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抓着被子蓋住自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出門還得帶着監護人。”
“三歲孩子都沒你這麽傻!”
姜澤言一把将人拽進懷裏,恨不得再收拾她一頓,“姜酒,我就是你監護人,你去哪都得跟我報備!”
“我會查清楚這件事是不是顧時肆做的,以後再跟他見面。”他喉結滾了滾,克制住情緒,“你試試看。”
姜酒被牢牢按在男人懷裏,她咬着唇,聽着男人的心跳聲,小聲問:“那生意要見面怎麽辦?路上碰巧遇見了又怎麽辦?”
“你什麽生意非得跟他做?當我是死的嗎?當姜氏是個擺設,你非得跟别人合作?你就是不工作,你,你的公司,工作室我都養得起。”
他心裏聚着後怕,又氣姜酒的倔強,他握起她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你最好現在就跟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見顧時肆!”
姜酒撇開他的手,“你先回答我,你剛剛隻是生氣去酒店的事嗎?你有沒有懷疑過别的。”
“不是懷疑,是一直都很肯定姓顧的圖謀不軌。”
姜酒沒說話了,她垂下眼眸,輕輕嗯了一聲,“不見了,我不會主動見他的,但是被動見那我控制不了,我又沒瞎。”
跟異性保持距離這件事她一直都很自覺,但今天撞見顧時肆,确實是她沒料到的。
姜澤言氣笑,“被動見就把他當空氣,明白?”
姜酒抿了下唇,不想跟姜澤言吵架。
“好了,好了,明白了,聽見了,不見了,見了就當空氣。”
“不情願?”
“我沒有不情願,今天是意外,不是蓄謀。”
“你不是,他是。”
姜酒沒吭聲了,她雖然心裏還有點生氣,也記得顧時肆給她擋的那一刀,但如果他已經影響到自己和姜澤言的感情了,沒良心就沒良心吧。
以後看見就當陌生人。
充其量就是前上司和前員工的關系,其餘的,沒了。
“那你...”
“你爲什麽又給他買衣服?”姜澤言直接堵住了姜酒的話。
姜酒張了張唇,有些無奈,“他衣服沾到了汽油,我不想欠他人情,所以才讓助理去買一套新的送給他。”
“你分清楚啊,是不想欠他人情,不是想跟他産生交集,這個區别很大的。”
姜酒嗓音低低柔柔,滿滿的委屈感,姜澤言看着她,嗯了一聲,然後握住她下巴吻了吻她眼皮,“姜酒,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就是霸道,占有欲強,做我的女人,就得跟所有男人保持距離,你不喜歡也得喜歡,不接受也得接受。”
她閉着眼睛,窩在他頸肩處,手指在他喉結上畫圈圈,“那你也要自覺,你不許胡思亂想,有事情要跟我直接說清楚,不許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想跟你好好的。”
姜澤言深吸口氣,蹭了蹭她額頭,“好。”
“不許再一個人出門,記住了嗎?”
姜酒窩在他懷裏,點了下頭,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
她坐起身,擡手探了下姜澤言的額頭,臉色一變,“你發燒了混蛋!”
姜澤言無所謂的态度,俯身吻她鼻尖,“可能火還沒洩幹淨,你再幫幫我?”
姜酒直接拍開他亂動的手,兩小眉毛擰成半截,“我真的很生氣,你傷口肯定發炎了!”
他挑眉輕笑,“嗯,看得出來你很生氣。”
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像隻炸毛的小獸,越看越可愛,姜澤言想摟她,被姜酒用力拍了下肩膀,“别亂動,給我趴好,我先看看你的傷口!”
心裏郁結消散,姜澤言乖乖聽從指揮,趴回原位,姜酒就坐在他腰上,指尖小心翼翼地揭開他後肩的紗布。
果然,紗布内側凝聚着濕氣,明顯是沾到汗水了。
姜酒急了,“你趴好,我給你找藥。”
她跳下床,去客廳找醫藥箱,外面的大雨還在繼續,不出意外前面的路肯定淹了。
姜酒一邊找醫藥箱,一邊給林默打電話,想問問他有沒有辦法派醫生過來。
可打過去一直都是占線。
這是因爲床上的姜澤言已經撥通了林默的号碼。
“把顧氏法國的酒莊搗了。”
林默一愣,“二爺,搗到什麽程度?”
姜澤言冷哼,“搗到他滾出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