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聲回頭,隻見姜酒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從樓道口跑下來。
“姜酒,你怎麽了?”
他放下酒杯,快步走到樓梯前,唯恐姜酒跑得過快不小心摔倒。
“顧總,姜澤言來了,他就在莊園外面,我想去見他。”
顧時肆猛然一怔,“他來法國了?”
姜酒點頭,“他就在外面。”
看着姜酒一副迫不及待要去見姜澤言的樣子,顧時肆的心堵得喘不上氣,所以姜澤言在電話裏的那通說辭全他媽是扯淡。
什麽一個月的時間,他隻不過是在試探姜酒是不是在他這。
他攔住姜酒,“你不是不想見她,也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嗎?他跟你說了什麽,你突然就要見他了?”
“顧總,他沒有跟李家結親,他還出了車禍,我想看看他傷得嚴不嚴重,我也想當面把話跟他說清楚,有誤會解決誤會,有問題就處理問題。”
姜酒很清楚,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尤其是她和姜澤言之間的問題,如果沒有孩子,一切都好說。
可是他們現在有兩個寶寶,她的初心是組建一個完整的家,而不是當單親媽媽,或是讓自己的孩子成爲遭人唾棄的私生子。
顧時肆按住姜酒肩膀,緩聲道:“你想見他,想跟他當面把話說清楚,我不阻止,但現在已經很晚了。”
他壓抑着情緒,最終還是妥協,“你乖乖在這等着,别亂跑,我讓管家請他進來。”
“你們在這聊。”
姜酒揉去眼淚,“謝謝你顧總。”
“你我之間,不必這麽客氣。”
顧時肆淡淡扯了抹唇角,隻是轉身之際,他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姜澤言來了,這意味着,姜酒今晚就會離開這,他所有的幻想和僥幸也都會跟着破滅。
在門口抽了一整根煙,整理好心情,顧時肆獨自驅車到莊園正門,果然看到了姜澤言。
半個月前齊旭就跟他彙報了那場車禍,姜澤言及時跳了車,所以隻是擦傷,而林默沒來得及脫身,生死未蔔。
如今看着姜澤言完好無損的樣子,顧時肆忽地生出一絲邪念,如果跳車的人不是他,是林默。
是不是他和姜酒就有可能了?
“沒想到是顧總親自迎接。”
姜澤川淡漠的嗓音将他思緒打斷,顧時肆推門下車,“沒想到姜總也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的人。”
姜澤川笑了一聲,“顧總搞錯了,現在不是我要帶姜酒走,而是姜酒想跟我走,我總不能拒絕她,讓她繼續麻煩你,我和顧總非親非故的,怎麽能勞煩你來照顧我的女人孩子?”
“還是說顧總有當男保姆的瘾?”他上前兩步,眼底染開的笑意,森冷異常,“我可以投資建立幾家福利院,讓顧總過過瘾。”
顧時肆壓抑着脾氣,“姜總與其像三歲兒童般跟我吵架,不如好好反省,你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爲什麽會尋求别的男人來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