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擡眸看向眼前的姜澤言,想知道他會是什麽反應,什麽回應。
隻見姜澤言阖了阖眼皮,随即松開她的手,走向門口,“我送您。”
紀瀾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酒,紅唇勾了抹淺笑,“當着姜酒的面說也沒什麽不可以,就當提前有個心理準備了,雲兒大度,是你小子的福氣。”
“這種福氣給您,您要嗎?”姜澤言走到玄關口,拉開門,送客架勢十足,“還是遺憾當年父親沒給我培養幾位姨娘?”
紀瀾被噎得面色一僵,瞪向他,“給你培養幾位姨娘,再多幾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子跟你搶家産,你就高興了?”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沉默的姜酒,“你玩就玩,敢弄出什麽私生子,我饒不了你!”
姜酒心口一緊,瞬間擰緊了指節,難道紀瀾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姜澤言冷冷回應,“您想太多。”
“下個月初一是好日子,就訂那一天去李家提親!”
姜澤言眉頭簇得更緊了,下月初一,是他跟姜酒約定好去領證的日子。
“您到底走不走?”
紀瀾氣的一腳踩在姜澤言鞋面上,“你開車!”
紀瀾出門後,姜澤言回頭望向姜酒,“等我回來,我再跟你解釋。”
姜酒背對着他,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眼紅的模樣,“你開車注意安全。”
說完,她直接起身往二樓走,紀瀾主動找來,她不意外,意外的是,姜澤言出差的這一周居然是跟李雲在一起。
還見家長了?
而姜澤言提都沒有提一句,爲什麽要刻意瞞着她?
是根本就不怕她胡思亂想,還是根本就無所謂她會不會亂想?
姜酒心口像壓了千斤頂,越想越窒息,爬樓的時候恍惚了幾秒,險些從階梯上摔下來。
回過神時,她緊抓住扶手,深呼吸,然後跑回房間,從裏面反鎖住門。
姜澤言衣服也沒換,直接坐進駕駛室,紀瀾看他這副樣子就來氣,“在外面野慣了,連得體兩個字都不知道怎麽寫了?”
他握着方向盤,目不斜視,“母親要是真注重這兩個字,就不會背着我打小報告。”
“打什麽小報告?你自己住在這,我不來這找你我上哪去找?”紀瀾坐上車,系好安全帶,“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你沒跟李雲去見家長?還是沒答應他們婚事?”
“姜澤言,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擔後果,别在我面前陰陽怪氣!”
姜澤言一腳踩下油門,“我的事我自然會處理好。”
“我再三提醒過您,您看兒媳婦的眼光,一個比一個差!”
“就沖李家有那幾幅畫在手!爲了你大哥,這門婚事都得定下!”紀瀾攥緊拳,指甲險些劈斷,“姜澤言,我不管你的私生活,但是婚事,還有你大哥的事,你必須承擔起該盡的責任與義務!我孫子的母親,絕不能是一個棄嬰!你欠你大哥的是一條人命!我沒讓你償命,你至少也得把真兇給我拽出來!”
姜澤言深吸了口氣,“畫,我會拿回來,其餘的,您無需操心。”
紀瀾側過身,“怎麽,你還想用騙,用搶?我們姜家不做這麽丢份的事!”
姜澤言微眯了眯眼,“我是商人,隻談買賣。”
至于談情說愛,除了姜酒,誰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