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發完,然後姜酒才通知姜澤川,【我下午想去淩雲山,媽媽讓我跟你說一聲,她好怕你生氣哦。】
姜澤川收到信息的時候,所有關注度都被姜酒信息裏“媽媽”兩個字給占據了。
這意味着她跟紀瀾相處得很好,也意味着她下定決心要嫁他。
所以不知不覺就改口了。
雖然跟顧時肆的交涉的過程讓他很頭疼,但姜酒的信息同樣讓他掃除陰霾。
他很快回複:【去吧,但要注意安全,帶好保镖和保姆】随即就往姜酒卡裏轉了五百萬。
這聲媽媽不能讓她白喊。
姜澤川:【我不在你身邊,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姜酒心裏翻了個大白眼,用姜澤言的錢哄她開心,真不要臉。
她大大方方收下,這本來就是她男人的錢,然後給姜澤川發了個出發啦的表情包。
後面不管姜澤言發什麽,姜酒都已讀,不回。
因爲姜澤言這邊已經通過了好友請求,也回了她兩個字,【批準】
姜酒噗嗤笑出聲,莫名地有種腳踏兩條船的錯覺。
不過她很快調整好情緒,畢竟這是一場實打實的硬戰,半點容不得她馬虎。
下午一點半,紀瀾帶隊,帶足了保镖和幫傭,浩浩蕩蕩一席人乘纜車上了山。
沐雲追出來的時候連車影子都看不到了。
姜酒也坐着輪椅,秦歡推着她,而姜澤言則由紀瀾親自推着,這也讓兩人沒有直接接觸的機會。
姜澤言餘光打量着姜酒,開口說:“母親,讓沐小姐回去吧,我不習慣身邊跟着一個陌生女人。”
“你們之前感情很好,你隻是暫時記不起她,但她對你癡心一片,有她貼身照顧你我也放心。”
姜酒吃着葡萄,小小嘟了下嘴,還貼身照顧,是怎麽個貼身法?
姜澤言将姜酒的小表情捕捉的一清二楚,他淺笑,“那是以前,現在我對她沒有感覺。”
紀瀾推着他停在一棵大樹下,“但她八字很旺你,阿川,别怪媽迷信,我隻想你快點好起來。”
姜澤言擰起眉,語氣也開始不耐煩,“母親,她在,我心情不會好,身體更不好,我需要的是專業的男護工,不是以沖喜之名時刻想爬我床的女人。”
紀瀾臉色一變,“好,好,媽給你換,你别動氣,對你身體不好。”
“我要親自選,合眼緣的。”
“好,都依你。”
姜酒忍着笑意,姜澤言果然聰明,親自選護工,這就是安插自己人的機會!
她笑着指着前方,“穿過前面的小道,到廟後面,有一棵很大的許願樹,我和阿言在那許過願,特别靈。”
“夫人,我們過去一起給大哥祈福。”
“好,走吧。”
陸一鳴插一嘴,“真那麽靈啊?那我許願年底脫單,是不是現在就要給你們準備喜糖了?”
秦歡給他送了個大白眼,“我算是明白林默爲什麽煩你了,叽叽喳喳的跟女人一樣。”
“秦大小姐,你這話就不地道了,怎麽罵人還拐着彎罵自己呢,這除了我和阿川是個男人,你們都是女人,怎麽能用叽叽喳喳形容自己。”
“你閉嘴吧,我們都是溫柔淑女,你要是女人,鐵定是個潑婦,别吵着酒兒肚子裏的小寶寶了,他們在睡覺呢。”
姜澤言和紀瀾幾乎同時看向姜酒小腹,看得姜酒臉蛋一紅,“别看我,我不知道,應該…應該在睡吧。”
幾人笑作一團,走到許願樹下的時候,秦歡靈機一動,哄着紀瀾往廟裏走,說她是姜家德高望重的長輩,親自爲晚輩請福,會更加靈驗。
這就讓姜澤言和姜酒有了短暫的獨處時間,陸一鳴則一邊當電燈泡,一邊給他倆望風。
“要親熱快點啊。”
姜澤言笑了一聲,看向姜酒,“我們許了什麽願望?”
姜酒指着他們的許願帶,回想當日與姜澤言一同執筆的畫面,不禁濕了眼眶。
“願妻安穩。”
“願子常樂。”
“願吾家興。”
姜澤言大腦突然轟的一聲,炸出些許破碎畫面。
“姜酒,我好像想起來了。”
姜酒含淚望向他,“你想起什麽了?”
姜澤言呼吸開始發緊,心頭也陣陣發熱,“願吾之所愛,所願皆如願,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