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神情陰冷,“不先吃早飯嗎?”
“不吃了,你們慢用。”姜澤川直接俯下身,一把橫抱起姜酒,口吻極緻寵溺,“醫生不是囑咐你卧床安胎?我不回來就不聽話了?”
姜酒心都是懸的,不敢直接摟住他脖子,又怕真摔着,隻死死抓住男人的衣領,催促道:“幹嘛呢,這麽多人看着,快走了。”
姜澤川故意般,沖姜澤言笑了一聲,“那我就不陪大哥了,酒兒不在身邊,我這幾天都沒睡好。”
陸一鳴看着姜澤言隐忍的臉色,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雖然覺得同情,但想想之前姜酒憋屈的模樣,可不就跟現在的姜澤言很像嗎?
秦歡也不說話,雖然她很讨厭姜澤川,但心裏覺得适當虐虐姜澤言,其實也挺爽的。
畢竟,誰讓他之前那樣欺負酒兒呢?
姜澤言忍了忍,隻覺得胸脯湧起一股腥氣,他沒忍住,手握成拳抵住口鼻,劇烈咳嗽起來。
“阿川,我給你倒點水。”陸一鳴立馬上前将人往内推。
姜酒心裏着急但也沒辦法,就這樣,她強忍着生理不适,被姜澤川抱回了房。
隻是剛被他抱坐在床上,他就俯下頭想吻她,姜酒心口一緊,沒忍住,“嘔—”
“嘔—”
她抓着姜澤川的西裝邊緣,毫無征兆地吐了他一身。
晨起吃的早餐全吐出來了。
姜澤川緩緩吸了口氣,沒料到姜酒還會這麽大反應,他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還好嗎?我去給你倒蜂蜜水。”他徒手擦去姜酒唇角沾到的嘔吐物,可他不嫌惡心,姜酒嫌!
她推開他,側頭,擺手,“你…你快去洗澡,先讓我…讓我緩一會。”
“你等我一會。”姜澤川直起身,一邊朝浴室走一邊解衣服,手機和錢包也被他順手放在了床頭櫃上。
脫掉上衣,他簡單擦拭了一遍,給姜酒沖泡好蜂蜜水才重新走進浴室沖涼。
姜酒捂着酸脹的胸脯,然後拿起姜澤川的手機,試了兩次密碼都沒打開,再試一次就鎖機了。
她歎了口氣,姜澤川又不是姜澤言,她怎麽可能套得出他的手機密碼?
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姜酒緩和下惡心的沖動,重新倒了杯水,然後把包裏的白色藥丸加了進去。
這種藥無色無味,能讓人深度睡眠至少六小時。
先不管那麽多,把人藥暈了再說。
十分鍾後,姜澤川從浴室裏出來,他頭發濕哒哒的,渾身上下隻在腰間圍了一條白色浴巾。
姜酒看着他身上那些跟姜澤言一模一樣的印記,心裏壓抑的怒火越燒越旺,居然連肩頭的牙印都複刻得一模一樣。
她下意識擰了下眉心,端起水杯走向他,“怎麽不把頭發吹幹再出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一會就幹了,不想耽誤時間,想多跟你說說話。”
姜澤川接過杯子,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順手放到了桌上。
“好些了嗎?我讓廚房再給你備點吃的。”
“不用這麽麻煩,你坐下,我給你吹頭發。”
姜澤川很配合地坐上床,姜酒忍着惡心取出吹風機,又把水杯塞到他手裏,“剛洗完澡,體内水分蒸發快,快喝,我給你吹完頭發,你好好休息。”
“好,都聽你的。”姜澤川沒懷疑,一口氣喝了半杯。
姜酒心裏稍稍松了口氣,将吹風機按小檔,開始套話:“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麽突然找到大哥的?他這幾年都在哪裏生活?他記不起來,你也沒有查到嗎?說不定帶他去這幾年生活過的地方重遊,大哥能記起來。”
“查不到,除了近幾個月大哥在醫院的就診記錄,其餘什麽都查不到,所以想知道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必須等他自己想起來。”
話落,姜澤川隻覺得眼皮突然變得沉重,下一秒,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