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找到後反而對自己造成負面影響,然後影響到肚子裏的寶寶。
“等三個月後再說吧。”
姜澤言揉了揉她發絲,說了聲好。
兩人手牽手進了土地廟,林默及時将遞上香柱,姜澤言和姜酒同時上香祭拜。
随後,姜澤言又提來一袋貢品,“你來,我上茶。”
姜酒接過袋子,發現裏面甜食居多,她覺得很有意思,“土地爺爺喜歡吃糖呀?”
姜澤言也笑了,“嗯,喜甜,茶水和淡酒。”
“你怎麽知道的?”
他裝得有模有樣,“在夢裏告訴我的。”
姜酒愣了一下,信以爲真,一邊乖乖擺放貢品,嘴裏還一邊念着,“土地公公,您喜歡甜食,以後每次來我都給您帶糖啊,謝謝您保佑我小時候沒被野狼叼走,遇上我奶奶,還……”
她餘光掃了下姜澤言,聲音壓得更低,“還有身邊這個臭男人。”
但姜澤言耳尖,還是聽到了,他笑,“你嘀嘀咕咕又在說我什麽壞話?”
姜酒吐了下舌頭,“說你長得帥,長得香。”
拜完土地公,兩人手牽手接着往山上走,姜澤言怕姜酒和肚子裏的寶寶累着,幾次想抱她。
姜酒推開他的手,好笑道:“這才多大,哪裏有這麽嬌氣,等我肚子大到走不動的時候你再抱我。”
“真到走不動那天,你哪也别想走,乖乖坐着躺着站着。”
“那我想出來怎麽辦?”
他連着胳膊一起摟住她腰身,“我抱你。”
土地廟離觀音廟不遠,拐了兩個路口就到了。
姜酒深呼吸,進到觀音廟虔誠跪拜,随即又捐了十萬塊錢,到廟後方求平安福的時候,門口坐着一個銀發老婆婆,她舉着一把破洞的蒲扇,問姜酒,“姑娘,是來還願嗎?”
姜酒好奇問:“老婆婆,這話怎麽說?”
老婆婆笑道:“肚子裏有娃娃了,還來求子觀音廟,不是來還願嗎?”
姜酒瞪大眼睛,看了看身側的姜澤言,又看向老婆婆,“您—”
“我們去那邊。”姜酒還隻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姜澤言打斷,然後牽着往後面的祈福樹走。
察覺到他面色有些發沉,姜酒輕聲問:“怎麽了?你不喜歡算命看相的嗎?”
“沒有。”他解釋,“懷孕的事沒有外人知道,她也不可能憑雙眼睛就能看出來,她在套你的話。”
姜酒一怔,意識到自己大意了,“李家的人?”
“也可能是姜家的人。”姜澤言緊了緊姜酒的手心,溫柔的嗓音又低又沉,“别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你誰都不用怕。”
“記住,乖乖待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内,别再亂跑了,明白嗎?”
姜酒認真點頭,“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不會再跑了。”
如果李雲知道她跟姜澤言有孩子,一定不會讓這個孩子出生,至于紀瀾,姜酒心裏也沒底,哪怕是親孫子,她應該也不會喜歡吧,畢竟孩子的媽媽不是她中意的兒媳。
不過姜酒很快調整好情緒,她相信自己,也相信姜澤言能保護好肚子裏的小寶寶。
走到樹邊,她拿起功德桌上祈福用的紅帶子,這時一旁掃地的清潔阿姨提醒,“紅帶子得親自寫上自己的願望再綁上去,要找後面的老人家,筆墨都在她那。”
姜酒回過頭,是剛剛跟她說話的老婆婆。
“我們還是過去吧。”她拉了拉姜澤言的手。
姜澤言沒說什麽,牽着姜酒折回老婆婆的攤位前。
見他倆,老婆婆哼了一聲,“我老太婆在這看人從小看到大,把我當混江湖的老騙子,還祈什麽福?這棵樹還是我和我娘當年種的,你們既不信,又何必來?”
“奶奶,沒有不信您。”姜酒微笑着,“您别生氣。”
姜澤言全程冷着張臉,審視的目光赤裸又淩厲,好在姜酒生的嬌人讨喜。
老婆婆到底是沒計較,她從抽屜裏拿出毛筆和硯台,“小丫頭,我看你有眼緣,所以才提醒你一句,你要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懷胎的十月間,離你身邊這個男人遠一點。”
“離得越遠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