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彩萱抱着雙臂,靠在地洞的牆壁上,不悅道:“不小心?我怎麽不信呢?”
“我也不信,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都有你了。”
寒溪望着岑彩萱,帶着嘲弄的笑容,“還是說,在他眼裏,我比你稍微強點。”
“閉嘴!少挑撥我們關系。”
封林瞪了眼寒溪,“治不治?不治的話我自己治療了。”
“不管她,先給我治!”
岑彩萱鼓着嘴,往封林這邊走來。
封林望着岑彩萱身上的傷口,将她身穿的衣服緩緩脫下。
這次的傷勢比之前還要嚴重,如雪的肌膚上,有不少淤青和鮮血。
所幸都是皮外傷,經過封林檢查,并沒有傷到骨頭。
他拿出天材地寶,開始提煉精華。
這次他特意用寒冰做了一個小碗,将精華滴入碗中。
寒溪拖着受傷的身體,笑着來到岑彩萱身邊。
她發現岑彩萱還穿着内衣,便笑着問道:“封林,這裏也有傷口,爲什麽不全脫啊?”
“留到最後。”
封林一臉鄭重的說道,“我是正人君子。”
“你裝什麽?這裏又沒外人。”
寒溪一把将其拉開,“我們遺迹那邊有溫泉,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是夫妻,就更不用避嫌了。”
岑彩萱臉色浮現紅霞,立即用自己的手遮住。
但因爲手的作用力,讓其變了形狀。
封林則是一臉鎮定的,将精華塗抹在傷口。
最後,隻剩那裏的傷口,岑彩萱有些不情願的将手移開。
她滿臉羞意的閉上眼睛。
她也不知道怎麽了,活了這麽多年,明明覺得自己很成熟,什麽都見過。
可竟然還會緊張,害羞。
寒溪的手突然拍了下封林肩膀,“封林,你……”
“卧槽!”
封林身子一栽,整個臉砸到上面。
他的腦袋還跟着彈了幾下。
原本緊閉雙眼的岑彩萱,氣呼呼的睜開鳳眸,“封林!你!”
“是她推我!”
封林直起身子,一臉凝重的看向寒溪,“你推我幹什麽?”
“我特麽……”
寒溪直接蒙了。
她剛才看封林一臉凝重的模樣,還真信了他是正人君子。
于是打算語言刺激一下,順便看看岑彩萱是什麽反應。
沒想到封林一招蹬鼻子上臉,把她弄傻眼了。
“寒溪!你不要臉!”
岑彩萱又看向封林,催促道,“快點快點。”
“好嘞。”
封林将提煉的精華,全都塗抹。
最後拿出繃帶,把受傷比較重的地方纏住。
岑彩萱迅速穿好衣服,抱着膝蓋坐在一旁。
“你治療嗎?”
封林又看向寒溪。
“治,你的醫術确實不錯。”
寒溪之前的骨頭都斷了,正常情況下,不知道要修複多少天。
但經過封林治療,僅僅過去兩天,便恢複了。
岑彩萱立即走過來,從後面捂住封林眼睛,“你不能看。”
“不看?我怎麽知道受的什麽傷?”
封林無奈的問道。
“到時候再說,如果都是皮外傷,就不能看。”岑彩萱說道。
“好吧,聽你的。”
封林也沒在意,他這個人還是有原則的。
對自己老婆,當然能玩點小花招,對其他人,他可沒那個心思。
寒溪求之不得,那個天魔族下手很精準,不是攻擊腦袋就是心髒。
她左邊的身前位置,确實受傷了。
她可不希望封林看到。
寒溪将皮衣脫下,躺在被褥上,一點點的展現。
岑彩萱打量寒溪,當初一塊泡溫泉的時候,她也注意到寒溪左邊心髒處的寒冰痕迹。
四周的血管都像是被冰凍,一直擴散到周圍。
“對了,我先提煉一些……”
砰!
封林還沒說完,岑彩萱突然按住封林的後腦,讓他的臉砸上去。
還用力晃動封林腦袋,讓其摩擦。
寒溪和封林,一時間都大腦短路。
“哼!我這人,有仇當場就報!”
岑彩萱松開封林的頭。
“岑彩萱!報尼瑪個頭!你找死!”
寒溪雙眸爆發寒氣,起身一腳向岑彩萱踹去。
什麽報仇,剛才明明是封林搞的鬼。
“封林救我!”
岑彩萱立即躲在封林身後。
“好了!别生氣,先治療!”
封林對寒溪賠禮道歉,“這個岑彩萱真是的,一會兒我教訓她。”
寒溪攥緊拳頭,決定先忍下來。
封林順利治療完後,寒溪也立即穿好。
“岑彩萱!剛才封林是故意砸你的,和我無關!”
寒溪指着岑彩萱喝道,“你還真是好老婆啊,幫你老公占其他女人便宜!”
“什麽?封林,你特麽……”
岑彩萱剛準備質問封林。
發現封林拔下圖釘,身上的鮮血頓時湧出。
看到這裏,岑彩萱立即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
封林一臉虛弱的坐在地上,“我這次,沒什麽大礙。”
他将上衣脫下,露出非常自然的肌肉線條。
就連寒溪,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封林将天材地寶的藥渣塞進嘴裏,精華塗抹在傷口。
他就這麽躺在被褥上,咀嚼藥渣,閉上眼睛。
岑彩萱看到這裏,也懶得訓斥封林。
寒溪則是躺在另一邊休息。
“封林,我準備繼續在這裏修行,将這個功法,融會貫通。”
岑彩萱坐在封林身邊,“前輩說了,隻教我這一個,等什麽時候我把姒音音送來,她會再教我一個。”
“問你句真心話,你覺得她能相信嗎?”
封林突然開口問道。
“至少她救我是真的,教我功法也是真的。”
岑彩萱想了想回答。
“如果姒音音不願來,我肯定不會強求,你會怎麽辦?”
封林睜眼望着岑彩萱。
“我……聽你的。”
岑彩萱回答。
“這就好。”
封林笑着點頭。
……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岑彩萱重新前往黑塔修行。
寒溪也準備去其他地方,繼續曆練。
封林則是前往白門,沿途中,果然發現四周的變化。
原本被削平震碎的山峰,全都恢複。
白門山下,和之前一樣,跪着大批的人。
他施展踏空步,來到山頂宗門内。
這裏的弟子已經忘記封林,将他團團圍住。
“你是誰?竟敢闖我宗門!找死!”爲首的一位弟子,爆發炁勁。
這時,秦宏從宮殿内走出來。
他身穿長袍,長發飄逸灑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