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帶着司機揚長而去。
都說豪門易出情種,從小錦衣玉食少爺公主們,總幻想着男女之間那點所謂的真愛,但到最後都經不起磨難。
紀瀾打從心眼裏覺得,姜澤言和姜酒不可能修成正果。
他隻是在拿姜酒反抗家族聯姻,兩人階級跨度如此之大,根本無需她刻意去幹涉,過了這股膩乎勁,自然就散了!
姜澤言回到正廳的時候,發現姜酒已經穿戴好圍裙,正在廚房切牛肉。
他推門進去,“餓了?我讓指尖砂送。”
“我想給你煲個山藥牛肉湯,溫補的。”
她放下刀,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後開始給山藥削皮。
姜澤言從身後圈住她,下巴搭在她肩上,“跟你說了什麽?”
姜酒彎唇,“也沒什麽,就是有點驚訝,也有點生氣,都很正常。”
姜澤言側目打量她的神情,可看了半天也沒從姜酒眼底看出半分不悅的情緒,反倒覺得她好像完全回到了最開始跟他在一起的狀态。
又乖又軟,滿心滿眼都隻有他。
“姜酒。”姜澤言低低喊了一聲,薄熱的呼吸漫進她耳畔,酥酥麻麻的。
她縮了下脖子,“幹嘛?”
“以後不許在叫我小舅舅。”他雙臂收攏,将人緊緊抱在懷裏,“我是你男人。”
“是你男朋友。”
姜酒臉頰爬上紅暈,那股久違的,類似于小鹿亂撞的感覺再度爬上心頭,她曾一度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對姜澤言産生這種感覺了。
“秦歡想過來。”
他擰了下眉,“過來幹什麽?雇殺手殺我?”
姜酒噗嗤笑出聲,“過來看我啊,應該還有點想看林特助,你不是在撮合他們嗎?幹嘛這麽小氣,人家就是開個玩笑。”
姜澤言挑了下眉,差點忘了,林默還沒追到人,但眼下的情況,他追不追得到都無所謂了,因爲姜酒已經回來了。
他接過姜酒手裏的刀,“我來做,你去休息。”
姜酒不讓,“你是傷患,你去休息。”
姜澤言有些心疼,但很享受這種被姜酒照顧的感覺,他鼻尖蹭了蹭她臉頰,“沒什麽想問我的?”
姜酒茫然看了他一眼,“問啥?”
這副呆呆萌萌的樣子,逗得姜澤言發笑,“你就這麽大方,還是使喚我去送别的女人?”
“你不怕我跟她一塊走了?”
姜酒聳了下肩,将切好的山藥裝盤,“你要是這麽容易就被勾走,那走了也是我的福氣。”
男人哼笑,“你是一點都不着急?”
他貼得太近,一呼一吸都萦繞在她耳邊,姜酒耐不住這厮磨勁,肩膀推了姜澤言一下,兩人勉強拉開一點距離。
“我又不是傻子笨蛋,如果這點信任感都沒有,那還跟你談什麽戀愛。”
以前,姜澤言不願意公開,也不給她名分,所以感情裏,姜酒再怎麽樣也做不到百分百信任他。
她總覺得姜澤言會跟别的女人結婚生子,他不可能不成家,更不可能娶她,所以她得走,得忘,得跟他斷得幹幹淨淨。
但今天,他當着紀瀾的面那樣介紹她,姜酒心裏所有的芥蒂,都因“女朋友”這三個字而煙消雲散。
其實她要的不多,隻是想跟姜澤言正正經經地談場戀愛。
哪怕以後他們還是走不到最後,她也不會後悔,更不會怨恨。
因爲這段感情裏,他們是平等的,也是相互尊重的。
思緒到這,姜酒咬了咬唇,嘴角揚起弧度,“姜澤言,我今天很開心。”