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士兵連珠炮似的說完那番話後,現場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這一刻,現場幾乎所有人全都在極其一緻地想着:畜生啊!哪裏是個人啊!
如果要說此時現場誰最淡定的話,那麽也隻有王二狗是最淡定的。
隻見他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了一句:“嗯,這是那小子的行事風格,他幹的出這事!”
“啊……”嚴子安突然一聲怒吼。
“砰!”他手中捏着的那名铠甲士兵瞬間直接發生了爆炸,整個身體直接爆開,铠甲碎片四處橫飛。
他快被氣瘋了,氣得直接施展元力一把捏爆了他那個手下。
“這……這……”柳眉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後退兩步,看向王二狗和水冰寒:“怎麽辦呀?長君怎麽能如此極端呢?事情不是還沒到沒法商量的餘地嗎?”
“呵呵……”王二狗笑了笑:“知道他爲什麽那麽崇拜他老大嗎?”
“啊?”柳眉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這兩個臭小子,行事風格都差不多!”王二狗淡淡地道:“他們要是明知道打不過你,可從不會跟你正面硬鋼,正面硬鋼多吃虧呀,偷家多爽!誰不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的道理!”
“柳眉!”就在這時,嚴子安突然陰沉着臉對着柳眉說了一句:“叫他把我母親跟我妹妹還回來,立刻,我還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否則,我們嚴家與你們柳家今日必有一場大戰!”
嚴子安說完,又重重地說出了四個字:“滅族之戰!你應該知道,一旦我爹知道此事後,會是一個什麽結果!”
嚴子安能在這時候如此平靜地對柳眉說出這番話,其實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不過,他當然不是自己内心真有多平靜,而是他必須保持冷靜,直到救回自己母親和雙胞胎妹妹,他才能再對這群人下手。
其實,他心裏已經想好了,這群人,今天他一個都不會留。
至于他們能活到什麽時候,全看水長君什麽時候把他母親和妹妹送回來。
“嚴大哥,你先别着急!”柳眉急忙安撫道:“那小子不會真的傷害你母親和你妹妹的,他隻是吓唬一下她們,你放心,我馬上就想辦法讓他把人給你送回來!我先跟他們商量一下,你等我一會兒!”
“好!”嚴子安強忍住怒火,點了點頭,轉而看向蕭隋,用靈魂傳音冷冷地問了一句:“剛才爲何要吓唬他?”
“啊?”蕭隋吓得渾身一顫,急忙跪倒在地:“将軍,屬下該死!”
“你不吓他,他會去偷我家嗎!”嚴子安惡狠狠地道。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蕭隋吓得渾身都在顫抖。
“你的确很該死,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死!”嚴子安冷冷地道:“你立刻親自帶人去追查那個小畜生的下落,若是找到了他,一有機會就将其碎屍萬段,但是,務必要把我母親和妹妹安全帶回來!”
“遵命!”蕭隋應了一聲,就要起身離開。
然而,卻被嚴子安一把摁住了肩膀,又低聲警告道:“記住,剛才是你故意吓唬他,才把他吓走的!否則,就不會有偷家這回事,若是你能将功補過,把我娘跟我妹妹救回來,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滿門抄斬!”
“是!”蕭隋顫抖了一下,急忙瞬移離開。
這邊,嚴子安大手一揮:“布陣,把他們都給我看好了,一個都不準離開此地半步!”
說完,嚴子安轉身瞬移而去。
當他回到嚴家時,他的肺都快氣炸了。
卻見嚴家早已火光沖天,幾百人在滅火,可火勢卻依然滔天。
隻因嚴家好像是被傾倒了一種什麽燃燒迅猛的油,這些油根本就撲不滅,一接火嚴家就成了一片火海。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嚴家的藏寶庫也被炸了,數以億計的靈石,正在大火中逐漸融化。
靈石這種東西是一種看起來很堅硬的石頭,實則熔點很低,一融化就會化作靈氣溜走,所以必須嚴加保管。
然而,在大火的燃燒之下,嚴家那數以億計的靈石卻并沒有搶回來多少。
這場大火燒了足足兩個時辰才撲滅。
撲滅之時,嚴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而在大火剛剛撲滅之際,嚴子安的父親終于趕回來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嚴子安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怎麽回事!我們才離開靈霄城多久,家就這麽沒了?”嚴子安父親嚴天行冷冷地盯着嚴子安。
“爹,别提了,陰溝翻船了!”嚴子安道:“不過,請爹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一定會盡快把母親和妹妹救回來的。”
“什麽!”嚴天行一聲驚呼:“我在帝都還隻是聽聞嚴家起火,所以才剛回來看看,你,你……你的意思是,你母親跟你妹妹都被人給綁走了?”
嚴子安點了點頭:“嗯!”
啪!
嚴天行一巴掌抽在嚴子安臉上,把他直接抽翻在地。
“你個畜生!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嚴天行怒吼道。
不爲别的,隻因嚴子安母親是嚴天行最小的一個妾,也是他最寵愛的一個小妾,正因如此,她生的幾個孩子,嚴天行全都疼愛有佳,這也從而導緻他覺得自己這個幺兒子柳眉是絕對配不上的,他以後要委以重任的。
然而,結果今天他卻把最寵愛的小妾和兩個也是最寵愛的寶貝女兒給弄丢了。
“爹,事情是這樣的……”嚴子安急忙給嚴天行解釋起來。
通過一番簡單解釋,嚴天行聽完之後,更是直接大發雷霆,又狠狠地踹了一腳嚴子安:“你個畜生,我早就說了柳家那小賤人配不上你,你爲何一直要那麽執迷不悟,現在好了,陰溝翻船了,連你母親跟你妹妹都被你害得遭人給綁走了!你這廢物,對方居然還隻是一個真元境的小輩,你連個真元境的小輩都擺不平,日後怎麽繼承嚴家大業!”
“爹,我知錯了!”嚴子安跪在地上,一臉無辜:“我實在是沒想到,那小子修爲不高,但他真的很邪門兒啊!”
本以爲捏水長君就跟玩兒似的,畢竟現在可是在靈霄城,結果,人家一手偷家就把他給偷慘了。
“修爲不高,還很邪門兒?他能有多邪門兒!”嚴天行冷冷地說道:“走,我現在就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邪門兒!你不是說你把那小子的朋友全都扣下了嗎,隻要有他那些朋友在,我就不信他不乖乖把你母親她們送回來!”
嚴天行大手一揮:“走,帶我去看看他那些朋友!哼,我立刻派人去城樓高處用千裏傳音去喊話,他若一炷香時間内還不把你母親她們乖乖送回來,我便将他所有朋友一個不留全部令其灰飛煙滅!邪門兒,看他能邪到哪兒去!”
嚴天行霸氣十足地一撇嘴:“哼,敢在靈霄城跟我嚴家叫闆,他也不去打聽一下靈霄城是什麽地方,是誰的地盤!
不管對方什麽來頭,這次我們嚴家都要讓他們好好看看,這靈霄城乃是我嚴家的天下,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報!”就在嚴天行話音未落,一個铠甲士兵瞬移來到嚴家廢墟外圍,而後快步來到嚴天行與嚴子安跟前跪地而拜:“禀報嚴将軍,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的!”嚴天行冷聲吼道。
“剛,剛才城外飛進來一把大劍……”士兵戰戰兢兢地道:“然後,然後……”
“然後怎麽了!”嚴子安不耐煩地吼道。
“然後……那把大劍太邪性了,我們都沒看到有誰操控它,那把大劍它自己飛進城,直接沖着我們就過來了。它一陣上下亂飛,把我們上千人砍的七零八落,緊接着,那把大劍來回往城外反反複複地飛了幾十趟,把柳家那上百人全都陸續救走了。”
嚴天行:“……”
嚴子安偷瞄了一眼嚴天行,居然還有那麽一點沒來由的幸災樂禍。
憋了一肚子氣的他,突然忍不住對他爹說了一句:“爹,看吧,我就說他很邪門兒吧?人家現在已經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麽簡單了,人家是來了幾十趟,又走了幾十趟。你能把他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