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婉馨眉頭一皺,面無表情地盯着藍彩衣。
這女人是誰?
她真是天陽派來救我們的?
龍婉馨的心裏升起了很多問号。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對她威脅很大。
她不怎麽喜歡她。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一旦感覺到哪個女人對自己構成了威脅,他對這個女人肯定不會有太好的印象。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她是你老大派來救我們的。”龍婉馨沉聲說了一句。
此刻對于她來說,雖然眼前的女人八成是來救她和水長君的,可她并不希望這個女人是陳天陽派來的。
“啊?”水長君一愣:“這上古遺迹之中,除了老大會派人來救我們,誰還有能力調動這等高手來救咱啊!”
水長君已經看出了藍彩衣修爲不凡,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别看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他可一點都不傻。
“那可未必!”龍婉馨一撇嘴。
“他說的沒錯,的确是陳天陽叫我來救你們的。”就在這時,藍彩衣冷聲說了一句。
“嘿嘿,嫂子,看見沒,她真是老大派來救我們的!”水長君一臉激動地望着龍婉馨。
龍婉馨聽見藍彩衣那麽一說,臉色明顯很不好看。
此時對于她來說,她甯願沒有人來救他們,也不希望來救他們的這個女人是陳天陽派來的。
“嫂子,你怎麽啦?”水長君有些擔憂的望着龍婉馨:“你的臉色爲什麽這麽難看?”
龍婉馨看了水長君一眼,緩緩地道:“沒,沒事,我挺好的。”
“沒事就跟我走吧。”藍彩衣冷聲說道,藍彩衣說這話時看都沒有對龍婉馨和水長君一眼,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旁邊那位白須老者身上,而那位白須老者也一直在盯着藍彩衣看。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白須老者一臉忌憚地望着藍彩衣。
這位白須老者當然看出了藍彩衣修爲不凡,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強者明顯不是他能夠抵擋的,因此他現在很擔心藍彩衣會殺人滅口,他又哪裏有勇氣阻止藍彩衣。
“我是什麽人你還不配知道,我勸你現在最好立刻給我滾,否則可别怪我對你不客氣。”藍彩衣冷冷地道。
“你,你到底是誰?”白須老者再次問道。
對于他來說,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藍彩衣,但打不過與打不打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如果他任由藍彩衣把龍婉馨與水長君帶走不做點什麽,回頭他可沒法給陳風交代。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藍彩衣的身份,才敢讓藍彩衣把龍婉馨與水長君帶走。否則一旦陳風追究下來,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藍彩依冷冷地望着白須老者:“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誰?”
“這這這……”白須老者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藍彩衣又突然補了一句:“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但你知道我的名字後,我會立刻殺了你!現在……你還想知道我是誰嗎?”
白須老者一愣:“算,算,算了,我還是别知道了吧。”
“還不立刻開門放人!”藍彩衣冷冷地望着白須老者。
白須老者看了看牢房,一臉爲難的樣子。
此刻的他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藍彩衣再次冷冷地盯着白須老者:“怎麽,不想放人?”
“不不不……”白須老者連連搖頭。
“不是我不想放,是這牢房有陣法,就算我想放,我也沒法放他們走。”白須老者一臉爲難:“而且這陣法隻有我們殿主一人能破,其他人根本沒法打開陣法。”
“還有陣法?”藍彩衣明顯有些意外,她開始仔細打量水長君和龍婉馨所在的牢房。
陳風果然是隻老狐狸,沒想到他在這裏居然還是設置了陣法,如果有陣法的話,那我可就救不了龍婉馨和水長君了。
可是,若是不把龍婉馨和水長君帶回去的話,陳天陽和我師伯那裏我又沒法交代。
我若是強行破陣,必然會驚動陳風,如果陳風趕來與我大戰一場,屆時,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此時此刻就連藍彩衣這等絕世強者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救與不救對于此時的她來說,還真成了一個非常困難的選擇。
就在這時,水長君突然說話了:“喂,美女,你别愣着啦,倒是趕緊破陣救我們出去呀。”
“哼,你以爲這陣法那麽好破嗎?”就在這時,一旁的白須老者突然有些得意地道:“此陣法乃是我們殿主親手所創,天底下能破此陣者不出三人,若是這陣法這麽容易被破了那還得了。”
“是嗎?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倒很想試一試。”藍彩衣冷冷地說道。
對于她這種人來說,最聽不得的就是剛才白須老者所說的那種話,雖然她明知道白須老者所用的是激将法,可她還是想試上一試,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又或者說他想證明的不是自己的實力,而是想看看陳風的陣法是不是真有白須老者說那麽厲害。
唰!
藍彩衣打量了一下陣法之後,雙手突然快速的飛舞了起來。
在藍彩衣開始動手破陣之後,他的臉色突然一下就變了。
因爲藍彩衣剛一動手,他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靈力波動。
對于他這種修爲高深的人來說,一切風吹草動,他們都能感應得非常清晰,而藍彩衣剛才隻是雙手輕輕一動,他馬上就感覺到周圍天地間突然出現了一股非常恐怖的能量波動。
白須老者自知不是藍彩衣的對手,他很清楚如果他繼續留在這裏,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白須老者毫不猶豫地馬上轉身施展瞬移而去。
藍彩衣看見白須老者瞬移而去,他絲毫沒有理會,仍在繼續揮舞着雙手,試圖破陣。
唰唰唰……
但見藍彩衣的雙手快速揮舞,随着她雙手的舞動,這一片空間内,地面的灰塵開始上下翻飛。
隻是眨眼間,整個地下空間内,便仿佛好像出現了沙塵暴一般,能見度瞬間降至幾乎等于零。
地下深處某個漆黑的角落裏,白須老者一臉竊喜:“一個小姑娘還想破我們殿主的陣法,你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唰!
就在白須老者話音剛落,一股極強的吸力瞬間将它從黑暗的角落卷飛了出去。
當他再次睜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他已經回到了之前牢房跟前。
卻見龍婉馨與水長君已經從牢房裏面出來了,而藍彩衣卻抱着雙手正一臉得意的望着白須老者。
“哼……你們殿主的陣法好像也不怎麽樣嘛!”藍彩衣一撇嘴,伸出雙手,一手抓住龍婉馨,一手抓住水長君,一轉身,三人同時消失不見。
就在藍彩衣帶着龍婉馨與水長君離開的下一秒,白須老者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名穿着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
白須老者見狀,立刻單膝跪地而拜:“叩見殿主!殿主饒命,屬下該死,龍婉馨與水長君被一位神秘高手救走了。”
“行了,起來吧,我本來也就沒指望你能守得住他們二人。”陳風嘴角浮現出一抹陰笑。
“啊,殿主的意思是?”白須老者一臉茫然。
“他們隻是我的兩個誘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