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趁着這個空隙,找到姜酒的主治醫生,“劉主任,我們酒兒情況怎麽樣了,還要住院多久啊?”
“姜小姐一切都好,最多再卧床休養一周就可以出院了。”
“一周之後,能查出孩子胎心嗎?”
“可以。”
秦歡想直白問,什麽情況下孩子會停止發育,可又覺得這話問出口很不吉利。
她沉思了會,心想如果姜酒是真的被害,那無非就是飲食或者日常接觸的東西這方面下手。
“劉主任,我們家酒兒真的安穩了吧?她體内那什麽不好的東西應該都不影響了吧?”
她緊緊盯着對方的眼睛,試圖套出點話。
劉主任推了推鏡框,依舊官方回答,“姜小姐一切都好,您不用過于焦慮,這樣也會間接給姜小姐帶去影響的。”
秦歡挑了下眉,“好的,謝謝劉主任。”
走出辦公室她整個人瞬間蔫了大半,果然有貓膩,如果真的隻是體質問題,何必回答得如此官方又籠統,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她細節。
秦歡當即拿出手機,讓人去查查周易得現在在哪。
二十分鍾對方回複她,查無此人。
秦歡愣在原地,心裏已經七七八八猜出結果了。
周易得是指間砂的廚子,也就是姜澤言自己的人,是姜家的人。
除了紀瀾,誰還能策反他身邊的親信?
越想越心慌,秦歡立馬跑回病房,寸步不離地守着姜酒。
在她猶豫到底要怎麽跟姜酒說這件事的時候,姜澤言回來了。
“辛苦你,你回去休息吧。”
秦歡紋絲不動,“我不辛苦,陪着酒兒我願意。”
姜酒這時候也醒了過來,對上秦歡明顯不安的目光,她就猜到,李雲不是在挑撥離間。
她心下沉了沉,坐起身,“歡歡,你先回去,我想跟姜澤言單獨聊聊。”
秦歡神色複雜,“酒兒...”她想說要不要換家醫院,可在海城,紅房子是相對而言最安全的地方了。
可她現在對姜澤言一點信心都沒有,紀瀾,那是他親媽,母子倆都喪心病狂,逮着姜酒一個人虐。
可她自己又沒有能力護姜酒周全。
秦歡眉頭幾乎都要皺成死結了。
“歡歡,我沒事,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我去外面吃點東西就回來陪你。”
“好。”
秦歡走之前,狠狠剜了姜澤言一眼,姜澤言心口一頓,有股不好的預感。
“感覺怎麽樣,小腹還有下墜的感覺嗎?”他坐到姜酒身邊,小心翼翼握住她手心,仿佛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稍微重點力就會碎開。
姜酒看着他的眼睛,“姜澤言,你跟我說實話,我真的是因爲體質偏虛才進的醫院嗎?”
“又在胡思亂想什麽?”他神情坦然得毫無破綻,隻是天知道姜澤言心裏已經慌得翻江倒海了。
“不是你的錯,你身體隻有點虛,但現在已經好了,再住幾天我們就回家好嗎?”
姜酒咬着内唇瓣,也想輕輕松松地回答好,可她張不開嘴。
回到家就真的安全了嗎?
她低垂着眉眼,咽下心口的苦澀感,“姜澤言,我想把寶寶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