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笑出聲,“阿言是這樣跟你說的嗎?”
“姜酒啊,你鬥不過我的,失去孩子,不能生育隻是你第一步的報應,你若還繼續纏着阿言,不僅僅是你,就連你身邊的人,紀姨也不會放過的。”
姜酒瞳孔猛然一怔,“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我不會信你在這挑撥離間!”
“你愛信不信,同爲女人,我隻是同情你,也最後提醒你,姜家不可能認可你,你繼續纏着阿言不可能會有好結果!”
“紀瀾是姜澤言的媽,他再寵你也不會跟自己的母親翻臉,哪怕紀瀾想要你的命,要你孩子的命!”
李雲笑聲越來越癫,姜酒隻覺得刺耳,直接挂了電話。
秦歡從洗手間出來,一眼看出姜酒面色不對,“酒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突然沒胃口了,你陪我坐會。”她撫着小腹,思緒全被李雲搞亂了。
是姜澤言親口告訴她的,她隻是因爲體質偏虛,所以才會流血,但隻要卧床靜養,聽醫生的話,她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她也聽他的話,不看新聞,不碰手機,不告訴任何人自己懷孕的事,隻安心養胎,連公司的事也都交給經理人去打理了。
她從沒有懷疑過姜澤言的話。
可如果真的是人爲……
姜酒心砰砰直跳,根本不敢深想。
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紀瀾的孫子,她真下得了手?
“酒兒?”
秦歡坐在她旁邊,“怎麽了突然間,你臉色看上去很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
說完她就要按呼叫鍵,被姜酒攔住,“歡歡,我被送來醫院那天,醫生是怎麽跟姜澤言說的,你有在身邊,有聽到嗎?”
秦歡微愣,“酒兒,你是聽到什麽了嗎?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姜酒搖頭,“我想知道的,醫生未必會跟我實話實說,我隻是想弄清楚,這次進醫院到底是因爲我體質虛導緻的,還是有人想害我,而我隻是運氣好所以才保住了孩子。”
秦歡臉色一變,這神情很快被姜酒捕捉到,“歡歡,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你告訴我,我不想傻乎乎地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爲,但…”
秦歡其實早就懷疑是姜家内部的人想害姜酒,可她沒有證據,那天她是聽到了姜澤言讓林默去查周易得。
可當天晚上她就問了林默,林默說指間砂的人沒問題,她雖然心裏還有些打鼓但也并沒有再追問什麽。
這幾天看着姜澤言對姜酒的保護,又對外放出姜酒流産的消息,她心裏的不安便也消散了不少。
畢竟姜酒确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了,寶寶也都沒事。
“酒兒,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但願是我們想多了,可如果是紀瀾容不下這個孩子,姜澤言會怎麽辦?”
姜酒越想越膽顫,“一個是養育他數十年的親生母親,一個是他素未謀面甚至還沒有成型的孩子。”
“他會怎麽選?”
“就算他選擇我,他防得住紀瀾嗎?”
姜酒慌了,“如果連他都防不住,我的孩子該怎麽辦?我還怎麽敢留在海城。”
“酒兒你先别胡思亂想,誰告訴你是紀瀾做的?沒有任何事實依據,我們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被有心之人挑撥離間,你要相信自己,相信姜澤言,也相信我。”
“歡歡,我已經失去過一次孩子了,絕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秦歡握着她雙手,安撫道:“我去給你查,去側面問問醫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平和的情緒,好好安胎,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