能是我。”
“既然報過仇了，爲何不想着逃走？”封林奇怪的問道。
“你以爲我們沒想過？但我們被喝下，比鬼仙酒強幾倍的快樂水，那種感覺直接上天。”
靈鋼軍解釋道，“魑魅研究所說，這是爲了代替女人，給我們的享樂用的，其實，大家都懂，這是爲了控制我們。”
“成瘾性比鬼仙酒強？”封林笑着問道。
“強得多，不存在戒掉這一說，每個月必喝，不喝必死。”
靈鋼軍輕歎道，“現在也沒辦法，反正他們讓我報了仇，這條命就給他們吧。”
“你見過你們的老大，魅先生嗎？”
封林逐漸深入主題。
“沒有，我們被第三代靈鋼軍統治，也許隻有他們，才會有資格見到。”
這個靈鋼軍解釋。
“什麽？還有第三代？”
封林和葉有容同時發問，這又有什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