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咯噔一沉,推開門大步邁進,“怎麽了?”
“你沒事吧酒兒,燙到了?快讓我看看!”
姜酒晃神,沒注意,不小心被砂鍋噴出來的水蒸氣給燙到了手。
“我沒事。”
她打開水龍頭,沖洗燙傷的手指,火辣辣的觸感。
姜澤言大步邁進廚房,一把握住姜酒的手,“燙傷了?”
他雙眉蹙得緊緊的,餘光瞥了眼竈台上的砂鍋,“這些事不需要你親自做,想吃什麽讓廚師直接送過來,或者等我回家給你做。”
秦歡在客廳翻燙傷膏,聞言,扯着嗓門喊道:“酒兒等了你一晚上,等你回來給她做,人和崽都餓暈了!”
姜酒抿了下唇,抽回手,“我沒事。”
她微垂着眼眸,神色有些發蔫,姜澤言低頭看她,發現姜酒睫毛還透着股淡淡濕氣。
他喉結滾了滾,小心翼翼問:“生我氣了?”
“沒有。”姜酒轉過身,不看他。
秦歡拿來燙傷膏,“酒兒,抹一點,應該不會起泡脫皮,這個孕婦可以用。”
姜澤言不放心,接過她手裏的藥膏,仔細檢查一遍成分後才擰開蓋子,準備給姜酒抹藥。
哪料姜酒根本不配合,直接從他手上抽過去,聲音小小的,“我自己塗就好了。”
姜澤言手心懸在半空中頓了頓,随即垂下,張嘴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秦歡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歎了口氣,“我先回去了,酒兒,有事随時打我電話。”
姜酒聲線沙啞又低沉,“好,你路上注意安全,開車慢點。”
姜澤言補充,“林默送你。”
秦歡走到門口,還是沒壓住脾氣,又折回去将沙發的雜志直接砸向姜澤言。
姜澤言被砸得一愣,回過身,看到腳下的雜志,封面大圖是他在病房裏按住紀瀾手背滞留針的那一幕,隻不過紀瀾的手剛好也握住了李雲。
所以畫面看上去仿佛真如雜志标題寫的那樣,是“一家三口”。
姜澤言瞬間沉了臉色,彎腰撿起雜志,封面還有很多小圖,有李雲喂紀瀾喝水的畫面,有與他站在手術室外的抓拍。
還有昨晚他跟李雲攤牌,她站在他身前,照片的角度是從姜澤言身後拍攝的,看上去兩人貼得很近,而且李雲滿臉嬌羞的模樣很容易讓人遐想非非。
仿佛他們在做什麽親密的事。
“姜總,麻煩你注意下你家裏的情況,你要實在做不了自己的主,酒兒自己也能養活孩子,就算她養不活,我都能幫她養活。”
秦歡實在氣不過,這本雜志既沒有上市,也沒有上網,明顯就是下馬威,故意印給姜酒看的!
“我送你回去。”林默拉過秦歡的手腕,“你不是想去海邊嗎?”
“去你大爺的海邊,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多嘴,你家才住海邊。”
林默:“……”
秦歡哼了一聲,拎着包走了。
姜澤言冷着臉,“誰送的?”
“誰送來的不重要。”姜酒淡淡回應。
他将雜志一把甩進垃圾桶裏,随即拉住姜酒的手,她食指和中指都被燙紅了,姜澤言心疼得說不上話,低頭輕輕吹了吹。
姜酒抿了抿唇,還是問了出來,“姜澤言,你昨晚一直跟李雲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