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沈家沒了關系,所以我現在也不是阿言的外甥女。”
她給自己盛了碗雞湯,淺嘗一口,“是指尖砂的味道,大哥,等你好一點了讓沐小姐讓你去指尖砂吧,你以前很喜歡去那吃飯應酬,說不定去那吃幾次飯能想起點什麽來,阿言也經常帶我去。”
姜澤言看了眼自己的腿,暗暗失神,“我會好嗎?”
“你當然會好!”姜酒嚴肅看着他,“你一定會好起來!”
沐雲緩緩吸了口氣,姜酒把該她說的話都說完了,她還說什麽?
她現在是越看姜酒越不順眼了,從入席以來她嘴裏一直在說姜澤言的事,可行爲卻都在争搶姜澤川的關注度。
怎麽,她還想在姜家腳踩兩條船啊?
以爲自己是誰?真是太不要臉!
“阿川,這兩天有沒有想起來什麽,哪怕腦子裏一點點有印象的畫面?”她主動岔開話題,
“沒有。”
姜澤言說完,不自覺摸了下手腕,覺得空落落的,很陌生也很不習慣。
姜酒把酒釀丸子推到姜澤言面前,說:“沐小姐,淩雲山聽過嗎?我和阿言去山上拜過觀音,祈過福,很靈驗的,有空你也帶着大哥去一趟吧,大哥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裏。”
“聽說姜小姐就是在那裏被沈家人撿到的?”
沐雲笑了一聲,借機挖苦姜酒的出生,“抱歉姜小姐,這麽多年過去了,你應該已經不介意自己是棄嬰這個身份了吧?畢竟多少正常家庭的孩子都沒有你福氣高。”
“出生臍帶沒剪就被丢到了山上,不但沒死還遇到了心善的沈老太太,長大了還被阿言看上,現在又母憑子貴,連紀姨都松口讓你入門了,這就是現實版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的親生父母要是知道你現在的身價,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沐雲暗戳戳嘲諷姜酒麻雀變鳳凰,姜酒也不介意,隻是微笑着看着姜澤言,“對,我很感激老天爺讓我遇見阿言,就如阿言也同樣感激上天讓我們相遇,所以他在那座山上,建廟,修路,每年都會捐香火錢。”
“大哥,你想去看看嗎?”
姜澤言聽了這麽多,剛想開口,腦子突然一陣擰疼,太陽穴位置像針紮般,疼得他不得不按着穴位,放緩呼吸。
“阿川!”沐雲被姜澤言突然泛白的臉色吓一跳,當即站起身,将他從桌前推開,“怎麽了?是飯菜不合胃口還是頭疼了?”
“頭疼。”
“我扶你回房間,叫醫生給你看看!”
沐雲推着姜澤言就走,“姜小姐,你自便吧!”
姜酒忍着心裏乍起的憂慮,手心緊攥着,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在姜澤言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她小聲喊了句,“阿言。”
姜澤言一愣,看向她,沐雲也聽到了。
姜酒随即莞爾一笑,“阿言他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讓阿言跟大哥講講你們小時候的故事。”
姜澤言點了下頭。
沐雲加快速度将人推離了餐區,姜澤言頭疼也就那一瞬間,從裏屋出來後他感覺舒服多了,隻是姜酒在席間說的話一直萦繞在他腦海中。
“阿川,晚上我給你做百香芒果冰沙好不好?你以前最喜歡...”
“你好像不大喜歡姜酒?”
沐雲一時語塞,她尴尬笑了一聲,“有嗎?進了姜家的門我們就都是一家人了,我怎麽會不喜歡她呢。”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是的,我們談戀愛的時候她還在上學呢。”
姜澤言抿了下唇,“那你跟我講講姜酒的事情。”
沐雲臉色瞬間垮了,“可是現在不應該講講我們之間的事嗎?你講她做什麽?”
姜澤言也說不上來爲什麽,偌大的姜家,他每位長輩都見過了,還都是看着他長大的,可他偏偏隻對姜酒有不一樣的感覺。
“阿川。”
沐雲停下腳步,走到姜澤言面前,“她現在是阿言的未婚妻,他們都求婚了,你不應該在自己未婚妻面前打探姜酒的事情。”
聽到未婚妻這三個字,姜澤言沒有來的心生排斥,“沐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從未想過跟你訂婚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