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了。”
“三個月怎麽了?”姜酒整顆心都懸了起來,房間裏隻有她和姜澤川兩個人,他要是用強,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姜澤言,你要幹嘛?”
“姜酒,我想要你,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姜酒急了,“醫生讓我卧床保胎,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要?要什麽要!你給我下去!”
她奮力擡腿蹬他,可姜澤川一點反應都沒有。
卧床保胎不過是他讓醫生給姜酒的借口,隻爲有個理由最大程度隔開她和姜澤言。
但不是爲了隔開他和姜酒!
三個月一滿,适當同房根本不會傷胎。
“讓我好好抱抱你。”他俯下身想吻姜酒的唇,姜酒及時撇臉,“你這樣我會生氣的,我懷着孕,這麽辛苦,你忍幾個月怎麽了?”
“這也忍不了,你有什麽資格做我孩子的父親!”
“我沒有資格,那誰還有資格!”
姜澤川突然暴戾,頭埋進姜酒頸肩就要強吻,突然,房門被人敲響,“砰砰砰”,力道之大,無異于砸門。
姜酒秉着氣,作勢要嘔,“我反酸,你快放我下去。”
“嘔——”
姜澤川當即松手,姜酒翻身下床,飛速跑進浴室裏。
一陣陣嘔吐聲從裏面在房間裏傳蕩開來。
姜澤川坐在床上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暴戾的情緒被壓下,湧上來的全是内疚,“對不起。”
“嘔—”
姜酒的嘔吐聲混合着門外的砸門聲,擾得他腦子嗡嗡作響。
“誰!”
姜澤川大步邁到門口,一把推開門,發現是姜澤言,他一個人推着輪椅,面色蒼白但也冷厲。
“大哥?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
姜酒聞言,抽出一疊紙巾,跑到門口,“大哥…”
姜澤言壓下眸底的殺氣,“我突然想起一些,想找你聊聊。”
“大哥想起什麽了?”
姜澤川一把握住姜酒的手,十指并入,緊扣,“我和酒兒準備休息了,你也知道,她懷着身子不能熬夜,我不在她也睡不好,不如明天我再去找大哥?”
“我記起十歲那年我們去遊泳,可明明是我中途腳抽筋嗆水,肺部感染到醫院,可爲什麽記憶裏的被送進醫院的那個人是你?”
姜澤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到底是我記憶錯亂了,還是我們—”
“大哥等我一會。”
姜澤川打斷他,随即“砰”的一聲關上門,姜酒心口顫了顫,明白姜澤言這是在故意激他。
“你要去陪大哥嗎?”
姜澤川不動聲色眯了眯眼,一時也不确定姜澤言到底是真的自己想起來什麽,還是通過别人的嘴巴聽來的?
“你早點休息,大哥恢複期,每一步都很重要,我去陪陪他。”他将姜酒牽坐到床邊,低頭吻了吻她額發。
這一次姜酒強忍着沒躲開,隻用紙巾捂着嘴,問:“你不在我睡不好,我能叫秦歡來陪我嗎?”
姜澤川盯着她眼睛看了一會,突然笑一聲,“當然可以。”
隻是這笑,讓姜酒莫名的頭皮一麻。
姜澤川離開後,姜酒第一時間就給秦歡發去微信,等了兩分鍾沒有回應,她直接撥去電話,然而得到的回應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