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将一個透明的塑料小袋丢給他,“事後,我保你一家這輩子都衣食無憂!”
周易得看着地上的袋子,咬咬牙,“謝謝李小姐!我兒子的事就拜托您了!”
“沒問題。”
李雲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裏抑制不住地發笑。
姜酒啊姜酒,這輩子,你都别想再要孩子了。
一個小時後,周易得親自駕車到小洋樓,将做好的水果涼粉送到保镖手裏,再由保镖轉交進屋,送到姜酒手裏。
姜酒輕輕抱開姜澤言的頭,用枕頭枕着,然後自己坐在餐桌前喝涼粉,酸酸甜甜的跟以往無異,一碗不夠,她連喝了三碗。
隻是在刷手機的時候,系統突然提示手機内存不足,提醒她及時清理空間。
姜酒點開軟件,将不用的app和無用的照片給删了,也是這個時候她發現了攔截箱裏有一條語音信息。
時間顯示是半個小時之前發送的。
出于好奇,姜酒放下勺子,将語音信息點開,隻是她沒料到語音裏會是沈淵的聲音。
“酒兒,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爸爸這段話,但你記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沒有害死奶奶,我以爲是桐桐任性,一時失手造成的後果,所以作爲父親我甘願爲她背鍋,隻求我的命能爲她換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咳咳—”
姜酒握緊手機,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可兇手不是我們,是姜澤言!”
“是他殺了你奶奶!你千萬要警惕他啊!”
語音信息到此爲止,姜酒沒由來的麻了頭皮。
她不理解,爲什麽沈淵和沈夕桐都要告訴她,兇手是姜澤言。
難道是自知翻身無望,所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在她心裏埋下一顆雷嗎?
可是怎麽會是姜澤言,她又怎麽可能去相信這麽荒謬的話!
姜酒起身走進廚房,喝了一大杯檸檬水,然後将拉黑的号碼重新移出來,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你好。”
“你是誰?沈淵現在能接電話?”
對方沉默了會,說:“抱歉姜小姐,你父親剛剛在監獄突發心髒病,已經離世了。”
姜酒心口猛地下沉,“不可能,他根本就沒有心髒病!”
“這是法醫給出的結果,但礙于你跟沈先生已經沒有實質性的家屬關系,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養母。”
“人已經按程序火化了。”
姜酒撐着台面,險些沒站穩,“你剛剛說隻有半個小時,是什麽意思?怎麽可能這麽突然人就沒了?到底—”
姜酒話沒說完,對方突然就把電話挂了。
她再打過去時就是關機,再打直接變成了空号。
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與恐慌感緊緊纏繞住姜酒,直覺告訴她,奶奶的死很有可能還有隐情,隻是真相像被濃霧層層環繞着,她越來越看不清了。
“爲什麽都要說是他?”
“姜酒,你怎麽了?”
姜澤言突然站在姜酒身後,将她吓一跳,“你—”
她轉過身,大口喘氣,“你怎麽不睡了?”
姜澤言不明所以,擡手擦去她額前的薄汗,發現姜酒臉色有些發白,“怎麽了,哪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