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她可不想被燒焦!
“姜酒!”
突然,一聲男音叫住了她的名字,緊接着姜酒隻覺得腰間一緊,随即腳心離地,隻覺得眼前猛地晃了一圈,男人一手摟過她,抱緊在懷,擡腿一腳就踹掉了對方手裏的打火機。
值班的護士聽到動靜趕過來,臉都吓白了,“誰把他放出來了!快鎖起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嗆到?”
姜酒擡眸,才看清抱着她的人是顧時肆。
“顧總?”
她驚魂未定,從他懷裏掙脫出,“我…我沒事。”
顧時肆脫下外套罩她身上,“把衣服換了,汽油太危險了!”
“你有沒有嗆到嗓子裏?”
姜酒搖頭,“你怎麽在這?”
“這塊地要拆遷了,我本來是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你,所以跟着進來了。”
“姜小姐,這裏有洗澡堂,我帶你去。”
“不用了,我回家洗。”
姜酒一秒鍾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誰知道還會突然冒出什麽神經病。
顧時肆遞給她手帕,“我送你回去。”
姜酒沒接,“謝謝你,但是不麻煩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她有些避諱,但心裏又記着顧時肆替他擋的那一刀。
姜酒很矛盾,“對不起,顧總。”
她把外套還給他,小跑到停車場,結果發現自己的車被幾個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砸了好多雞蛋和泥巴,擋風玻璃完全模糊掉,根本看不清路線。
“你來看沈夕桐?”
顧時肆跟着姜酒出來,想靠近她,又怕她排斥。
姜酒歎了口氣,“我今天就不該來。”
“待會可能大暴雨,你身上被淋了汽油,太危險了,我附近有辦公點,你換好衣服自己打車回去。”
見姜酒還在猶豫,顧時肆苦笑,“我承認,我想把你從姜澤言身邊搶走,但我從沒想過要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就算你不願意跟我做朋友,至少,别把我當敵人。”
姜酒抿了抿唇,身上的味道實在太重了,她也怕萬一遇到個抽煙的,讓她一不小心變成紅燒肉。
她遲疑了幾秒,“那麻煩顧總了,謝謝你顧總。”
隻是兩人誰也沒注意到精神病院的二樓,有人拍下了他們一同乘車離開的照片。
“小姐,剛剛差一點姜酒就死了,可惜,半路沖出來個顧時肆。”
李雲收起相機,無所謂笑了笑,“她果然命硬,辛然死在她手裏,連恬家的獨生女都沒鬥過她,看來我不适合跟她正面交鋒。”
“她沒這個本事,更沒這個膽跟您作對。”
“她當然沒這個本事,我可沒那兩個女人那麽蠢,解決一個姜酒而已,有這麽難嗎?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我隻要穩住紀瀾一個就行了,至于姜酒。”
李雲親了下手裏的相機,“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想找她麻煩的人多的是,我何須露面惹姜澤言厭煩?”
助理當即明白過來,“您隻需要把刀子扔出去,至少恬家的人不會放過姜酒。”
李雲冷笑,“跟緊他們,看看他們孤男寡女到底去哪了,又幹了些什麽。”
“明白,小姐!”
從精神病院離開,正值午高峰,顧時肆的車被堵在了橋口。
“過橋應該要半個小時。”他推開置物箱,取出一瓶椰子水遞給姜酒,“潤潤嗓子。”
“謝謝。”姜酒接過,這時包裏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姜酒拿出來,發現是姜澤言的來電,頓時心虛了。
顧時肆察覺她的顧慮,不動聲色調開了車載音樂,聲音很小,但足以掩蓋住姜酒通話的聲音。
姜酒側身望向窗外,接通電話,“喂。”
“你去哪了?”
姜酒坦白,“我...來看沈夕桐了。”
電話對面的姜澤言聲線明顯清冷,“你一個人跑去的?”
“我隻是來看一眼,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姜酒。”
“好了好了,下次我不會一個人來了。”
姜澤言還是不放心,“把位置發給我,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