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淑君聽見龍正雲提過龍老爺子的病被陳天陽治好了,現在一天活蹦亂跳的。她知道陳天陽的确是遇到名師了,所以她并不懷疑陳天陽的醫術。
“天陽,什麽情況?”龍正雲也是一臉擔心的樣子。
“楊媽媽,走!”陳天陽一下把楊淑君公主抱從床上抱起來:“龍叔,快,開車!”
“啊?”楊淑君和龍正雲全都驚呆了。
“天兒,你這是要幹什麽,你要把我抱到哪裏去呀?”楊淑君焦急地問道:“薛神醫說我不能出門,尤其是不能吹風。”
楊淑君突然想起薛神醫交代的話。
不過很快,她馬上又補了一句:“喔,對呀,那是個冒牌貨,可是你打算把我帶去哪裏呢?”
“是啊,天陽,你楊媽媽的身子骨還很虛弱,現在不宜出去亂跑。”龍正雲也很擔心地道。
“有我在沒事!”陳天陽道:“走吧,龍叔,我們邊走邊說,我在路上再慢慢給你們解釋。”
“喔,那好吧!”龍正雲點了點頭。
緊接着,陳天陽抱着楊淑君上了奔馳車。
龍正雲親自開車,陳天陽帶着楊淑君坐在後排座,從上車之後,陳天陽的左手一直握着楊淑君的右手手腕。
“龍叔,出門左拐!”出療養院的時候陳天陽交代了一句。
“嗯!”龍正雲點了點頭。
“龍叔,前面十字路口右拐!”
“龍叔,前面直走!”
“龍叔,右拐!”
“龍叔,左!”
“龍叔,右!”
……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天陽一直在指揮着龍正雲開車。
因爲他全程都在給楊淑君把脈,通過把脈,他才能感覺出來,楊淑君身上流失的真氣朝哪個方向飄散了。
這也是因爲他現在修爲尚淺,如果他的修爲有他幾個師父那麽高,他不用把脈也能循着楊淑君真氣飄散的方向去追尋到究竟是誰在竊取他楊媽媽的真氣。
這種竊取真氣的手段極其歹毒,不過,武道界一般人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一種極其下作的修煉方式,隻有一些高人,以及一些流傳很久的古老武道家族才知道。
這是一兩千年前,曾經在武道界非常流行的一種修煉方式。
隻需要知道某人的生辰八字,然後在他身上設置一道陣法,便能竊取他的真氣爲自己所用。
如果能多找到幾個人,布下這種陣法,那麽,他每天都會有好幾個人在幫助自己修煉,他自己則是隻需要施法把這些人的真氣借助陣法吸收過來即可。
可想而知,雖然這種修煉方式極其歹毒,但卻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本來,陳天陽聽他師父還說,這種邪門歪道的修煉方式早就已經失傳上千年了,他怎麽都沒想到居然會發生在他楊媽媽身上。
陳天陽讓龍正雲開着車追了上百公裏,直到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眼看着就要出龍江地界時,他突然一臉失望地說了一句:“龍叔,停車!”
“啊?”龍正雲急忙把車停在一處國道旁的空地上。
“龍叔,楊媽媽,你們在車上等我一下!”陳天陽說完,轉身下車。
他在四周仔細感應了一下,最終,在西南方發現了一股非常神秘的氣息。
就在剛才,他楊媽媽那原本一直在流失的真氣突然停止了。
他知道,對方肯定是已經察覺到他楊媽媽離他越來越近了,所以才終止繼續吞噬她的真氣。
“草泥馬的,你給我等着!”陳天陽望着西南方,心裏惡狠狠地大罵了一句。
而後陳天陽回到車裏,對着正一臉茫然地望着他的龍正雲和楊淑君微微一笑:“楊媽媽,龍叔,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呼……”龍正雲和楊淑君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之前一路上,兩口子都問過好幾次陳天陽,問他到底在幹嘛,可陳天陽都說待會兒再告訴他們,讓他們現在别打擾他,他在用心感應東西。
龍正雲把車調頭,開始往回開的時候,終于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天陽,你剛才到底在感應什麽東西?”
“龍叔,楊媽媽,其實,我剛才感應的是一種就算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懂的東西。”陳天陽道:“這對治好楊媽媽的病有好處。”
“對治好我的病有好處?”楊淑君眉頭緊皺:“臭小子,你剛才可真是急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剛才一路上東張西望,是在給楊媽媽找風水寶地呢。”
陳天陽:“……”
“楊媽媽,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能治好的。”陳天陽說道。
“嗯,楊媽媽相信你。”楊淑君點了點頭。
其實她嘴上雖然是在這麽說,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她這場病,一病就是兩三年,期間龍正雲請來了不少大名鼎鼎的名醫,人家都束手無策。
直到薛神醫來了之後,她才大有好轉,結果陳天陽卻說他是騙子,把他給趕走了。本來看到了一點希望的她,現在對自己的未來,又再次充滿了絕望。
倒不是她不相信陳天陽的醫術,她隻是不相信自己的病能輕易治好罷了。
即便如此,當接下來三人一起回去的時候,楊淑君還是一直全程臉上都帶着高興的笑容,因爲她不想讓陳天陽看出她心裏擔憂。
望着窗外來來去去的車輛,楊淑君的眼眶不由地有些濕潤。
他已經三年多沒有出過門了,已有三年多沒見過陽光了,今天她很開心。
回到市區後,龍正雲本想開車把楊淑君送回療養院,陳天陽突然說了一句:“龍叔,不要去療養院了,我們回家!”
“啊?”龍正雲和楊淑君齊聲驚呼:“回家?”
“嗯,回家!”陳天陽點了點頭:“楊媽媽這幾年一直在醫院裏,她肯定想家了,以後别讓楊媽媽一個人在醫院住着了,我們把她接回家住!
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能讓楊媽媽一個人待在醫院裏,我們也總不能在醫院陪着楊媽媽,所以,我們把她接回去住吧!”
楊淑君眼中突然流出兩股淚水,她當然想家,因爲家裏有自己心愛的老公,還有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幾年來,無數個寂寞的夜晚,她都是一個人默默地熬過來的。
每逢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多想有個人能陪她說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