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拿起陳天陽面前的那壇酒,打開,給陳天陽倒上了一碗酒,而後又給自己倒一碗酒,并雙手端起酒碗:“老大,來,這第一碗酒,我們先敬我們現在都特麽還活着!幹!”
“好,幹!”陳天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水長君也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趕緊拿起陳天陽跟前那個酒壇準備再給他倒酒時,陳天陽一把抓住壇子:“我自己來就行。”
“老大,你起開,這點小事還用得着你親自動手嗎!”水長君一臉鄙夷地道:“你是我老大,我給你倒酒不應該的嗎!你總不能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吧!嘿嘿……”
“呵呵……”陳天陽搖了搖頭,任由水長君搶過酒壇子,再次給他倒上了一碗酒。
緊接着,水長君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再次端起酒碗:“來,老大,第一碗嘛,我們剛才是敬活着,也算是敬過去,敬過去這十多年來,老天爺對我們不薄,居然讓我們在仙靈大陸活了十多年都沒死,這特麽也算是奇迹了。”
“嗯!”陳天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顧來到仙靈大陸的這十多年時間,的确是太不容易了。
他們和龍婉馨還因爲龍婉馨當時不相信陳天陽,所以無意中在天龍玉佩中躲了十年,否則,如果那十年都在外面颠沛流離,一定隻會更加慘。
因此,陳天陽想到這裏,不由地想起了風清瑤和木婉婷,金靈兒,王二狗,一塵大師,水冰寒,以及自己丈母娘和老丈人。
他覺得自己挺對不起他們的。
尤其是這十多年來,他一直不在他們身邊,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麽熬過來的。
“所以嘛,這第二碗,我們必須敬将來!”水長君雙手端碗,與陳天陽碰了一下,他的碗口永遠是比陳天陽低一截的,這是喝酒的規矩,跟人喝酒,尤其是跟自己尊敬的長輩喝酒,不管是杯子也好,碗也好,都必須比對方低一點,這是最起碼的酒桌規矩。
雖然水長君和陳天陽哥倆之間其實不用計較這個,陳天陽也不會跟他計較,但水長君在這方面卻永遠都是要比陳天陽低,這是他對他老大最直觀的尊重。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這小子可就不跟你講究這麽多了,他這段時間經常和王二狗,龍正雲他們喝酒,他主打的就是一個酒碗比誰都高,恨不得站起來高舉着跟人碰杯。
“好,敬将來!”陳天陽跟着說了一句,并一臉嚴肅地道:“将來,我一定會讓大家跟着我一起過上好日子的,那種真正的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
水長君一口幹了第二碗酒,然後又抹了一下嘴,才說道:“我相信你,老大!”
說完,他率先拿起陳天陽的酒壇子,等着陳天陽喝完第三碗再給陳天陽倒上。
陳天陽左手單手端着碗,右手拍了拍水長君的肩膀:“兄弟,你長大了。”
水長君先是一愣,而後馬上把酒壇子放下,急忙站起來解開褲腰帶,掀開褲子低頭看了一眼:“卧槽,老大,我家小君長大了,你是怎麽發現的?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草!”陳天陽笑着瞪了水長君一眼,一口喝光了碗中的酒。
“嘿嘿……”水長君急忙系好褲腰帶,坐下,拿起酒壇子再給陳天陽倒上第三碗酒。
“這第三碗又打算敬啥呢?”陳天陽笑望着水長君。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水長君這麽單獨坐着喝酒了,哥倆這麽邊喝邊聊,邊扯淡,還是十多年前在地球上經常幹的事。
那時候整天沒事就這麽喝酒,幾乎隻要不在三聖門,隻要離開了三聖門,每天都會是這麽過的。隻是水長君喝酒喜歡貪杯,每次喝酒都很容易把自己喝多,然後喝多了就會鬧事,鬧事後他就跑,陳天陽就給他擦屁股。
那時候陳天陽還覺得這種日子挺無聊的,而且曾經有一段時期,他特别反感水長君喝完酒耍酒瘋鬧事,現在回想一下,反而變成了很難忘的美好回憶。
“這第三碗敬啥,容我想想……”水長君摸了摸腦袋,居然小聲哼起了歌:“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啪!
哼到這裏,水長君一拍大腿:“老大,我想起來了,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嘿嘿……”
“草!”陳天陽很鄙夷地一撇嘴:“我就說你特麽剛才怎麽這麽正經嚴肅,還特麽有點文化的樣子了,原來你特麽是跟着這首歌詞來的呢,草……”
“嘿嘿,敬什麽其實都無所謂,主要是能跟你喝酒,敬啥都行!”水長君端起酒碗:“來,老大,這碗我們先敬自由!”
“來,老大,這碗我們敬死亡!”
“來,老大,我們敬家鄉!”
“來,老大,我們敬遠方……”
“來,老大,我們敬朝陽……”
“敬遠方……”
……
兩兄弟一口氣把一大壇酒喝了一個精光,而後水長君又從儲物戒掏出兩壇:“老大,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好好喝個痛快!”
“明天還有事呢,可别像你上次那樣喝多了醉成了一灘爛泥。”陳天陽道:“差不多就行了。”
“那不行!”水長君一把抓住陳天陽的手:“老大,這幾壇酒都還是柳眉從她爺爺地窖裏幫我偷來的,她說這可是幾百年的陳釀,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來喝呢。聽柳眉說,這種幾百年的陳釀,喝一口就能提升上十年的功力呢,這酒可金貴着呢……”
“其實,柳眉對你挺不錯的。”陳天陽突然緩緩地說了一句。
“不錯什麽!”水長君很鄙夷地道:“媽的,居然讓我抛棄你,這種老婆你說我能要嗎?老大,當年不是你給我說的嗎?以後我們哥倆娶老婆,必須要娶一個不會影響我們兄弟感情的,否則,就算再愛都不要,不要,甯願打光棍都不要……”
水長君此時說話已經帶着有些醉意了。
“行了,先不說這個了,以後再說吧!”陳天陽拍了拍水長君的肩膀,他能看出,水長君現在對柳眉的怨氣很重,他不想在這種兄弟開心的時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來,今晚我們不談女人,隻談男人!”水長君右手單手端起酒碗,挪了挪屁股,坐到陳天陽身邊,左手摟住陳天陽的肩膀:“老大,來……這,這是第幾碗了來着?該敬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