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懷疑他,而是在想到底是爲什麽,連陳建民跳樓身亡的前一秒,也指向姜澤言,無聲告訴她,他是兇手。
可怎麽可能呢?
她根本就不相信姜澤言會做這些事情。
“沈淵根本沒有心髒病,可是剛剛我不知道是監獄還是看守所的人給我打電話說他想見我最後一面,我沒理會,然後就突然告訴我,他心髒病發,人已經拉去火化了。”
姜酒表現得很不安,“姜澤言,我覺得事情不正常,不對勁。”
她沒有把語音信息的事說出來,因爲覺得沒必要,隻是覺得沈淵的死很不正常,火化得太倉促,很明顯是在故意掩蓋什麽。
姜澤言将人抱在懷裏,輕聲安撫,“你别胡思亂想,我讓人去看看怎麽回事。”
姜酒擡起頭,眼神裏滿是慌亂,“我也想去。”
他擰眉,“你不能去,在家好好養着,那種地方煞氣太重,對你和孩子不好。”
姜酒抿了下唇,覺得姜澤言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在家陪我。”
“好。”姜澤言餘光掃過桌上的碗,轉移話題,“剛剛吃什麽了?”
“指尖砂的水果涼粉,還有一點點,你要不要吃?我都吃撐了,吃不下了。”
姜澤言勾唇笑了一聲,“還能把你吃撐?什麽味道的?”
說完他低頭就吻住姜酒的唇,冰冰甜甜的觸感,漫進舌尖,是西瓜,檸檬,還有百香果的甘甜。
當然,還有姜酒唇齒間獨有的奶香。
隻是姜酒突然覺得胃裏一陣惡心,一把推開他,“我想吐。”
随即跑進洗手間幹嘔起來。
姜澤言一愣,追上去,“是我身上有讓你不舒服的味道嗎?”
姜酒這次幹嘔的有點嚴重,剛剛吃下的冰粉吐了大半,胃酸都快吐出來了。
她說不全話,隻能擺手,“沒,嘔——”
姜澤言着急又心疼,快步折回廚房給姜酒倒了杯檸檬水,可姜酒根本喝不下。
她吐得整張臉都紅了,眼淚從眼眶大顆大顆溢出來,呼吸都開始發窒。
姜澤言慌了,“我們去醫院!”
“你先别—”
“先别碰我。”
姜酒趴在馬桶邊,嘔吐不止,姜澤言守在一旁,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除了給姜酒順背,遞水,聞精油,他什麽都做不了,而他做的這些也根本緩解不了姜酒的難受。
姜酒足足吐了十幾分鍾,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才停止嘔吐。
姜澤言抱起她坐回沙發,細心給她擦臉洗手,眼神裏滿滿都是心疼,“好點了嗎?你休息會,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姜酒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靠着沙發枕,隻覺得整個胃都在抽搐,手腳也越來越涼。
“喝蜂蜜水嗎?還是檸檬水?”姜澤言半蹲在她身前,小心撩開她額前汗濕的發絲,“或者淡鹽水?”
“都不想喝,姜澤言,我...”
我字剛落音,姜酒身下突然一股熱流竄出,她猛然驚坐起,檢查自己的裙擺,入眼的是一大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