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心裏猛地一咯噔,抱起姜酒沖出門外,“備車!去紅房子!”
院子裏的保镖都被這架勢吓一跳,立馬拉開車門。
姜澤言抱着姜酒坐進後車廂,姜酒整個人都慌了,崩潰大哭,“姜澤言,爲什麽會這樣,我什麽都沒做,我沒有亂吃東西,我也沒有亂跑,怎麽會突然有血。”
“沒事的,沒事的,孩子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隻有一點點,别哭,我們馬上到醫院了。”
姜澤言也被吓得不輕,把姜酒緊緊環抱在懷裏,“姜酒,你冷靜點,别哭,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在這裏,就不可能讓你和孩子有事!”
“可是我...我害怕,姜澤言,我害怕...”
姜酒哪裏控制得住,她幾乎都要碎掉了,如果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她會發瘋的!
“開快點!”
“是,二爺!”
半個小時的車程,司機一路狂飙,再配合交警開道,十分鍾不到就抵達了紅房子。
姜澤言把姜酒抱下車的時候,他半截西褲都被血染紅了,但他不敢告訴姜酒,更不敢被她看見,一路疾跑将她送進了急診室。
姜澤言守在急診室門外,看着掌心裏的鮮紅,他臉色寸寸僵白,心裏也慌得沒底了。
爲什麽會突然大出血?
他背靠着走廊,腦子裏一幀幀倒放着這幾天的畫面,就連半夜姜酒翻了幾次身都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
“姜澤言!酒兒怎麽了!”
得到消息的秦歡和林默也趕了過來,一看到姜澤言半身染血的樣子,秦歡腳一軟,差點癱在地上,“這是你的血還是酒兒的血?”
“秦歡,你冷靜點。”林默扶住秦歡,坐在長廊的椅子上。
秦歡看了眼臉色發白的姜澤言,又看向禁閉的急診室大門,“你倒是說話啊!我才走多久,你把酒兒怎麽了!”
“我不知道。”
姜澤言埋着頭,修長的指節全插進了頭發絲裏,每一個細節他都想過了,都沒有問題。
除了今天指尖砂送來的涼粉,他睡着了。
秦歡蹭地站起身,大吼道:“你不知道?不是你跟她在一起嗎?不是你信誓旦旦會保護好她嗎?怎麽保到醫院來了!”
“姜澤言,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酒兒出事跟你們姜家一定脫不了幹系,也就是跟你脫不了幹系,她和孩子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姜澤言猛地睜開眼,瞳孔裏戾氣橫生,“水果涼粉确定是指間砂送來的嗎?”
林默當即核實了保镖交接的記錄,“是的,二爺,是周易得親自送過來的。”
周易得是指間砂的老廚師了,姜酒最喜歡吃他做的八寶雞。
所以姜酒懷孕後,姜澤言就把他調離指間砂主廚的崗位,隻專心給姜酒供餐。
“他現在人在哪?馬上把他叫來醫院!小洋樓裏還剩了一點冰涼粉,拿去化驗看有沒有問題!”
林默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真是周易得這一環節出了問題,說明他們内部埋了奸細!
“是,二爺,我馬上去辦!”
這時急診室大門被推開,姜澤言疾步往裏沖,被醫生攔下,“二爺,您冷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