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抿了口茶,故意戳他,“誰讓你沒人要。”
陸一鳴咬牙,氣笑,“你這個負心漢,我就不該幫你脫單,讓你嘚瑟。”
“我不走,我去廚房,把你媳婦換出來總不招嫌了吧?”
他起身往廚房走,林默守在門口眼巴巴看着,姜酒推門他就接菜,不進去,也不走。
“幹嘛對他冷着張臉啊,看着可憐兮兮的。”姜酒輕輕拱了下秦歡的胳膊。
秦歡在調涼拌汁,餘光透過窗戶玻璃,看了眼身後的林默,随即收回視線,“就是感覺有點奇怪,所以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姜酒抿唇笑,“哪裏奇怪了?心癢癢了?”
“你不是喜歡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男人嘛,林特助那麽能打,肌肉肯定結實。”
秦歡動作頓了幾秒,點了點頭,“上次摸了,确實不錯。”
姜酒一愣,當即看向她,“已經上手了?”
“哪有女士廚房幹活,男士在外喝茶的道理,姜酒,你再不讓我們進來,你這飯菜上桌我也不敢吃啊,我怕阿言刀了我。”
陸一鳴推門進來,撸起袖子,“林默,下半場我兩來,最好給我錄個視頻發相親網站上,盡欺負我沒對象。”
姜酒詫異問:“你們都會做飯啊?”
“我兩的廚藝還是阿言親傳的,要不是看他傷患的份上,這頓飯得他做,得做個滿漢全席!”
姜澤言這時候也走進廚房,旁若無人般從身後圈住姜酒,拿開她手裏的碗筷,“我給你剝了荔枝。”
他嗓音低低啞啞的,惹得姜酒耳根子發熱,她擡起胳膊肘輕輕推了下他。
姜澤言扯了抹唇角,手臂一撈,直接将人抱出了廚房。
秦歡站在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在她印象裏,姜澤言不是冷着張臉就是時刻陰沉着神情,一副生人勿近,鬼神勿擾的死樣子。
也就隻有在姜酒嘴裏,他才像個正常人,但她從沒見兩人親密過,就連牽手都沒有。
沒料今天,她還能親眼看到姜澤言變臉,對姜酒溫柔的樣子?
趁着秦歡發愣的空隙,陸一鳴推了把林默,示意他也可以主動點。
林默紅着臉,也學姜澤言的樣子接過秦歡手裏的海鮮盆,隻不過他不敢從身後将人圈住,又因爲緊張,手法生硬。
秦歡被他吓一跳,當即奪過來,“搶什麽搶,還不能吃呢!”
“我沒想過吃。”
“那你搶什麽?”
陸一鳴噗嗤笑出聲,真是沒眼看啊。
林默撓了撓頭,“對不起,我是想幫你。”
“你們都出去好了,讓我這個孤寡老人安心做飯消磨時間。”陸一鳴踢向林默,“去剝荔枝,剝他個一盆!”
姜澤言直接将姜酒抱到了二樓的主卧,一進門就摟着她吻。
姜酒身上圍裙沒取,手上還沾着蒜末的味道,她左右撇頭,躲吻,“别鬧,他們都在下面呢。”
姜澤言埋進她胸前,深深吸了口氣,是茉莉和洋蔥還混着淡淡的蔥蒜味,但他聞着安心,是家和女主人的味道。
“我以爲是燭光晚餐,怎麽變成大聚會了?”
他嗓音夾着幾絲幽怨,把姜酒逗笑,“他們也不是外人呀。”
她主動摟住姜澤言的脖子,有些感概,“我朋友不多,我們共同的朋友就更不多了,你和秦歡都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陸律師和林特助也是很重要的存在,還有池醫生,她回國了嗎?我們抽空一起去看看她好不好?”
回到海城,姜酒最大的感慨就是活着真好,愛人和朋友都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姜澤言擡起頭,眉心微微蹙着,“我跟他們一樣重要?”
姜酒點了點頭,“重要呀。”
他眉心皺得更緊了,“不一樣,我是最重要的。”
姜酒抿唇,笑了一聲,然後主動踮起腳尖,吻住男人的唇,“姜澤言,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比我的命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