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實是瘋了才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可萬一她精神好轉,說的都是真的呢?
姜酒坐在床邊想了一晚上,可如果兇手另有他人,沈淵又爲什麽心甘情願背這麽大的鍋?
姜酒想給姜澤言打電話,可想到他的傷,她還是忍住了,等天亮再說吧。
在淩晨五點的時候,姜酒躺上床想眯會,結果才閉上眼睛,腦子裏突然閃過陳建民跳樓身亡的樣子。
她猛然驚醒,腦子裏的畫面定格在他滲血的手指,指向姜澤言的畫面。
“酒兒,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秦歡揉着眼眶爬起身,“幾點了啊?”
姜酒擦去額上的冷汗,看了眼手機,已經八點了,“你頭疼不疼?我去給你沖蜂蜜水。”
“有點兒...”
姜酒拍了拍臉,推門下樓,發現姜澤言早早就來了,桌上的早餐有油條,紫米粥,牛排和意面,中西結合。
姜酒靠着牆,靜靜看着廚房裏的男人,窗外折射進來的灼白陽光照在他身上,潔白,幹淨,像雪那樣清透。
姜澤言端着煎好的荷包蛋出來,一轉身就撞進少女癡癡的目光深處,他愣了一下,随即幾步上前将人摟進懷裏,吻了吻她額頭。
“昨晚沒睡好?”
姜酒閉着眼睛在他懷裏蹭了蹭,“什麽時候來的,也不見你敲門,你有我家鑰匙?”
他沙啞笑,“翻牆進來的。”
姜酒瞪大眼睛,“有門不走,你翻牆?你忘了你現在是個傷患?”
姜澤言本來是想打姜酒電話的,但又不想太早吵醒她,所以學着上次的做法,直接從鐵門翻了過來,“門太矮了,得加點裝備防賊。”
“防你這個賊。”
男人輕笑,“防得住嗎?”
他低頭就想吻,姜酒躲開,“我泡杯蜂蜜水給歡歡送上去,然後叫她下來一起吃早餐。”
姜澤言還對秦歡昨天的話耿耿于懷,問:“她真打算搬過來跟你一起住?”
姜酒取過杯子,沒忍住笑,“之前有想過,因爲要防你,現在不防了,自然不會常住了。”
“短住也不行。”他從身後摟着她,“她實在想來,住我那房子,我搬過來。”
“你想多了,人家又不是沒有自己的生活,怎麽可能真的過來住,不要這麽小氣。”
“我小氣?昨晚沒把你讓給她?”
“好,好,你不小氣,你最大方了。”姜酒轉過身,想跟姜澤言說沈夕桐的事,不料他手機突然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姜澤言松開她,走到門口接通電話,他嗯了一聲後挂斷,随即取下圍裙,“你們吃,我得回公司了。”
姜酒放下杯子,“你不在家休息幾天嗎?就回去工作?”
“沒事,去公司也就開開會,累不着我。”他彎腰吻了下姜酒的唇,“乖乖的,有事打我電話。”
姜酒抿了下嘴,手指勾住男人的皮扣縫,然後輕歎了聲,“好吧,你去公司就不要出去談什麽客戶了,外面氣溫太高,你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姜澤言已經走到玄關口,沒忍住又摟住姜酒,一雙深沉的狐狸眼溢出寵溺,“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姜酒有些心不在焉,“像什麽?”
他俯身,貼近她耳朵,“像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