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來的?”姜澤言壓抑着脾氣,太陽穴突突猛跳。
他回了斐西洲的約,在指尖砂給他最高規格的接待,這已經是他對待斐西洲最客氣的方式了,雖然姜澤言也沒打算放他離開海城。
畫,他要。
人,他也必須教訓。
也爲了不讓姜酒多心着急,他出了拍賣會就讓司機直接開去水果店,然後親自挑了個貓山王回去。
哪料他回家了,姜酒沒回,她居然殺了個回馬槍跑到這來了!
“我來找你啊....”
姜酒窩在他懷裏,聲線又糯又小,她知道姜澤言生氣了,然後卷縮起指尖戳了戳他掌心,“可是我不知道你不在這…”
姜澤言阖了下眼皮,壓下脾氣,想收拾她,又不得不忍着。
“姜酒,你最近是不是體力太好了,一天到晚瞎跑?”
或許是對姜酒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姜澤言是家暴男的形象,已經深深刻在斐西洲腦子裏。
“姜先生,請你對女士紳士一點,保持該有的尊重!”
他口吻淩厲,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過來分開他倆。
姜澤言側目盯着他,不動聲色的冷鸷,姜酒離他近,幾乎都能聽到他拳頭擰緊,骨節磨動的響聲。
她握住他拳頭,搖了搖頭,随即轉身對斐西洲說:“斐先生,其實這幅畫不是我男朋友想要,是我想要,所以我才來的。”
“我跟你買行嗎?這幅畫對我來說真的特别重要。”
斐西洲眼神裏凝聚的寒意,在撞上姜酒目光的刹那,柔軟了下來,“姜小姐,我剛剛說的話,你慎重考慮一下,我可以幫你。”
他依舊把姜澤言當成暴力分子,打女人的男人,統稱爲不是人。
姜酒無奈笑了一聲,“謝謝你斐先生,我很愛我男朋友,我們下個月就要領證了。”
身後的姜澤言聽到這話,緊蹙的眉心也不知不覺松動,他喜歡姜酒在别的男人面前維護他的樣子。
“我可以跟你買嗎?”
斐西洲上前兩步,看着姜酒的眼睛,“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姜酒搖頭,“沒有,他本來不讓我來的,我偷偷跑來,不是他要求我來跟你換畫,是我怕他搞砸,所以自主主張來了。”
“你開個價。”姜澤言冷聲開口,然後拉過姜酒站在自己身後。
斐西洲深吸了口氣,咽下心裏那理不清道不明的苦澀,他其實都做好英雄救美的心理準備了。
姜澤言在海城的地位,他很清楚,但他不怕,隻要姜酒想離開,他今晚一定帶她回西班牙。
可眼下的情況跟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樣。
“不賣。”他依舊看着姜酒,“我送給你。”
“不必。”
姜澤言一口回絕,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張支票,金額是斐西洲拍賣價的兩倍,“你幫助過姜酒,我記你這份情。”
哪怕是幫助她逃跑,但在異國他鄉,他确實出于好心幫她了,而不是把她賣了。
這是姜澤言唯一說服自己的理由,能對斐西洲好好說兩句話的理由。
斐西洲隻看了眼支票,一時形容不出什麽滋味。
“畫,今晚我會讓管家送到姜氏。”
“謝了。”
姜澤言拉着姜酒直接離場,唯恐她再多跟斐西洲說一個字。
出了包廂門,姜酒都有些恍惚,“這麽順利?”
姜澤言黑着臉,攬過她腰身,姜酒腳心離地,幾乎是挂在男人身上。
“怎麽了嘛。”
“越來越無法無天,敢背着我來見陌生人?”
兩人一進電梯,姜澤言就把姜酒按在懷裏吻,“長本事了?回家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随着男人的深吻,那鋪天蓋地的荷爾蒙氣息,将姜酒團團裹挾住,“你克制點,這是…”
她喘得厲害,抓緊他襯衫口,“這是在外面。”
電梯門開,姜酒餘光瞥見電梯門外站着一群人,她本能地往姜澤言懷裏縮,唯恐撞上陌生人的目光。
可姜澤言毫無顧忌,抱起她,就這樣一直吻上了車。
“姜澤言,夠了夠了。”姜酒在他身下撲騰着,察覺男人身體的異樣,她及時扣緊他皮帶,臉蛋漲得通紅,“等你傷好了,我什麽都依你。”
“但現在,不行。”
姜澤言擦出一身燥火,抵着她額頭,沙啞低沉的嗓音,十足的誘哄意味:“最後一次。”
“姜酒,再心疼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