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崗那群強者聽見十八長老自己那麽一說,瞬間明白這是十八長老懾于大當家的淫威,自己主動“認罪”了。
“你膽子可真大,竟敢背叛黑風崗,背叛大當家,背叛我們的主人!”被十八長老稱之爲七哥的老頭兒咬牙切齒地道:“把他押回去,聽候大當家發落!”
“是,七爺!”衆人齊聲應道,緊接着,兩名中年男子便摁住十八長老的肩膀,将其從地上拖了起來。
“七哥,求你了,不要把我交給大當家的!”
“七哥,求你了……”
……
十八長老一路哭喊求饒,隻可惜,七爺再也沒有搭理他。
待十八長老被押着離開了數十米後,七爺才看向陳天陽和水長君。
隻見他對着二人一番上下打量:“兩位少俠如此年輕,便達到了這等修爲,想必絕非無名無姓之輩,不知二位來自何門何派?”
這人是一位魂元境巅峰強者,自然能看出水長君是魂元境初期的修爲,雖然他看不出陳天陽的修爲幾何,可在他看來,陳天陽肯定是用某種秘法壓制了他的修爲。
這幾年武道界出了很多能人,尤其是這上古遺迹之中,靈氣太過充沛,每天都有不少魂元境強者誕生。
“呵呵,無名小卒,在下慕容天陽!”陳天陽微微一笑。
陳天陽謊稱自己是慕容天陽,其實他也隻是随口一說,然而,令他怎麽都沒想到的是,就是這麽随口一說,竟然有了意外收獲。
“什麽,你就是慕容天陽前輩?”七爺一聲驚呼:“你,你,你就是我們大當家讓我們在此等候的貴客?”
陳天陽:“……”
卧槽,慕容天陽也來上古遺迹了?
“天陽真人,請!”七爺瞬間變得一臉恭敬:“我們大當家和我們主人已經在黑風崗等候多時了。”
“卧槽……”水長君的靈魂傳音及時傳入陳天陽腦海:“老大,什麽情況?你,你說的計劃該不會就是想冒充慕容天陽吧?你早就知道慕容天陽和黑風崗的關系?”
“我知道個屁!”陳天陽用靈魂傳音回道:“我特麽随口那麽一說,沒想到慕容天陽居然和黑風崗有聯系,這就奇怪了。”
“奇怪?有什麽好奇怪的?”水長君鄙夷道。
“以我對慕容天陽的了解,他不應該和黑風崗這麽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混蛋有瓜葛才對呀!”陳天陽分析道。
“呵呵,那混蛋連自己師妹都抓,前幾天還抓了嫂子來要挾你,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幹不出來的?”水長君很不屑地道。
“呵呵,話也不能這麽說,一直以來我都挺佩服他挺崇拜他的!”陳天陽道。
“佩服?崇拜?”水長君一臉不解:“老大,人家幾次差點弄死你,我聽我奶奶說,你在南魔門被他都給抽筋了,要不是你兩位師父救了你,你早就廢了,你現在居然還跟我說你佩服他,崇拜他?你應該巴不得他死才對吧?”
“你說的那些事情的确都沒錯,但我覺得,看一個人好壞,我們得綜合他生平都做了一些什麽事,不能以點概面。我覺得我與他隻見,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太大的恩怨,我拿了他的五行靈根,他拿回去本來就是應該的。
說起來,我們們其實也隻是個人的立場不同罷了,我對他并沒有多少恨意。
相比之下,他以前爲我們全人類做的好事,比起對我做的那點壞事,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人家的胸懷不是我們一代凡夫俗子所能與之相比的。換做是我,如果我重生回來發現有人搶走了我的五行靈根,我直接就弄死他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了,可他最初并沒有那麽做,單憑這一點,我覺得他做人還是挺不錯的。”
“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什麽都對!”水長君不想再和陳天陽在這個問題是繼續糾纏,他及時轉移了話題:“現在我們不是讨論慕容天陽人品好壞,是非對錯的時候,你直接說,我們現在該咋辦吧?”
“既來之則安之!”陳天陽回道:“既然這個七爺不認識慕容天陽,想必他們大當家也不是認識,我們不如将計就計,上山去會會黑風崗的大當家和他們的主人。難道你不想知道大當家和他們幕後的主子是誰嗎?”
“萬一大當家和他們主人認識慕容天陽呢?”水長君反問道。
陳天陽:“……”
“應該沒這麽巧吧?”
“萬一有這麽巧呢?”水長君問。
“草,你這烏鴉嘴,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陳天陽鄙夷道。
“前輩,請!”就在這時,七爺見陳天陽半天沒吭聲,終于忍不住說了一句。
其實他早就想說了,可他怕打斷陳天陽的思緒,沒敢開口。
“帶路!”陳天陽雙手一背,故作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請!”七爺很恭敬地點了點頭,大步向前走去。
有七爺帶路,陳天陽和水長君很順利地穿過重重關卡,來到了黑風山的山頂。
十八長老這點還是沒騙人,黑風山從山腳下到山頂,的确是到處都是明崗暗哨,當中還有很多陣法。
幾乎每隔幾十米,長卿真人就要提醒陳天陽一次,這裏又有一道陣法,甚至是什麽陣,如何破,長卿真人都給陳天陽說的一清二楚。
也是到了黑風山的山頂之後,陳天陽才意識到,難怪黑風崗敢那麽肆無忌憚地去滅一個家族,原來他們居然控制了不下三千名武道高手,盤踞在黑風山上。
這股勢力,在這上古遺迹之中,不說是目前最強的,至少也能排到前幾。
黑風山山頂,三面都是懸崖峭壁,隻有一面能沿着山脊直通頂部。
陳天陽和水長君跟着七爺穿過山頭,來到一處懸崖邊的小石屋跟前。
七爺對着陳天陽雙手抱拳:“前輩,我們大當家就在這間屋裏,我先行告退了。”
“好!”陳天陽點了點頭。
七爺急忙轉身大步而去。
陳天陽和水長君站在石屋前,兩人相視了一眼。
“老大?咋整?”水長君馬上用靈魂傳音問道。
“老規矩,擒賊先擒王,還能咋整!”陳天陽冷聲說了一句,腳下一動,閃電一般地沖向石屋。
“咣!”陳天陽直接撞開木門。
屋裏很黑,裏面背對門口盤腿坐着一個人。
他穿着一襲白衣,頭發散披于腰間。
陳天陽來不及多想,他直接從後面撲上去,直接用劍架住了他的脖子。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人突然扭頭看向了陳天陽,陳天陽瞬間石化:“你是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