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丢開手機,一把抱住姜酒,“醫生,醫生,我去給你叫醫生!”
“别叫醫生。”
姜酒隻覺得呼吸陣陣緊促,她臉埋在秦歡肩頭,瞬間濕了她的領口,“你讓我靠一會....”
秦歡也跟着落淚,想罵姜澤言混蛋,狗東西,可又怕惹得姜酒更傷心,“我讓你靠,酒兒不哭,爲男人哭不值得。”
姜酒想忍,可眼淚實在忍不住,她倔強地擡起頭,緊緊抿住唇,終是崩潰出聲,“他怎麽可以這樣,他明明答應我的,等我明天睡醒就跟我領結婚證,他走的時候是這樣跟我說的...”
“怎麽就突然跟别人結婚了?”
“領他個錘子!這照片還有假嗎?”
秦歡重新握起手機,找到林默的電話直接撥了出去,顯示關機。
她大罵一聲靠,再撥通姜澤言的電話,隻是他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一次,兩次,三次....
直至姜酒眼底的光徹底覆滅。
“别打了。”她手捂着眼眶,“他不會接的。”
他既去了李家,迎了親,又怎麽可能會再接她的電話。
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姜酒捂緊胸口,想以此來減輕那剜心裂肺的痛楚,可她就是不明白姜澤言爲什麽要騙她。
難道他隻是想要孩子嗎?難道在他心裏,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明媒正娶她嗎?
他所有的情話,承諾,隻爲了讓她安心生下孩子嗎?
姜酒不敢置信,也不想信,她去拿手機,想仔仔細細看一遍姜澤言帶着浩蕩車隊去李家接親的陣仗。
可秦歡早她一步将手機收了起來,“酒兒,我們先不想别人,想自己,想肚子裏的寶寶,想現在該怎麽辦。”
“你千萬不能有事,更不能爲了負心漢再重蹈覆轍。”
姜酒緩緩汲氣,或許是跟自己較勁,又或許還對姜澤言抱有一絲希望,她緩慢站起身,搖着頭,“我要等他回來。”
“我要他面對面看着我,親口跟我解釋,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哪怕他說是爲了查姜澤川的真相,不得不虛與逶迤,爲了孩子,她都可以原諒他。
“我不信他會突然變卦,歡歡,我要等他回來親自跟我解釋。”
秦歡張了張嘴,最後重重歎了一聲,“酒兒,孩子是他媽媽害死的,你繼續待在他身邊,他根本就保護不了你。”
“他現在還娶了别的女人,你的孩子就算順利出生,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私生子的頭銜,萬一李雲那賤人要跟你搶孩子,你覺得紀瀾會不會幫着她來搶?”
秦歡早已怒不可遏,隻想姜酒能在這場陰謀裏面能全身而退,“到時候姜澤言怎麽選?一個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各方面利益夾雜在一塊,他們不會離婚,一個是他親親老媽,他的孩子,他如果想要,你留得住嗎?”
“酒兒,你清醒點!他就算再對你好,也隻是把你擺在情人的位置。”
“這狗王八蛋但凡沒有接親這一出,我都還有幾分信他,可他現在瞞着你去跟别的女人結婚,他把你當什麽了?生育機器?還是籠子裏的金絲雀!”
姜酒依舊搖頭,“可如果他也不知道第一個孩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