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已經不在了,現在跟她最親密的就是肚子裏的兩個孩子。
姜家的水太深,她就跟個傻子一樣,哪怕待在姜澤言身邊還是被人算計。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她才不要回去。
她的孩子絕不能再出事!
姜酒依舊沒回複,姜澤川坐在車内,心急如焚。
他擔心顧時肆會臨時轉移地盤,把姜酒帶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什麽畫和人隻能要一個,都是他的,他不可能拱手讓人。
這時,太陽穴的刺痛感猛然襲來,姜澤川疼得悶哼一聲,指腹緊抵着太陽穴位置。
“姜先生,實在撐不住您還是吃藥吧。”
陳文将置物箱裏的藥瓶遞給姜澤川,卻被他一掌拍掉。
“不用,我緩一會就好。”
這是他車禍的後遺症,藥物是可以遏制痛感,但同樣也會影響到他的記憶中樞。
他不想依賴成瘾,更不想忘記自己是誰。
姜澤川推門下車,緩緩汲着氣,但隻要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姜酒,能近距離的抱她,吻她,徹徹底底擁有她,頭部的鈍痛感似乎也沒有那麽要命了。
他再次撥出姜酒的電話,這一次,姜酒終于接通了。
“酒兒。”姜澤川握緊機身,聲音幾乎都在發顫,“我在顧時肆的莊園附近,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電話對面的姜酒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有什麽資格接我回家?”
聽到姜酒的聲音,姜澤川一直懸着的心總算穩落了下來。
“我沒有跟李雲結婚,那天晚上我隻是去李家拿畫,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所以我...”
“你出了車禍?”姜酒原本委屈巴巴的嗓音驟然拔高,“你傷到哪裏了?”
姜澤川心髒頓了頓,形容不出這是種什麽滋味。
姜酒明明是在跟他說話,可她心裏擔憂的卻又不是他。
他望着莊園的入口,“你出來,我給你檢查,你親自看看我傷到哪了。”
姜酒緊抿着唇,哽咽,“我不會出去的,我也不會跟你回海城,姜澤言,我不會原諒你的,哪怕你沒有跟别的女人結婚,我也不會原諒。”
其實姜酒已經心軟了,尤其聽到姜澤言出車禍,她恨不得馬上出來将他扒個徹底,從頭到尾好好檢查一遍。
可理智不允許她這麽做,她不可能就這樣原諒姜澤言!
姜澤川也清楚姜酒此刻在想什麽,孩子的事是她心裏的一根刺,如果他繼續在暗裏添油加醋,說不定姜酒這一次就真的跟姜澤言斷了。
可是現在他頂替着姜澤言的身份,這個誤會就必須解開。
否則,他們的身份不白換了嗎?
隻要姜澤言一輩子不醒,或者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就癡癡傻傻地做一個廢物大哥,他也不介意換個名字,跟姜酒度過餘生。
“酒兒,孩子的事情我也不知情,我沒有瞞着你,也不是我母親下的手,你被蒙在鼓裏,我同樣也被蒙在鼓裏,那不僅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出事而無動于衷?”
“難道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冷血嗎?酒兒,你出來,我們當面把所有都誤會說清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