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心裏被激起的那點點不安,被他輕而易舉就撫平了。
她抿着唇笑,“吃飽了。”
兩名太太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也很快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這哪裏是舅舅跟外甥女,這是.....
姜澤言隻冷冷掃了她們一眼,她們臉色一僵,頓時慌了,連腦子裏産生的思緒都不敢繼續發散,“二爺,我們先過去了啊…”
“不打擾二位了,抱歉啊,姜小姐,您千萬别介意。”
姜酒扯了唇角,“沒事。”
“别往心裏去。”姜澤言牽着她往包廂裏走,“我隻要你。”
姜酒心口一熱,緊接着臉也燙了,她輕晃了下他胳膊,問:“你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肉麻了?”
“都有點不像你了。”
姜澤言淡笑,“談戀愛不就是這樣?”
“膩歪,肉麻,說不完的情話,睡不完…”
姜酒及時扯住他,“閉嘴。”
姜澤言下颚線繃緊,及時閉了嘴,隻是臉上的笑,一分未淡。
從前,他總以爲姜酒把他當替身,這個梗膈在他心裏,不上不下,還不能說,時時刻刻磋磨他自尊心,也壓抑着他的情感。
現在一切都挑明了,姜澤言覺得,除了姜酒的人生安全,他什麽都無需顧忌。
兩人進了包廂,姜酒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盯着她,隻是等她回頭看的時候,又什麽都沒看見。
“有沒有看上的,我提前訂下。”姜澤言将晚上的拍賣冊遞給姜酒。
姜酒接過,大部分都是玉器,隻有三幅古畫,其中兩幅是姜澤言勢在必得的。
“會不會有人跟我們搶畫啊?”她沒由來的一陣擔心。
姜澤言捏着煙,不以爲然的語氣,“搶得過,也是他的本事。”
姜酒合上冊子,從他們的包間能俯瞰整個一樓大廳,拍賣會的散客統一坐在一樓,貴賓則在二樓包廂,越往中心,地位越高,且有優先拍賣權。
而她和姜澤言的包廂就位于二樓的正中心,隻不過包廂屬雙數。
也就是說,今晚隻要他們隔壁包廂的人不跟他們搶,姜澤言想拍什麽就能拍到什麽。
姜酒好奇問:“隔壁有沒有人?”
“沒有。”
姜酒松了口氣,“那就好。”
姜澤言盯着她歎氣的小模樣,捏了捏她下巴,“你在擔心什麽?”
“擔心有人搶畫呗,這兩幅畫對你這麽重要,當然順順利利一次性到手最好。”
拍賣會開始後,姜酒就窩在姜澤言身旁複審公司發來的工作文件,姜澤言就靜靜摟着她,時不時給她喂顆葡萄,草莓。
“玉簪子不錯,趁你氣質。”
“嗯。”
“這枚玉扳指,水頭極佳,是你的尺寸。”
姜酒還是淡淡嗯。
姜澤言把自己覺得适合姜酒的全拍了下來,一場拍賣會總共六十八件玉器,他一個人就拍了三十件。
一樓的散客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到底來幹嘛的。
終于到拍古畫了,姜酒也結束手裏的工作,想親眼看看這兩幅畫。
第一幅是叢林山水畫,起拍價四百萬。
姜澤言按下競拍号,五百萬。
哪料他價格剛出,隔壁包廂緊接着追價,一千萬。
姜澤言和姜酒同時愣住了,“隔壁是誰?”
林默接話,“二爺,我這就去查。”
姜酒暗道,她第六感也太準了吧,還真有人搶畫。
姜澤言繼續加價,但不管他怎麽加,隔壁包廂的人都以雙倍價格追拍,最後這幅畫直接追到了八千萬。
“二爺,隔壁包廂的人姓斐,不是海城人,而且他也同時定下了03和08兩幅山水畫,照行規,二爺恐怕得讓一副給他們。”
姜酒問:“什麽行規?”
林默解釋:“就是說二爺和隔壁包廂的人同時看中了03和08,誰都不肯讓,價格不管怎麽追,也是一人一幅,出了拍賣行兩人再私下商議,最終結果與拍賣行無關。”
姜澤言摩挲着腕上的佛珠,絲毫退讓的意思都沒有,“去探探對方口風,開個條件,畫,我不可能讓。”
“是,二爺。”
價格依舊往上在追,幾個來回已經到了1.6億元。
幾分鍾後,林默回到包廂,神情極不自然,“二爺,姜小姐,他們的條件...”
“有點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