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緩緩汲氣,又深呼吸,不讓自己崩潰,“我不确定,我要看他的手紋。”
“别哭,我們緩一會再過去,否則就露餡了。”
姜酒沙啞點頭,“好。”
她一遍一遍擦着眼淚,可隻要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會是她心心念念的姜澤言,她就崩潰到不能自己。
她可以坐輪椅,甚至可以渾身都插滿管子,但姜澤言不可以。
他更不可以忘了她!
秦歡推着姜酒在長廊裏原地繞了一圈,姜酒才堪堪克制住情緒。
“我們過去吧。”
秦歡推着姜酒走近,主動打招呼,“姜先生,你好啊,你還記得我嗎?”
姜澤言側頭看向秦歡,随即目光落在姜酒身上,微微蹙了蹙眉,“你怎麽了?腿也受傷了?”
然後才沖秦歡禮貌微笑,“你好,很抱歉,我現在什麽也想不起來。”
秦歡愣了一下,真的失憶了?
“姜小姐,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姜澤言背後的女人笑着看向姜酒。
姜酒隻覺得女人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我是沐雲,阿川的初戀女朋友。”
姜酒晃了下神,想起沐雲,以前确實見過她跟姜澤川在一起的畫面,兩人還一起上過八卦雜志。
“沒想到阿川還能重新回到我身邊,老天爺還是公平的,阿川這樣好的人,他一定會好起來。”
姜酒含淚微笑,“他當然會好起來。”
“大哥,你手上的傷口好了嗎?”
姜澤言下意識看了下自己的手心手背,眼神裏閃過疑惑,“我的手受過傷嗎?”
隻幾秒,姜酒捕捉到姜澤言的手紋,眼淚瞬間就止不住了。
她猛地撇過頭,隻覺得心髒被人撕裂的粉碎,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他真的是姜澤言,她的姜澤言竟被人害成這樣!
秦歡配合地及時,立馬推着姜酒轉過身,“酒兒出來透透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去了。”
“等等。”
姜澤言開口問:“你還沒回答我,你爲什麽也坐輪椅,是腿受傷了嗎?”
姜酒捂着嘴,心髒擰痛的根本說不出話,秦歡推着她拉開距離,“醫生說酒兒要卧床養胎,想出來透氣得坐輪椅,姜先生,沐小姐,我們先走了。”
姜澤言特意撇了下頭,但還是沒能看清姜酒臉上的神情。
怪不得她情緒不對勁,原來是因爲孩子。
隻是姜澤言覺得很奇怪,在聽到卧床養胎這幾個字的時候,他爲什麽會覺得很緊張?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親情羁絆嗎?畢竟姜酒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小侄子。
可又爲什麽他對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沒有這麽強烈的感應?
“阿川。”
沐雲察覺出姜澤言的異樣,姜酒都走了,他還在朝着人家離開的方向看。
“你對姜小姐有印象?能想起她?”她嘴上溫柔問着,心裏卻罵着姜酒賤人。
因爲沐雲永遠都忘不了,當初她和姜澤川分手的導火索就是因爲姜酒這個女人。
如今她都懷上姜澤言的孩子了,難道還對姜澤川念念不忘嗎?
還是說她之所以爬上姜澤言的床,完全是因爲她以爲姜澤川死了,把姜澤言當替身。
現在知道人還活着,她又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