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着姜澤言的感受,她沒有再和一誠合作,所以得重新找新的工廠,顧時肆也沒再主動聯系過她,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回到她和姜澤言剛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那麽多外人介入,也沒有那麽多煩事纏身,唯一的區别,是他們的關系終于從地下情,轉變成光明正大的男女戀情。
姜酒每晚回家,最惦記的事就是跟姜澤言打視頻,姜澤言所在的國家跟海城隔了六個小時的時差。
白天工作時間,他倆都忙,晚上又都不想打擾彼此的睡眠,最後還是姜澤言犟赢了,每天淩晨三點的鬧鍾,鬧醒就跟姜酒視頻,海城的時間剛好是夜裏九點。
隻不過這一次,他一連給姜酒打了三個視頻都沒人接。
姜澤言有些發慌,當即撥出林默的電話,他離開海城後,秦歡就搬去姜酒家小住了,林默就住在他的洋樓裏。
一來怕姜酒一個人住着煩悶,二個,姜澤言也有自己的私心,這麽多人幫他看着姜酒,防着外面那幾個野男人,他也安心。
電話接通,姜澤言急切問:“姜酒呢?”
“二爺,姜小姐今晚七點就到家了,跟秦小姐在一塊,沒出門。”
他還是不放心,“去隔壁看看。”
“好的,二爺。”
被姜澤言吵醒的陸一鳴,一臉幽怨地從房間裏走出來,“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到半夜就跟丢了魂似的。”
姜澤言擰着眉頭,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手機屏幕,“她沒接我視頻,也沒接我電話。”
陸一鳴打了個哈欠,氣笑出聲,“你至于這麽緊張嗎?房内秦歡看着,房外保镖守着,你連姜酒公司大樓的保安系統都換成你的人了,連她公司的客戶,你都暗地裏篩選了一遍。”
“防這防那的,都到這份上了,你還一天二十四小時神經兮兮的,她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
姜澤言數着時間,“你不懂。”
陸一鳴深深歎了口氣,“阿言,你變了,你直接把姜酒揣兜裏吧。”
姜澤言抿了下唇,他承認,他确實變了。
以前,他隻想霸着姜酒,無所不用其極,就想讓姜酒心甘情願愛上他。
可現在,他不知足了,不僅僅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想牢牢攥緊姜酒的心,不讓别的男人趁虛而入。
海城這邊,姜酒回到家就倒床上睡着了,直到林默敲門,秦歡把她叫醒,她才爬起床,給姜澤言打視頻。
隻兩秒鍾,姜澤言便出現在屏幕裏。
他穿着純黑絲綢質地的睡衣,頭發自然松散垂落,整個人清冷也慵懶。
“睡着了?”
姜酒将手機靠在枕前,雙手撐着下巴,微眯着眼,小腦袋搖搖晃晃,“嗯,不小心就睡着了。”
姜澤言看着她這副迷迷瞪瞪的小模樣,笑了一聲,“工作太累了?我給你找個職業經理人,你不用事事都自己打理。”
姜酒搖頭,一不小心給自己搖趴下了,她重新撐好下巴,“不要,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姜澤言站在窗口,一面是窗外的夜景,一面是姜酒的風情,她大概是真累了,完全沒察覺雙手撐着下巴的姿勢,擠開了胸前的三顆領扣。
她一晃一倒,領口越開越大,黑色蕾絲的内襯,姜澤言看得一清二楚。
他滾了滾喉結,嗓音發啞,“洗澡嗎?”
姜酒睜開一隻眼,“待會再洗。”
“現在洗,我陪你。”
這幾天,姜酒去浴室,視頻就沒關過,姜澤言出國第一天,就給她買了一個浴室防水的手機架。
她重新合上眼皮,笑了一聲,“才不要,我待會跟秦歡一起洗。”
姜酒覺得手麻,無意識扭動了下身體,胸前溝壑幽深,幾乎一覽無餘。
姜澤言深吸了口氣,更要命了。
“再靠近一點。”
姜酒不明所以,閉着眼睛往前挪了挪,“你還沒回答我,什麽時候回來。”
“想我了?”
她實在撐不住,眼皮子在打架,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這幾天突然間這麽困,在公司開個會都能睡着。
姜酒索性側臉埋進臂彎裏,整個畫面瞬間變成了她的腦瓜頂。
“想你啊。”她聲音軟軟悶悶,“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那睡不着覺,你都在幹嘛?”
姜澤言看着屏幕,等着姜酒的回應,一秒,兩秒,三秒…
最後手機裏隻剩下少女均勻的呼吸聲,在姜澤言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